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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雪燃燈 泠瀅.15

作者/安言酒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清澄默默的聽著他說,看著他感慨萬千,等他說完,也發出了沉悶的說話聲音:“在我小時候,有那么一個哥哥,我的父親是他的老師,他天天無事就來我家玩,給我和妹妹帶還好多好多好玩的,好吃的。”她眸中存著興奮地神彩,又漸漸黯淡了下去。

    “可是,他卻被自己的弟弟,親手殺死了,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云天看著這樣的清澄,疑惑了起來:“你那個兄長,是何人?”

    “因謀反而被殺的太子,我一口一個太子哥哥喚著的那個曾經無數個日日夜夜陪伴著我的人。”她屈膝靠在一旁的巖石上,深深地閉了眼眸。

    云天點點頭,看向清澄,也多了份同情。

    “你是喜歡那個太子的?”

    “是。”清澄輕聲應著,那個干凈的恍若謫仙的太子哥哥,是她埋在心底最深最深的傷痛,當時,她什么也不知道,太子死了很多天后,她才從母親口中得知。

    “現在是時候放下了,別掛記太多了,會影響你的心情。”云天最后挑了一句安慰的話來說。

    她的眸子里薄薄的蒙了一層水霧,看著眼前漸漸模糊起來的云天,低低的應了一聲,眼淚卻開始沒能忍住掉了下來,落在黑色的衣服上不留絲毫痕跡。

    “快回去吧,不然凌寒找不到你,一切都白費了。”云天背過身,冷冷沉吟。

    輕輕地拭去眼角的淚痕,她強撐著站了起來,她自己知道,前面還有更多的事情在等著她,她不能脆弱,不能哭泣,甚至不能像其他人一樣找個人來陪著自己。

    “來。”云天遞過手去,清澄就勢拉住,云天施輕功,兩人又開始飛掠。

    風刮的好大好大,兩人衣袂飄搖,猶似神仙。

    風也吹落了清澄的淚滴,將它打在了云天冷峻的臉上。

    到了皇宮上空,云天小心地落下:“你自己去吧,一切小心,必要的時候,給我傳信。”

    “好。”她輕輕應著,獨自一人向那金碧輝煌卻又冷酷異常的宮殿走去。

    悄悄潛入自己的寢殿,細細思索一番,用力撞向檀木制的屏風架子,細心的處理掉上面的血跡,便昏倒在床邊,等著明天有人來發現她,然后將刺殺的事,和自己撇的干干凈凈……

    讓那些往事如風隨著時間消逝在自己的記憶里,對不起,她做不到!

    可是,她不會去害人,不會去傷害人了,自己的親皇兄,自己怎么能傷害?自己的親人,自己怎么能傷害?

    就這樣,她做了一個夢,夢里,太子哥哥還在,拉著自己的手為自己戴上花環,笑著看她。

    此時,夜涼如水,清風明月,處處寂靜安寧,如一汪沒有波瀾的水,時時刻刻等待著翻騰起來,濺起高高的水花。

    凌寒醒過來,看見身旁的婉言睡著,臉上掛著淚痕,枕衾濕漉漉的,不禁一個微微嘆息。

    她需要一個疼惜愛她的男子來把她放在手心保護,可惜,注定自己是做不到了。

    他坐了起來,輕喝:“人呢?”

    聞言,外頭趕緊有人進了來:“王爺您醒了,先在這太醫院用了早膳吧,是精心為您準備的藥膳,皇上特意吩咐了的。”

    “叫太醫院院判過來。”他只冷聲,不去看來人。

    那人尷尬的應了一聲,退出去找太醫院院判章臺。

    “大人,咱們攝政王找您吶。”他快步跑著去叫,神情緊張卻又帶了些急于討好的味道。

    太醫院院判是位老者,雪白的胡子飄飄欲仙,眉目慈祥,頗有三分仙風道骨的味道,叫人心生敬意:“那就去看看吧。”他平淡無奇的應著,與侍從的火急火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緩緩踏入,躬身行禮:“微臣見過王爺。”

