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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通通大師姐 一百七十九、為何只跌落境界

作者/關(guān)燈吃榴蓮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天雷峰,掌門議事廳。

    在兩位太上長老凌永壽和易長恭,十?dāng)?shù)位長老堂代表,以及掌門張方面前,林玄真簡單說明了自己將要永久征用通天階,并有可能將其煉化和破壞的事。

    同時,林玄真也不忘提出,征用通天階之后,將親自出手為天雷門設(shè)下全新的煉心問道陣充作替代方案。

    歷年新弟子進(jìn)入山門,會登通天階,當(dāng)做再一次的心性試煉門中弟子心中迷惘時,也會再登通天梯,回想入道之后的種種,澄明心境。

    而天雷門有意收徒的長老,一般會粗略地依據(jù)新弟子們登上通天階的高度,判斷這些人在道途上能走多遠(yuǎn),并加以關(guān)注。

    但太上長老凌永壽和易長恭,是和大師姐在差不多時間進(jìn)入天雷門的,至今已近四千年。

    身為大乘期圓滿境界的太上長老,凌永壽和易長恭的主要職責(zé)是坐鎮(zhèn)天雷門,而不是親自出面從煉氣期開始帶徒弟。

    對他們而言,通天階是太過久遠(yuǎn)的回憶。

    而且在無所不能的大師姐面前,通天階也沒什么不可取代的特殊功能。

    易長恭和凌永壽對視一眼,兩位太上長老默契地達(dá)成了共識。

    掌門張方考慮的是宗門得失。

    雖然失了通天階,但大師姐將親自出手設(shè)下替代陣法。

    修真界第一陣法師的大師姐,從不輕易出手。

    加上大師姐金口玉言,已經(jīng)表明其中一切開銷和維護(hù)陣法的人手,都會從五雷峰出。

    于公于私,張方都覺得有利無害,沒什么好反對的。

    那十?dāng)?shù)位長老的想法和張方有細(xì)微的差別,但眾人都認(rèn)同,若是大師姐親自出手設(shè)陣,通天階便可有可無。

    完全沒必要讓天雷門真正的靠山大師姐,因此不滿。

    林玄真原以為需要費(fèi)一番口舌才能說服眾人,結(jié)果什么都還沒說,眾人已舉手表決,一致同意她征用通天階。

    從人到齊后,林玄真簡單說明,眾人就事討論一二,再到結(jié)束話題散會,總共花不到半個時辰。

    這解決事情的效率也太高了!

    不過在天雷門,如此高效倒也正常。

    天雷門興起不到萬年,同門之間沒有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

    初代元老和弟子,不是家中遭難只剩下孤身一個,就是撿來的棄嬰孤兒,受過雷繁祖師的恩惠,也早已習(xí)慣以宗門為家。

    勾心斗角也得有利可圖,而天雷門弟子,窮得旗鼓相當(dāng)。

    有那時間和精力,還不如去別家宗門的遺跡秘境,多擭取些資源。

    正事輕松了結(jié),林玄真卻沒有急著前往山門處的通天階,只是說起了自己打算去歸元論道會的事。

    “明年十二月,我準(zhǔn)備和弋努一起去北沉海的絕靈海域。歸元論道會一行,天雷門由誰負(fù)責(zé)?”

    考慮到煉虛期修士打斗時聲勢浩大,容易山崩地裂,影響千萬生靈,歸元論道會向來定在四海盡頭的絕靈海域舉辦。

    而在絕靈海域中,靈氣稀薄,即使是煉虛期修士,靈力恢復(fù)也極為不易,也就避免了曠日持久的耐力比試。

    明年十二月的歸元論道會,恰好輪到四海中的北沉海。

    眾人對此并不感到意外。

    在接到大師姐的傳音之前,天雷門上下都看到了五雷峰頂?shù)膶訉咏僭坪碗婇W雷鳴。

    而那雷劫過后,又是一片晴空,并沒有接引霞光落下。

    如此一來,不用猜就知道,必定是大師姐唯一親傳弟子弋努,從化神期大圓滿突破到了煉虛初期。

    這也就不難解釋,大師姐為何會心血來潮,想要前去歸元論道會湊熱鬧了。

    只不過,大師姐去湊熱鬧,其他幾個大宗門,還能熱鬧得起來嗎?

