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奕寧一步上前,他向天抱拳。
“岑大人許是拎不清,事情是這樣的,方才大公子手癢,但皇上仁厚,便讓人為他止癢……”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什么手癢不手癢,人雍胤帝就是想尋個(gè)借口拾掇這岑家而已!
岑大公子目無禮法,在皇上面前叫囂嘚瑟,又是哪來的臉??
人家雍胤帝就算是真把岑家打殺了,也不過是隨手摁死一只小螞蚱的事兒。
就算這皇帝當(dāng)?shù)拿菜聘C囊些,在很多人看來形同虛設(shè),但雍胤帝手里依然攥著些兵力,好比禁軍教頭白若河,便是皇帝手中無往不利的一把刀。
而像雍胤帝這樣的,都還算差的。
真正的皇帝,滿朝文武皆為臣!
皇上是主子,臣子是奴才,皇上的意思是天意,上行下效,一言之堂!
“且慢,”這時(shí)有人開口。
周言卿挑眉一看,就見氣質(zhì)儒雅的中年男子信步而來。
這人正是大周丞相,貴為文臣之首的韓鯨!
她眼底華光一閃而逝。
呵呵,上鉤了。
周言卿端坐在椅子上,她兩只小手?jǐn)n在袖子里。
其實(shí),如果單單只是岑家父子二人,還遠(yuǎn)不值得她親自出手,不過是兩只跳梁小丑。
但渣渣岑遠(yuǎn)之投靠了丞相,而丞相輔佐太后,這則另當(dāng)別論。
韓鯨半瞇著眼,他這模樣看似文人墨客,但眼底宛若睿智深海,沉浮莫測。
“皇上這般,可是太過了?當(dāng)心叫文武百官寒了心。”
周言卿吊兒郎當(dāng):“丞相在教朕做人?”
韓鯨謙虛:“臣不敢。”
周言卿翹起二郎腿,悠閑地晃悠小腳丫。
“既然不敢,那丞相之前所言,便是言之過重了。”
韓鯨沉默了一瞬,旋即一副擔(dān)憂關(guān)切的樣子。
“臣只是不愿敗壞了皇上的名聲。岑尚書入朝為官已有二十余載,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言下之意,雍胤帝當(dāng)眾下令仗刑,抹了岑尚書的面子是其一,對待老臣的態(tài)度竟這般涼薄是其二,少不了得為人所詬病。
周言卿:呵呵,老戲精一個(gè)!
她慢悠悠地抿了一口上好的龍井茶。
“丞相此言差矣,首先朕哪還有什么名聲可言?其次岑尚書父子二人對朕不敬在先,朕不要面子嗎,又怎能由著人在朕頭頂上撒野?”
“凡事不可開先例,否則若日后滿朝文武有樣學(xué)樣,一個(gè)個(gè)效仿岑家父子抹朕臉面,那朕這皇帝還當(dāng)不當(dāng)了?”
她做出一副肆無忌憚的樣子,但一直留意著韓鯨的臉色。
“況且,朕為天子,乃是一國之君!”
“既這二人對朕不敬,朕沒直接殺了他們的腦袋都已算作是仁慈,怎的不過八十大板,丞相……就迫不及待地跑出來解圍?”
韓鯨目中一凝,有殺意稍縱即逝。但轉(zhuǎn)瞬之后,他反而后退一步。
“皇上仁義,是下官愚昧了,下官心服口服。”
周言卿一頓。
“嘖。”
她翻了個(gè)白眼,然后往椅子里一靠:“來人吧,行刑!”
她百無聊賴,讓人拖走岑家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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