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顏刷地抬頭看向九霄真君，緊抓著他的手問道：“師叔可是說真的，可有什么法子？”

    九霄真君眼角余光看到自家師兄緊皺可以夾死蚊子的眉頭，一顆心忍不住顫了顫，趕緊將手從慕顏緊握的雙手中掙扎出來，打著哈哈地道：“哈，那個，其實很簡單。”

    一邊說一邊連退幾步，神識傳音道：“你只需告訴本君你打算改掉它什么記憶就好，其他的都不會改變。”

    慕顏蹭的睜大雙眼，原來還可以這樣？只是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要暴露出自己身懷空間的秘密？

    九霄真君見慕顏面露猶豫便知道她心有擔憂，眼角余光再次瞥向始終站在一旁臉色黑沉沉的明華真君，脫口而出，“本君，本君可以教你，并不要你告訴本君任何事。”

    明華真君遞給自家師弟一個你總算識相的眼神，黑沉沉的臉色終于有所好轉。

    九霄真君偷偷地拍拍胸脯，長舒一口氣，他應該不會被師兄拉去陪練了吧？

    慕顏眼睛一亮，不可置信地看著九霄真君，若是如此，對她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了。

    “還愣著干嘛，趕緊過來！”九霄真君見慕顏呆在原處不動，被師兄壓著的氣便不由朝她撒出來，所以語氣并不算很好。

    慕顏聞言，露出一個微笑屁顛屁顛地跑過去。一點兒也不介意九霄真君的語氣，每個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何況這一看就是免費教學的，不好就不好吧，自己一個小輩多擔待就是。

    “嗯？”然而慕顏不介意，并不代表明華真君不介意，自家徒弟在外被欺負也就算了，回來宗門了怎么可以還受委屈？掌心靈力若隱若現，神色不太好地瞪著九霄真君。

    九霄真君內心哀嚎一聲，師兄自從有了徒弟之后，一點都疼愛他了。不情不愿地收斂著脾氣，將手放在慕顏額心處，淡淡道：“莫反抗，不然識海會受損。”

    慕顏乖乖的點頭，然后一動不動地望著九霄真君，一臉地期待。

    倒是九霄真君見慕顏如此乖巧模樣，只覺得有口氣不上不下的哽在喉嚨處不上不下的。后一想自己一個長輩無聲的被師兄碾壓她也不知情，實在怪不了她，那口氣才慢慢消散。

    九霄真君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一心一意地傳授功法。

    慕顏額頭冒出涔涔冷汗，一臉蒼白地忍著腦海突然被強硬塞進東西地疼痛，一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掐進肉里，鮮血順著傷口慢慢溢出。

    片刻后，九霄真君收回手深呼一口氣，一直提著的一顆心終于落回遠處。目露贊賞地望著眼前滿臉蒼白毫無血色的慕顏，沒想到對方比自己想象更為堅強。

    “你且好好梳理，不懂再問本君。”九霄真君在一處大石頭上毫無形象地坐下，一只手撐著下巴，迫使自己不去看明華師兄的臉色。

    慕顏無力地坐在地上，擦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然后將九霄真君傳授的功法慢慢地整理一遍，又細細地斟酌一番，熟記于心后這才從頭到尾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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