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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傅指揮使,前方戈壁灘現(xiàn)大量馬蹄印記,屬下又在各處易于埋伏的地點察探到人馬遺留的痕跡,據(jù)屬下分析,不久之前這里應該有大量人馬埋伏,只是不知是何原因撤走了……”
“帶本指揮使前去仔細察探……”
在照日格巴圖跟那順巴依爾兩部騎兵離開不久,傅云驍?shù)娜А膀敗弊譅I鐵騎便滾滾而至,錯過了一次鹿死誰手的廝殺。
在得到派出的斥候打探戈壁灘的情報后,傅云驍立馬命令全軍原地警戒,自己帶著數(shù)十親衛(wèi)和斥候一道進入了戈壁灘內……
仔細觀察過地形和地上遺留的大量馬蹄印記后,傅云驍眼神如炬,稍一思索就確定此處這些遺留的痕跡就是呼蘭為了埋伏自己準備的……
“觀地上馬蹄印記和現(xiàn)場遺留的痕跡,這里至少不下五千騎兵,看樣子王庭的位置應該也算是找到了,可我該不該繼續(xù)前進呢?”
傅云驍一方面想立功,一方面又怕自己所帶的兵力不足以應付眼下的局面造成太大傷亡……
最終經(jīng)過仔細斟酌,傅云驍還是做出了謹慎的決定:“命人繼續(xù)前行打探,另外,派人回去通知陳總使,就說呼蘭人的王庭有眉目了……”
斥候恭敬地執(zhí)行了命令,分別按照傅云驍?shù)闹甘鹃_始分頭行動……
殊不知,傅云驍?shù)倪@個決定讓他錯失了一次立下蓋世奇功的機會……
……
六月初八,狼琊王庭,阿蘭昔日主人氈包之內。
阿蘭此刻渾身都在顫抖,因為現(xiàn)在自己正身穿整潔亮麗的干凈胡服,端坐在氈包內原本屬于呼蘭女主人的位置上,手中握著一條馬鞭。
而在阿蘭跟前,正跪伏著自己昔日的女主人,如今是衣衫襤褸,和數(shù)日前的自己完全對調了一個身份……
她,成為了這個氈包唯一的主人,而那名呼蘭少婦,卻成了自己的奴隸,可以任憑自己鞭笞責罵……
這種身份的轉變讓阿蘭至今未能適應過來,望著跪在地上的呼蘭女人,足足兩天時間她都沒有揮動一下手中的馬鞭落在她身上,甚至根本不敢開口讓她做些什么,多年的奴隸生涯,早就將“呼蘭人是自己永遠的主人”這個理念給深深烙印在自己的心中。
當日,霍青命人將所有在王庭淪為奴隸的中原子民集中在金帳之前,然后命人挨個兒了條馬鞭,告訴他們這片王庭從今天開始就是中原人的領地,他們可以任意鞭笞他們昔日的主人,若他們敢反抗,可以來找羽林衛(wèi)求訴,羽林衛(wèi)就是他們背后的靠山,會將被舉報的異族人格殺當場,這是羽林衛(wèi)給中原子民的權力,更是軍督府給的權力。
然而,縱使如此,阿蘭依舊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當那尖酸刻薄的異族女人跪在自己面前顫聲懇求自己饒恕昔日對她所犯的罪孽時,她甚至嚇得當場跪下來磕頭……
不想這一舉動被經(jīng)過的一名羽林衛(wèi)士兵見到后,立刻沖了進來不由分說就是對著那呼蘭女人一陣拳打腳踢,臨了還親自將阿蘭扶起告訴她什么都不要怕,對她們該打就打,該罵就罵,不用顧及太多。
但是,阿蘭依舊沒有狠心對昔日的女主人鞭笞過一下,甚至連氈包內的工作都是本能的依舊自己在干……
結果她這舉動又引起了巡邏的羽林衛(wèi)士兵注意,就在剛才,那群羽林衛(wèi)將士氣勢洶洶的沖入氈包,手持明晃晃的利刃將那呼蘭女人要拖出帳外斬示眾……
面對昔日女主人凄厲的哭喊聲,阿蘭心一軟,連忙上前拉住士兵的手苦苦哀求,接下來她聽到了其中一名士兵對她說的話。
“只要你說一句她是你的奴隸,我們就立馬放她回去,你決定她的生死!”
