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張卡收進了西裝的內口袋。

    那是……離他心臟最近的地方。

    時針滴答滴答地走著，在這空無一人的辦公室顯得格外清晰，他拿著文件的手頓了頓。

    十一點五十九了……還有一分鐘。

    三十秒，二十秒……

    還有十秒……

    五秒……

    四……

    三……

    二……

    厲北澤低下了頭，繼續看文件。

    一……

    “生日快樂！”

    零……

    “叮”的一聲，外面的時鐘敲響了，圣誕節來了。

    厲北澤抬起頭，女孩兒的聲音氣喘吁吁地，她的樣子很狼狽，額頭上都是汗珠，睫毛上沾了一些夜間的霧氣，都濕了，頭發也亂糟糟的，可即使是這樣，她還是很美。

    蘇晴扶著辦公室的門喘著氣:“生日快樂……厲北澤。”

    “現在已經不是我生日了。”他的聲音很淡，仿佛在說一件很無關緊要的事。

    換以往，蘇晴可能真的以為他覺得無關緊要，可今天他足足問了她三遍，暗暗給她提示了三遍，他一定不是像表面這樣云淡風輕，毫不在乎。

    蘇晴脫下了大衣，拿下了圍巾，里面穿著的是家里那件米白色V領毛衣和厲北澤給她挑的闊腿褲，她緩緩朝他走去，語氣里盡是認真:“厲北澤，你能聽我解釋嗎？”

    “我沒有忘記你的生日……”

    “是……”

    她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不用解釋了，又不重要。”他的語氣還是很平淡。

    蘇晴吸了兩口氣:“你給我閉嘴，聽我說完！”

    厲北澤放下文件，用一種慵懶的姿勢窩進了靠椅，他抬起頭看向她，沒說話。

    說完蘇晴就后悔了，她居然情急之下說讓他閉嘴……

    完了完了，她完了，以后厲北澤肯定會報復死她。

    她閉了閉眼，算了，說都說了，他還能把她怎么樣，她心一橫，一口氣吧啦了一大堆:“事情上經過呢就是，那天我看到你抱別人了，當時我不知道那是北靈啊，然后我就誤會了嘛，然后我就有點傷心，我就去了宋知覓家，然后當時覓覓開電視給我緩解心情，然后主持人剛好說到過兩天就是圣誕節了，然后覓覓看我心情不好就給我手機植入了一個軟件，把我手機原本的時間前推了兩天。”

    蘇晴然后了半天，說的都有些口干舌燥了，她隨手拿起桌上的一瓶水就喝了起來，一口氣把水喝完后，她繼續:“后來，你跟她解釋清楚了，她也是想跟我說清楚的，然后三番四次被打攪了，她就忘了……

    對了，今天下午她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然后聽到你說我腰疼，她就以為打擾了我倆好事，就又給忘了，也是我晚上看到出租車上有個蘋果，我才發現不對的，覓覓恰好也及時地記了起來打電話給我了，所以……我才幸運地沒有錯過你生日的最后一秒……”

    說完，蘇晴都拍了拍胸口，一口氣說這么多，太累了……

    真不是人做的事兒。

    說完，她看向厲北澤，他沒動，也不說話，只盯著一個方向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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