    “起來回話。”

    “謝王爺。”

    “王妃怎么樣了。”他飛快地問了一句,看似云淡風輕卻蘊了極其細微的關心。

    “王妃的傷很重,王爺您的傷只需解毒便沒有問題,這是王妃這一刀很深,怕是已經傷了肌理,也會落下疤痕,失血過多也讓王妃過分的虛弱。”章臺如是回答道。

    凌寒輕輕點點頭,這也是他早就想到的了,還好,沒傷到骨頭就好,他輕輕道:“本王知道了,你且好好給王妃調理著身子吧,有需要來回本王就是,皇上那邊,本王說一聲就是了。”

    “微臣明白,自會妥當辦好的。”

    “備了藥膳?”這時,凌寒才緩緩開口問。

    “是,微臣領著王爺去?”章臺明知不用,還是隨性問了一句。

    凌寒搖搖頭:“不用,你去忙吧。”

    太醫拱手告退,凌寒也去用了早上的藥膳,想著清澄昨晚并無動靜,疑心大起,還是決定去看看。

    清澄宮殿之中,宮女們忙忙綠綠,凌寒正是疑惑,卻看見方才的太醫院院判章臺又提著藥箱而來。

    “發生什么事了?”凌寒開口詢問著一邊宮女。

    那女子吞吞吐吐:“長公主……長公主她……昏倒了。”

    凌寒驚訝:“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突然昏倒了?”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今天一早起來,就看見長公主額頭磕破了,昏倒在床邊,這才趕緊叫了太醫來啊。”

    “快去看著你們公主吧,出了問題你們就當心自己的腦袋。”凌寒冷了聲音,疾步走進內室,便看見了紫色紗幔虛掩著的床榻上,清澄蒼白無力,纏著紗布的臉。

    “清澄……”他輕聲喚。

    巧的是,清澄美目也就在這時,緩緩睜開,看向凌寒。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好端端的,怎么就昏倒了呢?還把頭磕傷了。”

    “我……”清澄裝著迷蒙的樣子,緩緩應聲。纖指輕輕點著額頭,做出痛疼的樣子。

    “還好嗎?”凌寒頗為著急,“還記不記得發生了什么事情?”

    “好像……昨晚我正睡著,就有人沖進來想要把我帶走,后來不知怎么……我就被她打昏,在后來,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清澄佯裝拼命回憶的樣子,將事先的假話全部告訴了凌寒。

    凌寒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疑惑,難不成,一開始刺客還想綁了清澄做人質,便與逃走,后來又考慮到清澄實在太過拖累事情,這才沒有用到清澄?

    那也真算的上是好事了,要是清澄被綁,自己可能真的沒有辦法像對待婉言那樣的冷處理方式來解決這個麻煩。

    “你如今沒事就好了。”凌寒笑著看了她一眼,極快地將她上上下下全都掃視了一遍,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才微微吐了口氣。

    清澄繼續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王爺身上的傷呢?又是怎么弄得?”

    凌寒如實回答她:“昨天有一個女刺客,想要刺殺皇上,還好皇帝及時發現,我們便去抓捕她,沒想到她都快要乖乖被我們抓去的時候之前,有個男子久了他,我手上的傷,就是她們弄得了,居然還在上面抹了毒藥,還的本王,放棄了抓她們的機會……”

    “啊!”清澄輕輕的叫了一聲,“皇兄有沒有什么事?有沒有怎么樣啊?余毒有沒有清理干凈?”清澄關切道。

    “太醫說只要解毒,就沒有太大問題了,你別太擔心,養好自己的身體。”凌寒對著她笑笑,清澄,也是受苦了,還是自己連累的……

    雖然這次與她無關,凌寒對她的疑心,依然是放不下來,看她的眼神中也往往不經意間帶了幾分試探和猜疑。

    “皇兄中毒身子必然虛弱,還是好好補補吧,處理起事情來,也不至于那么勞累了。”

    “本王沒事,自然會照顧好自己,只是你,傷了額頭,一會兒我便去回了皇帝,叫他給你找最好的藥,別落下了疤!”凌寒小心的叮囑著,他不希望清澄出點兒什么事,將來哪怕她要死,也只有是他殺的份。

    “嗯,清澄會的。”清澄應了,接著笑著看凌寒。不禁想:凌寒是個好的兄長,要是哪一日愛人遇上了兄長,該如何才好?

