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紅緋自然是知道的。
岳老說道，“研究所這邊可以給你兩年的時間，你今年十五歲，十七歲的時候考央城大學(xué)，其他學(xué)校也好，這個隨你，這不算刁難你吧？”十七歲大學(xué)的學(xué)生，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央城還是能找出很多來的。
“如果你能做到，研究所這邊，就放手不管。”
“如果你不能做到，那么你就要接受研究所安排的保護。”
岳老笑道，“怎么樣，老師很好說話吧，別人可沒這待遇。”
黎老腹誹了一下，那你就是不想好說話，她也不會聽你的啊。
這孩子有主見的厲害。
秦紅緋稍稍沉吟，“老師的意思是，兩年內(nèi)讓我考大學(xué)到央城來，就可以不接受研究所的安排了是吧？可以。”
她干脆利落的答應(yīng)下來。
跳兩級而已……沒難度，不可能。
但要說多大難度！還真沒有，一個跳級再難，在她眼里難不過碩士三年博士四三年。
徐老吃驚的看來，“你這就答應(yīng)了？十七歲大學(xué)的比比皆是，但人家也不是在高中跳級的，都是小學(xué)初中跳的，這概念可不一樣。”
秦紅緋點頭，“徐老師，沒關(guān)系，我知道的。”
岳老眼皮一挑，這么有把握？
他遲疑了一下，我提的要求太簡單了？
好像也不簡單啊。
他本來是想三年的，想到三年有些寬裕就縮成了兩年，可你……答應(yīng)的有點快了吧。
他想到了之前這孩子在半心島頻頻出人意料，有些不安，咳了一聲，“雖然說十七歲大學(xué)的不少，也并不都是在高中跳的，但有許多特招生，比如你看周一鳴，他就是十六歲的大學(xué)，到時候你成了，他比你還小一歲，還有你起老師他們，所以這其實也算不多大難度。”
秦紅緋聽懂了，話中有話，“岳老師有話就直說吧。”
岳老目光微閃：“兩年內(nèi)，跳級考到央城來，同時校內(nèi)成績不能低于…”他遲疑了一下，把十給咽了回去，“前三。”
秦紅緋眉頭稍皺。
這個，還是稍微有難度的。
你能保證自己懂題，但你不能保證自己不大意。
“必須是前三嗎？前十不行嗎？”
“對。”岳老見她皺眉了，難住了，也松了口氣。
難住了就好。
難不住我才麻煩。
“對，必須前三，前十，研究所里研究員隨便哪一個挑不出前十的。”岳老淡笑道，“如果連前三都達不到，你就沒有和我們談判的價值。”
黎老不由瞥了他一眼。
這牛，你吹的有點大啊！
秦紅緋倒是沒多想，這要求比較苛刻，不過她也能理解岳老的立場。
愿意讓談判其實已經(jīng)是看在了之前半心島和錢老案子的表現(xiàn)，否則估計連談判的機會都沒有的，每個人都這樣還不得成亂子了。
她斟酌了下，點頭，“那好。”
“兩年內(nèi)我自己跳級考到央城，保持年級前三，這樣子，我到央城時，研究所的安排我就有權(quán)選擇，就這么說定了。”
“還有一點…”岳老開口說。
“……”秦紅緋就看他，那眼神很清楚。
您老有話能不能一次說完。
岳老笑了一聲，“就最后一條，這個交易你不得接受任何人的幫助，包括唐家。”
秦紅緋說道，“可以的，這是自然的。”
說完，問道，“您老還有要補充的嗎？”
岳老想了想，確定很周全了。
兩年從初三到大學(xué)。
年級一直前三。
不得接受外力幫助。
怎么看都很苛刻，把唐今南那個小變態(tài)丟出去都不一定做的到。
很嚴謹了。
他滿意的點下頭，“沒有了，就這些了，你們打算幾時回秦市？”
秦紅緋開口道，“后天吧。”
她想帶夏露去見傻秦妃一面，順便把秦炎的事告訴她再走。
岳老算了下，差不多在秦懷街逗留個把星期，秦云和刑立就又得返回來，再見面，就可能是寒暑假了，他唏噓不已，等秦紅緋退出去后。
黎老開口道，“兩年時間讓她跳級不接受外力保持前三…這是不是太苛刻了。”
岳老說，“苛刻才對，不苛刻就要放任她自由了。”
黎老都同情起秦紅緋來了，“這可憐的孩子，不知道你就沒想讓她自由安排。”
岳老坦然的點頭，“自然，放任她自己行動，危險太大，但逼迫她接受保護，也不好。這孩子，非常有主見，你逆著她來，她可能和你魚死網(wǎng)破。”
可他也不愿意放她逆行在危險里，這樣各退一步，正好。
岳老緩緩的道，“我給她機會而已，如果她做不到，那就是她自己能力不足，到時候接受研究所的安排，她也無話可說，只能心甘情愿接受保護，那不是皆大歡喜。”
兩年的時間，他還是給得起的。
黎老說道，“萬一她做到了怎么辦？那你真放任她自由？”
岳老說道，“再聰明的人也總有疏忽大意的時候，偶爾的前三可以保持，兩年前一直保持前三，周一鳴和唐今南他們倆個已經(jīng)是絕頂天才了，你讓他們?nèi)プ觯甲霾坏健！?br />
“何況秦云和刑立要到武校來了，秦紅緋少不得分心，不可能全身心的學(xué)習(xí)，加還要學(xué)習(xí)中醫(yī)的知識…”
這孩子壓了這么多責(zé)任！
能好好保持節(jié)奏就奇怪了。
如果保持不住，那就不能怪他了不是。
黎老都開始心疼那孩子了。
這就沒打算真的放任秦紅緋自由，故意刁難人呢。
還刁難的不動聲色。
他隨口道，“那萬一她做到了咋辦？”
岳老慢條斯理的道，“等她做到了再說吧，科研有天賦不代表學(xué)習(xí)一定就很可以，我調(diào)了她的以往成績，也就那樣…”怎么看也不是能兩年內(nèi)穩(wěn)住前三的料。
隨口又聊了幾句，他就讓其他人先離開了。
翻著桌的資料，分別是唐今南，紅緋，秦云，還有首幾個的……
岳老翻著翻著，忽然遲疑的喃喃道“不會真能做到吧？應(yīng)該不會吧，我看她都遲疑了的。”
遲疑，就是沒信心的對吧？
應(yīng)該不至于的。
不單單是跳級，而且是不能接受任何外力幫助只能靠自己，怎么看都很難，就是自己來都沒把握。
岳老沉吟幾許，手指有節(jié)奏的在桌幾敲，眉頭皺成個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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