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上班時間，季晨也沒有耽誤邱野太久。
兩人聊了不過一個小時不到，季晨就主動去結賬，沒想到邱野卻搶在前面，不但結了帳要了小票，還轉頭對季晨呵呵一笑。
“季總，我還得跟這個服務員聊幾句，傅總讓我了解下這家咖啡廳的情況，您要是忙的話要不先回去？”
季晨：“……”
出來喝個咖啡也要做調查，果然很有傅正驍的風格。
季晨反正也不是很急，索性坐著等他：“沒事，你先問吧，反正我帶了電腦，在旁邊坐著看會兒資料也是一樣。”
季晨話剛說完，就聽咖啡廳門口傳來風鈴叮咚的聲音。
這是有新客人進來的聲音。
季晨本來并沒有朝那方向看，畢竟這家咖啡廳位置不錯，雖然是在上班時間，但是客流量也不算小。
可他剛打算帶著電腦包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時候，卻聽收銀臺的兩個女生吸了口氣。
“咦，這、這不是那個最近挺火那個女明星嗎？”
聽到女明星這三個字，加上又是在海城，正寰公司附近，季晨腦子里第一個冒出的身影就是言希雅。
不過他很快也想到，言希雅現在還在醫院，不可能突然跑出來喝咖啡。
所以他猜測，應該也是正寰旗下的某個藝人。
一轉頭，映入眼簾的果然是公司旗下的藝人，不過，不是別人，而是他前段時間一直想方設法躲著的那位姑奶奶——唐錦如。
因為他一開始是背對著大門方向，加上他早上還在江城，所以唐錦如一開始沒認出他，只認出了邱野。
“嘖，這不是邱秘書嗎？”
邱野跟唐錦如也打過許多次照面，于是低頭微微一笑：“唐小姐。”
唐錦如瞇起眼：“來幫傅正驍買咖啡呢？”
“不是的，是季總……”
邱野說到一半才突然想起來，季晨在言希雅回國之前，好像是跟唐錦如走得挺近，只是到底有多近，只有他們倆自己知道。
這會兒看到季晨沒吱聲，他自然也就沒往下說。
唐錦如順著他這話，才注意到站在他身側的季晨。如果說她剛才跟邱野說話時，臉上勉強還算有點笑容，此刻已然完全冰冷。
“呦，季總也在呢，不好意思剛才沒注意。”
季晨抬頭看著她，抿了抿唇，似是想解釋點什么，可想想又覺得其實也沒什么可解釋的，于是只草草點點頭。
然后直接對邱野道：“我去窗邊等你。”
說完就拿上電腦，直接走到窗邊的位置坐下。
唐錦如看著季晨走開，眼神越發地冰冷嘲諷：“早上我還聽經紀人說，季總在公司總部給他們開了會，這才幾個小時的功夫，就來上海了，看來季總還真是日理萬機，忙得腳不沾地呢！”
季晨身子頓了下，但很快又恢復，宛如沒聽見般直直朝著窗邊走去。
其實唐錦如這段日子沒見他，心里已經快要把跟他的那點子事，還有言希雅搶她角色惡心她的破事，都放下了。
可現在他突然又出現在她面前，再加上傅正驍也是為了言希雅甩了池嬌，她突然就覺得一股子怒火直往頭頂上沖。
當即對著季晨的背影脫口而出：“你給我站住！”
季晨不得不停下來，轉頭看著她：“還有事嗎？”
唐錦如瞇起眼，目光冰冷：“聽說你那位白月光割腕了？你巴巴從江城趕到海城，就是來看她的吧？那怎么不趕緊去醫院，還有閑情逸致在這里喝咖啡？”
季晨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唐錦如，管好你的嘴，”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但也難掩怒意：“這可是在公眾場合。”
唐錦如卻像是聽到了什么可笑之極的笑話。
“公眾場合？什么時候你季晨還會在意這些東西了？你跟傅正驍還有言希雅，你們三個做出那些惡心事的時候，怎么就沒想想你們是公眾人物呢？”
季晨臉色青白：“我們做什么惡心事了？”
“你們做了什么，你們自己心里不清楚？”唐錦如冷笑：“《霽月》的女主難道不是她言希雅硬搶過去的？還有嬌嬌的男人，難道也不是她硬搶的？”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雖然說在《霽月》女主換人這件事上，季晨確實一直覺得自己虧欠了唐錦如，可他后來不是沒想過給唐錦如其他角色彌補，但問題是唐錦如根本就不要，他能有什么辦法？
還有池嬌跟傅正驍的事，說言希雅摻和也就算了，關他什么事？他自己都是事后才知道的好不好！
“是，我不可理喻，因為我不會像你那位白月光一樣，處處裝可憐，處處裝替你著想，最后再一腳把你踢開！”
唐錦如的聲音不小，店里客人也不少。
聽到她這話，許多人都不禁小聲議論起來，甚至有些偷偷拿出手機打算錄視頻。
季晨見狀臉色越發地冷了，直接轉頭對那些人道：“不許拍！”
客人們見狀立刻干笑著將手機收起來，看似是收斂了，可顯然還是有不少偷偷開著錄音的。
季晨沒辦法，只能忍住怒火去拽唐錦如：“有什么事，咱們找個情清靜的地方慢慢說，或者去公司也行。”
唐錦如面無表情撇開他的手。
“不用了。”
“你！”季晨被她氣得沒辦法：“你到底想干什么？”
唐錦如睨他一眼，理直氣壯：“我沒想干什么，就想罵罵你，讓你季總也丟個臉不行？”
季晨：“……”
“怎么，不高興了？”唐錦如冷笑：“不高興了簡單啊！季總這么能耐，不如再把我的本子給搶了唄，最好再把我給封殺了，把我的本子全給你的白月光。不過，我估計你那位白月光估計也不稀罕了，畢竟人家現在可是八上了傅總的人。”
“……”
季晨跟唐錦如打小就認識，自然知道她嘴皮子利索，但還真不知道她傷起人來這么厲害。
說是針針見血也不為過。
唐錦如助理也知道兩人的恩怨，雖然心里也有點怨著季晨，但明面上還要做做樣子勸唐錦如。
“錦如姐，別說了，咱等下還得回劇組拍戲呢！回去晚了，錢導怕是又要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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