    “清澄,我記得你唱歌是很好聽的。”凌寒突然來了這樣一句,讓清澄有些微微發蒙,看著他期待的眸子。

    “唱給我聽好嗎?”凌寒見她半晌不說話,又繼續問道。

    “唱歌?現在?”清澄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他的眸子深邃而充滿了智慧。

    “唱個我聽?”凌寒微微勾起唇角,等著聽她美好的聲音。

    很快,她聲音婉轉了起來,唱了一首唐代詞人韋莊的一首膾炙人口的小令詞。

    聽完,他只覺得舒心的多了。

    “本王還有事情,你好好休息就是,很好聽。”凌寒淺淺笑著問她,看她微微的點了頭,便轉過了身,大步離去,不沾絲毫塵埃。

    眼里瞧著清澄忠心不二,云天心里也很是放心,即日就準備回到水云國,不同的是,這次是以殘月國丞相之子謝云天的身份,帶著聘禮向水云皇室提親。

    一箱箱的聘禮,用馬車拉著盡顯富貴之態,謝丞相也是對此默許,要是真的把水云國的公主娶了回來,那也算是他本事,就是怕他丟了謝家的人。

    兩股不睦已久,他要是能娶回來,才算是他的本事。

    水云皇帝早已聞得了謝云天帶來十八箱聘禮迎娶,只靜靜的等候著他的到來,平靜的臉上依然沒有半分波瀾,雖說殘月水云素來不睦,但要是趁著這個聯姻的機會拉攏到殘月丞相之子,也是好事一樁,就算不能拉攏,也權當種了顆種子在殘月國,等著她日日成長變成自己得力的細作。

    反正,如今的璇兒,已經全然不記得殘月那邊的事情了,難道還會感情用事嗎?

    要是能撮合在一起,這一步棋,就是一步好棋,百利而無一害的好棋!

    晌午時分,謝云天攜那些聘禮,經過通傳受皇帝召見好好的站在大殿上了。

    “見過水云皇帝。”他躬身行了個禮,便顯出自己的誠意。

    “公子請起,快坐下,來人,敬茶。”水云皇帝笑吟吟的與之周旋著,有著皇帝的命令,自然很快就有人奉上了茶。

    “想必水云皇帝也知道我此次來意。”緩緩地品了一口茶,他臉上的神情愈發輕松起來,品此茶的味道,看得出來,水云皇帝的態度還真是不錯的,這就對自己有利。

    “公子是一個很直白的人啊,朕很欣賞。”水云皇帝笑了兩聲,看向謝云天也充滿了喜意。

    “我是想要娶水云皇帝您的蕙芷公主為正妻,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頭偕老,不知道您可同意嗎?”謝云天有站起身來,恭敬的作揖表示自己的誠意。

    “朕自然是同意了,能嫁于貴公子,也是好事一樁,只不過……”水云皇帝稍稍有些遲疑,抬眼打量著謝云天的舉動。

    謝云天則以微笑應之,“皇帝是擔心,兩國素來不睦這一緣由?”他輕輕的挑了挑眉,水云皇帝如何想的,自己還不是一清二楚,巧的是,自己也不喜歡皇室罷了,要不是姐姐加入皇室,他一定屠了皇室所有人!

