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嬌被池新華挑破,也沒覺得尷尬,畢竟這種拙劣的借口,也就能瞞過不怎么上網(wǎng)的小嬸,至于小叔,她從來就沒想過要瞞他。
“說起這個,小叔,我正好想問你,奶奶給我的那封信,你看過了沒有?”
池新華臉色驀地變了變。
“我……”
池嬌看他遲疑就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你看過了對不對?”
池新華眼神閃了閃:“那信你沒看嗎?傅正驍他沒給你?”
池嬌搖頭:“他說他把那封信撕了。”
“什么?撕了?”池新華驀地站起身來,神情氣憤:“他怎么敢撕了?他……他這分明是要包庇……”
說到一半,池新華聲音卻戛然而止。
池嬌瞇起眼:“包庇誰?”
池新華轉(zhuǎn)頭對上池嬌充滿審視的眸子,不知想到什么,忽然訕笑了一下改口道:“沒什么,嬌嬌,他撕了就撕了吧,反正那信我也看過了,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你奶奶叮囑你,以后嫁人一定要擦亮眼睛挑個好人。”
這么明顯地前言不對后語,別說池嬌,就算是來個傻子也不會信。
池嬌看著池新華,斂起臉上的笑容,前所未有的嚴肅和認真:“小叔,我爸爸媽媽,還有爺爺?shù)乃溃遣皇歉得骱阌嘘P(guān)系?”
池新華剛剛拿起水杯放到唇邊,聽到這話直接手臂一僵,水杯啪地一聲碎落在地上。
池嬌低頭看著那一地的碎片,那一瞬間,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雖然她這個猜測早已經(jīng)在心里生根發(fā)芽,但她這段時間還是依舊努力在騙自己,事情或許不是她想的那樣……也許這里面另有隱情。
直到此刻,池新華的反應(yīng),徹底澆滅了她僅存那一點不切實際的幻想。
一瞬間,池嬌只覺得渾身一片冰涼。
她踉蹌著倒退了兩步,腦子里卻仍是嗡嗡一片。
“嬌嬌?”
“嬌嬌你怎么了?”
“嬌嬌你別嚇小叔啊……”
池嬌隱約間仿佛聽到小叔一直在叫自己,可抬頭看到的卻是一片模糊。
……
在池嬌昏迷過去后,門口幾乎立刻傳來敲門聲。
池新華一面擔心著池嬌的情況,一面卻又不得不走上前去開門:“秦夫人,我都按照您教的說了,可嬌嬌她……”
秦姝慢慢踱步走進屋,目光冷漠地掃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池嬌:“她這是怎么了?昏迷了?”
池新華點頭,眼底浮現(xiàn)出隱隱的擔憂:“秦夫人,嬌嬌她才出院沒兩天,身體肯定還很虛弱,要不還是趕緊叫個救護車吧。”
“剛剛出院?”秦姝冷笑了聲:“既然知道剛剛出院,干嘛還要跑回來瞎折騰?”
池新華抿唇忍了忍,到底沒忍住,低聲嘀咕了一句:“你不是早就想讓她發(fā)現(xiàn)她父母死亡的真相嗎?現(xiàn)在她回來調(diào)查,不是正合你的意?”
“閉嘴!”秦姝臉色倏地冷下來:“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跟我頂嘴?!”
沒錯,這件事一開始,確實是她在主導(dǎo)。
安然和池文華已經(jīng)死了這么多年,這些年里秦姝從來沒有過一絲一毫的擔心或者不安。
可自從她看到傅正驍牽著池嬌出現(xiàn)在傅氏莊園,知道了池嬌就是安然的女兒,當年那些事就像是突然變成了一顆埋在她心里的定時火乍彈,日日夜夜地折磨著她!
秦姝最討厭這種感覺。
所以她決定,與其讓這顆定時火乍彈折磨自己,不如她主動把這顆火乍彈挖出來,然后扔到別人身上。只是挖的過程中,還是要分外小心,不然提前引爆,傷的就是她自己。
池新華老臉繃得通紅,卻不敢頂嘴,畢竟面前這個女人她得罪不起。
“是是是,那秦夫人您看嬌嬌她……”
秦姝目光冰冷掃了眼地上的池嬌。
其實她打心底里真想讓池嬌就這么躺在地上死了算了,可池嬌要真死了,傅正驍只怕是要跟她拼命,而現(xiàn)在還沒到她跟傅正驍撕破臉的時候……
“你自己沒手機?要叫救護車不會自己叫?”秦姝冷哼了聲:“不過你給我聽好了,今天這事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也絕不能跟任何人提起我來過滇省,懂?”
“懂懂懂,您放心……”
池新華低頭哈腰,目送著秦姝跟她的助理離開。
兩人一走,他臉上的笑容立刻裝不下去,趕緊低頭檢查池嬌的情況,發(fā)現(xiàn)池嬌只是暫時休克,這才松了口氣,一邊打開門窗通氣,一邊打電話叫救護車。
……
池嬌再度醒來的時候,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刺目一片雪白,耳畔則傳來袁歌驚喜的聲音。
“嬌嬌姐,你醒了。”
池嬌含糊不清地唔了聲,慢慢適應(yīng)了光線后,轉(zhuǎn)頭看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醫(yī)院。
“我這是……”
“醫(yī)生說是身體虛弱,加上受了點刺激,所以臨時性休克。”
池嬌這才突然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想起自己父母的死因,臉色下意識地又變得蒼白難看。
“嬌嬌姐,你怎么了?是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池嬌搖搖頭:“沒事……”她頓了頓,突然又想到一茬:“對了,我小叔呢?”
袁歌眼神閃了閃,隨即低頭道:“你小叔他本來送你來了醫(yī)院,也守了一會兒,后來我看他實在太累了,醫(yī)生也說你沒什么事了,就讓他先回賓館休息了。”
池嬌這才略微放心。
“對了嬌嬌姐,你想不想吃點什么,我讓人……我去給你買。”
袁歌一時沒注意,差點說錯話,心里悔得恨不得咬舌頭,只希望池嬌沒有注意到她剛剛這個口誤。
可敏銳如池嬌,怎么可能注意不到?
剛才袁歌在說起池新華的時候,池嬌就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只是沒放在心上,現(xiàn)在這么明顯的口誤,她心里怎么可能還不起疑?
池嬌只帶了袁歌一人來滇省,可袁歌卻說讓人,那也就是說,其實這些天她身邊其實還有其他人在暗中跟著?
池嬌不動聲色垂下眸子:“也行,隨便買點什么吧。”
袁歌見池嬌神態(tài)正常,只當她沒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的小小失誤,心里微微松了口氣,臉上也重新掛起笑容:“那我這就去看看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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