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
“滴鈴鈴”的鬧鐘在烏漆沫黑的凌晨響起。
寧可真心不想睜開眼,她真的太累了。
昨晚蒙烈凌晨兩點鐘突然回到家中,她服侍那尊閻王入睡后已經是凌晨四點。
才睡一個小時的她全當那鬧鐘是夢中的催魂鈴。
緊接著寧可覺得夢中伴有雷聲傳來,且一陣一陣的……
“寧可!
“你死了嗎?”
這雷聲再熟悉不過,是那尊活閻王的。
寧可睜眼,翻身而起,鬧鐘仍舊在鬧著,她急忙拍憩鬧鐘,利索下床,裹了件厚實睡衣,開門,沖了出去。
接著,一件衣服迎面飛來,寧可急忙側身避過。
然后,接二連三有皮帶、衣服、領帶之類的撲面而來。
躲得了這件躲不過那件,最后寧可被一件衣服成功罩住了頭。她一把拉下衣服,便見活閻王赤著上身、捏著拳頭站在她面前。
“你活得不奈煩了?”他怒問。
寧可急忙說:“對不起!比缓笠膊徽f什么是因為你晚歸鬧騰才讓我睡死了的話,她直接沖進蒙烈臥室。
自從住到這里后,原以為每天會像個老媽子似的服侍這尊活閻王。沒想到活閻王因為初開安保公司的原因忙得狠,幾乎總是宿在他的安?偛浚苌倩貋怼S袝r一個星期回來住個一天,有時兩個星期回來住個一天。
當然,他不回來則已,一回來必要搞得家里天翻地覆。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她多少還是了解了他的一些脾性,只要順著毛摸,她的小日子過得還是非常的滋潤。
她很快翻找出一件黑色迷彩襯衫跑到蒙烈面前,說:“穿這件!
蒙烈眼一瞇,“你趕我走!”
呃,往常不都是呆一個晚上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就穿上這特制的安保制服走人嗎?他這話的意思是今天不走了?
他不上班的話應該穿什么?
他似乎偏好黑色……
寧可又重新跑回蒙烈臥室,跑進衣帽間,翻找出一件黑色襯衫,一套黑色西裝,一件黑色立領羊絨風衣。
拿著這些衣服,寧可匆匆忙忙跑回蒙烈面前,說:“這個?”
他把她手中捧著的衣服一把打到地上,嫌棄的說:“你是豬啊,穿這個能跑步?”
他要跑步,鍛煉。寧可明白了,再度跑回衣帽間,選了一件黑色運動衫。
這一次蒙烈沒有嫌棄,展開雙臂。
寧可的眉頭跳了跳,不自覺又想到古裝劇中那些為皇帝更衣的太監、妃子,也想起自己第一次不明白他展開雙臂是什么意思時被他直接踹了一腳且說‘穿上’的話。那一次,她被他的舉動雷得外焦里嫩。
有一就有二,第二次替這活閻王更衣的時候,他的要求真是多,多得她真的想把那些衣服扔他滿頭滿臉,但想著那三年協議,她還是非常沒有骨氣的忍了。
自此,她對自己說:忍無可忍的時候必須從頭再忍。
今天亦然,她要將忍功一路高歌貫徹到底。
他個子高,她必須踮起腳才能勉強為他套上這種圓領外套。
蒙烈低頭看著她,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發頂有個漂亮的旋,而且她頭發的味道非常好聞,有股淡淡的野菊花清香,他喜歡這種味道,因為在野外訓練的時候聞得最多的就是這種野菊花的味道。
但是,這個女人真的非常非常的蠢,連給人穿衣服都不會。
這么簡單的衣服,她居然把前后穿反了?
“你是豬嗎?”
“對不起,對不起,重來。”
脫了重新穿,真可謂一樁巨大工程……
好歹這次沒出錯。
蒙烈甩都不甩寧可一眼,逕自前往健身房。
哪怕是一個背影也是這么的不可一世,寧可恨恨的沖著他的背影揮了揮拳頭。
蒙烈猛地回頭。
寧可急忙蹲下,撿地上那一地零亂的衣物。眼光余線見蒙烈走遠,寧可嘆氣,不過晚起一分鐘,他就將衣帽間差點拆了。
妥妥的二哈附體,哼!
她把衣服撿起來,暫時堆在沙發上。
協議書上說她要照顧他的一日三餐。
既然他今天沒打算上班,她就得執行。
怎么就那么巧,今天是感恩節,她和媽媽要去看爸爸。這是爸爸自入獄以來第一次和親人見面……
思緒中,寧可回房洗漱,從房間出來的時候蒙烈仍舊在健身房。
這個公寓三室兩廳,她一個房間,蒙烈一個房間,都帶著獨立衛生間。另外的房間是健身房,里面有不少運動器材。她偶爾用用,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蒙烈用它們。
她走到跑步機旁,見上面顯示已經跑了十公里,她問:“早餐吃餃子,成不?”
蒙烈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調節了一下跑步機的速度。
寧可基本上摸清了這個活閻王的脾氣,也不在意,又逕自說:“是薺菜餡的。也不曉得你忌不忌口。如果不忌口的話,我去煮了!
蒙烈仍舊不做聲,卻是一邊跑著一邊不耐煩的把上衣脫了,然后將上衣往寧可頭上就那么一扔。
滿頭的汗味席卷而至,寧可一把將衣服拉下。本想發脾氣,但,忍了,因為今天這個活閻王第一天在家,而她卻不得不請假翹班。
是的,她把當他的契約妻子當成一項職業。
她今天務必要把這只活閻王招呼好,讓他松口,給她半天假。
動作輕緩的將汗透的衣服扔進一旁的衣簍,寧可輕手輕腳的退出健身房。
蒙烈再度調節著跑步機的速度,腦中回響著手下的報告:“頭兒,寧可并不是寧御柏的親生女兒,是寧御柏在她13歲的時候收養的!
“寧可出生不詳!
“寧御柏坐牢是因為養子森浩然大義滅親檢舉揭發其貪污受賄,判了十年!
“據聞,森浩然的親生父親當年就死在寧御柏手中。森浩然在寧府養精蓄銳二十多年,也算是為父報仇!
“自從寧御柏入獄以來,聶惠蘭、寧可母女二人一直沒機會見他,這次感恩節是第一次會面。允許時間是30分鐘!
跑步機上,顯示跑了二十公里,男人仍舊臉不紅、氣不喘。只是身上的汗越發多了,頭上的汗更多,汗水滑落眼間使得那漆黑的眼越發的黑,就似一團要吞噬一切的黑霧,幽靜深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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