    不過是,因為姐姐罷了,不然,那一日,他也必然毒死凌寒。

    本想著必然直接浪費了清澄也要殺了凌翊,卻沒想只有凌翊根本就傷不到絲毫,這才誤傷凌寒,而且,清澄這丫頭,怕是喜歡自己吧,可惜,自己告訴自己,他盡管對若璇疑心重重,卻還是喜歡她的。

    猛地,他又想起那日葵蘭齋求簽上面的讖語便是:

    我本癡情一鄙人,桃花林里掬清芬。流水易去花難得,回頭卻悟更負春。

    “大師,您能給解個簽嗎?”自己俯身問那老者。

    “來,坐下說,把簽給老夫。”

    坐在老者對面,遞上簽,老者細細端詳一番,言道:“你會愛上一個女孩,對他癡情。”

    “實不相瞞,我還并沒有喜歡的女子。”

    “桃花林里掬清芬,哈哈哈,你就會在此處,愛上一個女子啊。”

    “那請問大師,后面兩句又是什么意思呢?”

    老者面色凝重起來,細細端詳一番,言:“你喜歡的這個女孩,你應該是的不到了,還會辜負喜歡你的女孩兒啊。”

    “多謝大師。”

    “去吧去吧,千萬別負了喜歡你的女孩子啊......那可是會后悔一輩子的啊......”老者嘟囔著,暗暗想著:今天怎么總遇見這樣的簽,一個兩情相遇注定分別,一個追求愛而忽視愛......

    難道便是為了自己愛泠瀅,卻負了清澄一輩子嗎?

    水云皇帝的回答又把他從回憶中打斷:“便是擔心這個問題了,不知公子有何想法?”

    云天思考片刻,道:“其實,我也并不喜歡皇室的做派,所以從來不過問官場的事情,不會沾染絲毫,不過要是皇帝愿意讓我沾染一些什么,我也在所不惜。”

    云天的回答話中有話,卻又干凈利落,落在水云皇帝耳中,就是在說:他與皇室并非一丘之貉,如果需要,他不介意為他套取些他想要得到的東西。

    “謝公子果然足夠爽快,日后,你我為盟,朕必然不會讓你吃虧。”水云皇帝仰天大笑,“好,若璇這個女兒,朕就答應嫁給你了,你要記得,好好對她。”

    最后說些個場面話,就這么輕松的把泠瀅嫁了出去,沒想到的是,她即便找到了自己的生身父親,也依然沒有辦法要求他寵她疼她,甚至連自己的命運,也依然捏不到自己手里,父皇的一句話,一個心情,再大些到一個計劃,自己都始終是顆棋子,走不好了,就廢了,廢了,就該丟了……

    “那這十八箱聘禮,就放在這大殿上了,皇帝是不是挑一個好日子,讓我娶了公主殿下過門?”云天心生喜意,這水云皇帝這么快就答應了下來,對自己,也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下月初三便是黃道吉日,天時地利的好日子,到時,朕必然把女兒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讓她含著笑意出嫁……”這般說著,就掉下眼淚來,讓云天不禁暗罵一句:惺惺作態!

    “那自然是極好了,我也想盡快娶公主過門。”他佯裝著期待與微微羞赧的神色。

    “那我們便這般說定了的,不得再有更改了!”水云皇帝孩子氣的下著命令。

    “那我便先回殘月國照看婚事的布置了,要讓公主風風光光的嫁給我才是。”說著,便用手作揖,意欲告退。

    水云皇帝笑著:“那你便去吧,朕就不差人送你了。”

    云天便笑吟吟的告退了,站在皇帝宣德殿前的青石地上,抬眸望著天上四角形的天空,長長的嘆息一口氣:“璇兒,我來接你離開這個殘忍的地方了……你那般清婉的性子,本就不適合留在這個人心詭譎的地方……”

    收到消息的文泠瀅,心下便是一急,父皇怎么如此容易的,就把自己嫁了出去呢?