    好在散修盟早早放出風(fēng)聲,說這一次的歸元論道會,散修盟也會派人參加,到時候眾人不用親臨現(xiàn)場,就可以知道歸元論道會上發(fā)生的事。

    天雷峰上的眾位長老,此刻的想法空前一致,看來散修盟的第一八卦簡報(bào)還是有必要購入一份的。

    作為掌門的張方如今是金筋境中期,相當(dāng)于法修的化神中期境界,他擅長經(jīng)營,但修煉和展現(xiàn)實(shí)力方面,就遠(yuǎn)遠(yuǎn)不及經(jīng)驗(yàn)豐富的兩位太上長老。

    因此歸元論道會的諸多事宜,包括參與的弟子篩選和指導(dǎo),都是由兩位太上長老決定的。

    兩位太上長老中,又以易長恭為主。

    聽聞大師姐要去歸元論道會,易長恭面上并無異色,只淡定回道:“大師姐,那歸元論道會,向來是由劍堂堂主帶人去的。您若是想要親自帶人前往,還需知會劍堂堂主簡無瑕一聲。”

    說罷,易長恭就抓住了自己的弟子玉牌,準(zhǔn)備傳音給簡無瑕,告知此事。

    以往的幾次歸元論道會,煉虛期弟子殞命于絕靈海域的,少則三四人,多則十幾人。

    而大多數(shù)隕落的煉虛期修士,都不是死于比試落敗。

    那絕靈海域上靈氣稀薄,修士的靈力極難恢復(fù)不說,若是不小心力竭落入具有強(qiáng)烈噬靈特性能破壞法寶的絕靈海水之中,還可能引來絕靈海獸的攻擊。

    若有大師姐親自出馬,就不必?fù)?dān)心天雷門弟子有折損了。

    大師姐的靈寵可是蝕空獸!

    比起能腐蝕吞噬一切的蝕空獸,那噬靈海水就是小菜一碟。

    林玄真一揮手,攔下易長恭通過玉牌傳音的動作,笑道:“多謝易師弟告知,但我并無越俎代庖之意。”

    她就想混在人群中湊個熱鬧,怎么可能代替簡無瑕,親自帶隊(duì)前去呢?

    易師弟真是把她想得太熱心了。

    想起之前阻止本源道種在神魔塔中扎根后,在映星湖畔感受到的各種視線和神識窺探,林玄真話鋒一轉(zhuǎn),問道:“對了,此次出關(guān),門中弟子都窺探于我,門內(nèi)傳音符也到處亂飛,這又是怎么回事?”

    那種萬眾矚目的感覺,林玄真記憶猶新。

    聽到大師姐的話,好幾位大乘期長老都面有異色,不自覺就移開了視線。

    莫非大師姐這是要秋后算賬?

    其實(shí)他們也沒什么別的意思。

    只是聽多了“修士能不能順利渡過飛升雷劫,全看大師姐有沒有出面護(hù)法”之類的猜測后,下意識地關(guān)注了一下。

    倒是大乘期圓滿境界的太上長老凌永壽撓了撓頭,略帶歉意地說道:“大師姐,我認(rèn)錯,那時候我也用神識確認(rèn)了一下。我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我修為快要壓制不住,飛升雷劫在即,心里慌得很。”

    林玄真不解道:“心慌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定心丹。”

    凌永壽頓了頓,才說道:“自從靈氣復(fù)蘇之后,飛升雷劫的威力翻了幾番,大師姐您應(yīng)當(dāng)是知道的吧?修真界這五百年來,有好幾個大乘期圓滿境的修士迎來飛升雷劫,但他們渡劫均告失敗,落得個境界倒退的下場。”

    林玄真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她壓根沒吩咐天道小老弟強(qiáng)行壓制其他修士,不讓他們飛升啊!

    而且她閉關(guān)的五百年期間,沒有察覺到天道小老弟的任何異常。

    當(dāng)初為了試驗(yàn)一下靈晶化的上古異獸尸身到了上界,能否轉(zhuǎn)化為有效的修煉資源,她才為那四個護(hù)法。

    他們渡飛升雷劫之時,林玄真也基本沒有插手干涉過雷劫的威力和規(guī)模。

    也就是說,當(dāng)初白逸云和三個妖王,即使沒有她的插手,也是可以飛升的。

    可這后來的修士都沒飛升難道是天道小老弟又隨著她的修煉變強(qiáng)了?

    明面上,林玄真自然不想承認(rèn)此事與她有關(guān)。

    若是松口承認(rèn),說不定那些境界跌落的修士,還會理所當(dāng)然地以為他們渡劫失敗也是她有意為之。

    想想就很煩。

    林玄真矢口否認(rèn)道:“或許是他們與我約定好了千年之內(nèi)不飛升,偏偏違反了約定引來雷劫,結(jié)果遭受了反噬。他們能不能飛升,也并非我能決定的。”

    為四人渡飛升雷劫護(hù)法時,她并沒有公告天下,到底是哪個在給她宣傳啊?

    凌永壽聽易長恭分析過此事,有七八分把握與大師姐有關(guān),自然而然地透出幾分不信,還給身邊的師兄易長恭遞了個眼色。

    易長恭便在旁補(bǔ)充道:“凌師弟說得不太準(zhǔn)確。算起來應(yīng)該是靈氣復(fù)蘇的八百年來,除了您護(hù)法的狐妖王狐十三,散修盟第二任盟主白逸云,蛟妖王白驕,還有夏浣熊妖王夏勇,其余大乘期圓滿境修士,無一人成功渡劫飛升。”

    凌永壽頻頻點(diǎn)頭,又好奇地看向大師姐,不解道:“此事既能彰顯實(shí)力,又能提振天雷門名聲,大師姐何必否認(rèn)?這樣大出風(fēng)頭的事,我求都求不來!”

    見大師姐始終堅(jiān)持與自己無關(guān),凌永壽被她的堅(jiān)決態(tài)度弄得自己也不確定起來,嘀咕道:“白霜見親口說的,夏勇和白逸云都是他至親,他還賭咒發(fā)誓說自己親眼所見,這還能有假?”

    果然,除了小白也沒別的可能了。

    小徒弟弋努剛剛突破煉虛初期,此時若是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實(shí)戰(zhàn),對其修為境界的穩(wěn)固,大有好處。

    決定了,等下就把白霜見召來,陪弋努切磋一番。

    林玄真嘆了口氣,無奈道:“我當(dāng)初去找白逸云和三位妖王,是有事相求。我只是恰好遇上他們壓制不住修為而渡劫飛升罷了。”

    易長恭見狀,才開口說道:“大師姐莫惱。其實(shí)我對此有兩種猜測,一是如凌師弟所言,只有您出面護(hù)法,才有可能飛升二則是”

    說了一半,易長恭就沒再往下說。

    倒不是故意賣關(guān)子,再往下說,他直覺自己可能會泄漏天機(jī),后果未知。

    易長恭機(jī)緣巧合之下習(xí)得望氣之術(shù),能看到每個人頭頂那道“氣”。

    雖然不曾在那飛升失敗的幾人渡劫之前,給他們望過氣,但能夠修煉至大乘期圓滿的修士,身上的氣毫無疑問,必定是極其濃郁的。

    比如說,修為比自己高出一線的凌師弟頭上,就有一道鮮艷又濃郁的萬壽菊黃的氣。

    但這五百年來,凌師弟頭上的氣,正在緩慢地變淡。

    不僅如此,長老堂中幾位大乘期同門的氣,也不同程度地變淡了。

    易長恭看著大師姐的頭頂,微微出神。

    只有大師姐不同,她頭上那一縷濃重紫氣及其中夾雜的一絲魔氣,不但沒有變淡,反而還加深了不少,都快接近黑色了。

    凌永壽正等著下文,卻不料易長恭說了一半就不說了。

    本來就對易長恭瞞了自己一半而有些不滿,見此便忍不住催促道:“第二個猜測究竟是什么?師兄你快說啊!你怎么沒跟我說還有另一個猜測?”

    易長恭被凌永壽叫回了神,脫口而出道:“或許和當(dāng)初誰也無法飛升,直到雷繁祖師開創(chuàng)飛升先例是一樣的狀況。恐怕是天道有異”

    伴隨著這句話,易長恭忽地感到法身上多了數(shù)道鎖鏈般的束縛,一閃而逝。

    這是天道的警告。

    若是繼續(xù)往下說,就不止是警告那么簡單了。

    議事廳中眾人原本一直是旁觀狀,聽到這句貶大于褒的“天道有異”,皆臉色劇變,廳中落針可聞。

    天道是能夠隨意議論的嗎?

    尤其易長恭還是大乘期圓滿境界的修士,能改換天地、呼風(fēng)喚雨。

    如此影響力的修士隨意議論天道,跟凡人指天罵地相較,完全是兩碼事。

    林玄真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皺眉道:“易師弟此話不妥,不過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認(rèn)為,飛升雷劫的威力變強(qiáng),應(yīng)該是與靈氣復(fù)蘇相關(guān)。依我看,是那些修士還沒適應(yīng)靈氣復(fù)蘇的修真界,打磨得不夠,才會飛升失敗。”

    大乘期修士壓制修為不斷打磨自身,盡可能拖延飛升雷劫所造成的雷劫威力變強(qiáng),是因?yàn)樾奘勘旧淼男逓樵黾樱捉傧鄳?yīng)增強(qiáng)而已。

    這和弋努那種劫云罩頂了,再要強(qiáng)行打散劫云延遲渡劫,是不同的。

    天道雖然變強(qiáng)了,但那些修士若能夠穩(wěn)住心態(tài),細(xì)細(xì)打磨自身,將修為修至大乘期圓滿的極致,并不會影響他們飛升。

    “這樣才能解釋他們?yōu)楹沃坏渚辰纾瑓s沒有喪命。”

    比起易長恭的驚人發(fā)言,明顯是林玄真的話,更像是那么回事兒。

    “確實(shí)。”

    “我相信大師姐。”

    “我也覺得大師姐說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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