    著急的換上一件青色衣裙,同侍女到了清嚴居。

    水云皇帝笑著,端著茶碗品茶,笑容在臉上掛著顯得格外生硬。

    “兒臣見過父皇。”她微微躬身行禮,不等他說了免禮又直接起身,看向水云皇帝的目光也冷淡了下來。

    水云皇帝深知泠瀅已經在生氣,趕緊出言安慰著:“璇兒,快坐下喝杯茶,有什么事,咱們慢慢說。”

    泠瀅用看一個陌生人的眼光看向水云皇帝,眼神里充斥著不可置信:“父皇就這么把我嫁與旁人了嗎?也不曾問過兒臣是否愿意?”

    水云皇帝尷尬的笑笑:“這也是門好親事,殘月國丞相之子謝云天親自帶著十八箱聘禮上朕這里提親,朕看他儀表堂堂,器宇軒昂便知定然是好的,朕的璇兒嫁過去必然不會吃虧,放眼水云朝中,又怎有配得上我們璇兒的男子?”

    “父皇。”她低低的喚了一聲,“那您也總該告訴兒臣,那人是誰啊,非要讓兒臣婚事都定下來了,過來質問您了,您才肯告訴兒臣么?”泠瀅知道提親之人是誰后,心下才好受一些,丞相之子,倒是不差的。

    “那就是了。”皇帝愛憐的撫摸著泠瀅的青絲。

    “父皇剛才說,那人叫什么名字?”泠瀅忽的回過神來,急切地問道。

    “謝云天,丞相家的公子。”皇帝疑惑的看了看泠瀅,這名字有什么問題不成?

    竟然是他!那個自己騙過的男子!原來,他上一次臨別時的那一句,他還會來找自己,竟然是這個意思,自己居然就這么,被自己的父皇嫁給了他,此后,結下斬不斷的緣?

    “有什么不妥嗎?”水云皇帝很是小心的問道。

    “沒,沒有......兒臣只是在想,這謝云天,是不是兒臣的良人......”泠瀅嬌羞著回答,心底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自己貴為一國公主,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也依舊不能免俗。

    “已經定了下來日子,下月初三,就可以完婚了。”水云皇帝看泠瀅心情還比較穩定,便稍稍安了心告訴她這一消息。

    “如今是二十六了。”泠瀅閉上眼睛默默想著,“到下月初三,豈不是只有七天時間了?如此緊張?”

    “緊張倒也無妨。”水云皇帝與泠瀅四目相對,眸中含著虛假的笑意:“璇兒,你放心,父皇一定會讓你風風光光的嫁到殘月國的。”

    “嗯,兒臣聽父皇的。”泠瀅輕輕的應聲,最終,她的婚事,還是依舊由不得她,哪怕連日子,都要壓迫的她如此之緊。

    “璇兒能明白就好。”皇帝云淡風輕的笑笑,這一次,這一步棋,他走的好極了,“快到了午膳時分,璇兒可要留下來和父皇共進午膳嗎?”

    “自然是好。”她輕輕應聲,隨著水云皇帝齊齊落座于餐桌前頭。

    一頓飯,泠瀅自然也是食不知味,只簡單地吃了幾口菜,又在水云皇帝關切的眼神下喝下了小半碗馬蹄羹,這頓飯才算是吃的差不多。

    “回去好好準備準備,以后,朕的璇兒也是大人了,凡事要自己多做考慮,知道嗎?”皇帝送泠瀅回自己的宮殿,眉宇之間盡是笑意。

    “兒臣明白的。”泠瀅強撐著輕輕勾起唇角,她好累,在這個四角形的家里,她被磨得好累好累。

    “那快回去休息吧。”

    “兒臣告退。”泠瀅輕輕一個躬身施禮,便轉身離開了清嚴居。

    望著泠瀅離開的背影,他不禁勾唇一笑,這一場戲,僅僅是剛剛開始而已。

    回去后的泠瀅,第一件事情當然是為自己選著陪嫁宮女,她細細的將清瀾殿里的六個一等宮女過了一遍之后,發現自己根本選不出來四個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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