這句話如同一支利箭,射中了阿蘭的心臟,望著已經(jīng)驚嚇的面容扭曲的昔日女主人,她終于開口說道:
“她是我的奴隸,你們把她放回來,我會安排她干奴隸該干的活兒……”
說完這句話后,羽林衛(wèi)士兵立刻放開了那名呼蘭女人,對她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揚長而去。
現(xiàn)在,這個昔日女主人正渾身顫抖的跪在自己面前等候著自己號施令。
良久,阿蘭終于膽怯地對那呼蘭女人出第一道命令:“你,你去,擠一些馬奶來,順便,把,把飯都做了吧……”
“遵命,主人……”
呼蘭婦女聞令立馬恭敬地應聲前去按照阿蘭的吩咐干活了,而阿蘭在呼了口氣的同時,突然感到心中一股異樣油然而生,在膽怯恐懼的同時竟產(chǎn)生一絲解氣的快感。
望著呼蘭女人遠去忙碌的背影,阿蘭握緊了自己手中的馬鞭。
“也許,這樣也不錯……”
那股舒心的感覺越來越濃,竟將體內的怯懦慢慢驅散大半,阿蘭現(xiàn),或許自己的命運真的改變了也說不定……
金帳之內,正廳餐桌上……
“不錯,這些廚子你從蒙洛草原帶來的?烤的羊肉一點膻味都沒有,外焦里嫩,不錯,很和本將軍的胃口……”
霍青將一條羊腿用銀盤擺在自己面前,然后手持拓跋月那把貼身防衛(wèi)的彎刀,一片一片將羊腿上的肉割下,然后送入自己口中,吃的是萬分的舒心。
拓跋月坐在霍青側面,手托下巴,一雙有靈性的藍眼睛怔怔地望著他,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張嘴,乖……”
只見霍青又從羊腿上切下一塊肉,平放在刀尖伸到拓跋月嘴邊,沉聲命令道。
拓跋月瞥了眼刀尖上滑而不膩的羊肉,立馬閉上眼睛,親啟朱唇等著霍青將羊肉送入自己嘴中。
“騙你的,哈哈哈……”
見拓跋月真的按自己說的做了,霍青忽然將刀尖收回,把肉送入了自己嘴中邊嚼笑著對她說道。
現(xiàn)被耍的拓跋月,立馬鼓起腮幫,一拍桌子對著一臉自得的霍青說道:“霍青,你別太得意忘形了,惹惱了我,小心把我父皇的八幡調來滅了你們……”
“什么八幡九幡的……”霍青又割下一塊羊肉塞入嘴中含糊不清地說道,“只要敢來惹我,我霍青就能讓他們有來無回,全部變成招魂幡……”
“哼,吹吧你……”
拓跋月當然是滿臉的不信,畢竟蒙洛帝國可是這片大6的王者,還從未被人擊敗過。
“別不信……”霍青聞言,邊吃邊對拓跋月說道,“就算你那什么八幡不來找我,總有一天我也會帶兵去你們蒙洛人的領地親自會會他們,到時候打的你爹拖把紅葉抱頭鼠竄……”
拓跋月?lián)u搖頭,然后正色對霍青說道:“好了,大話先省下吧,這幾日我仔細打量了下你的軍隊,很好奇他們?yōu)槭裁床慌雠耍y道他們各個都是鐵打的么?”
“你真是什么都敢說啊……”霍青飲下一口葡萄酒,隨口解釋道,“軍督大人明令,凡邊軍將士絕對禁止奸**女,一旦現(xiàn),無論任何人任何理由,一律斬立決!”
“任何時候都會遵守么?”拓跋月聞言,眼前一亮,連忙問道。
霍青點點頭,堅定地說道:“印到骨子里的條例,誰敢違背?”
“難怪啊,呼,那我就放心了……”
拓跋月登時舒心地笑了起來,看的霍青是直搖頭。
忽然,拓跋月又問道:“對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去殺王罕?”
“那是你親夫哎,你那么想他死么?”霍青聞言一怔,隨后笑意掛上臉頰,伸出手掌貼上拓跋月細膩的手背,竊笑著問道,“是不是急著想當我霍青的女人了?”
拓跋月努力把手從霍青手掌掙脫出來,沒好氣地說道:“想的美,我只是不想未來既伺候王罕,又要服侍他兒子,現(xiàn)在仔細想想這個草原禮制真的太惡心了,是應該改一改……”
“是該改改了……”霍青放下手中彎刀,然后接過邊上親衛(wèi)遞來盛滿各種水果的盤子放到桌子上,摘下一個香蕉剝皮后一口咬下半截,繼續(xù)對拓跋月說道,“放心吧,王罕已經(jīng)趕來送死的路上,就在這幾日,我會將他的人頭送到你面前,到時得勝回關,我先帶你去見我姐姐,等軍督大人忙完事務再讓他倆為我們準備婚禮,放心,嫁給我霍青不會虧待你的……”
“呵呵,是么?”拓跋月狐疑地望著霍青,“你不怕我接近你然后趁你不備一刀殺了你么?”
“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霍青吃完香蕉,隨手將皮丟在桌上,然后拿起杯石榴壓榨的果汁遞到拓跋月眼前,無比自信地說道,“我要是連一個女人都征服不了,就枉費旗團指揮使之職!我相信你會離不開我的!”
“你就那么確定我能愛上你么?”拓跋月接過飲料好奇地問道,“你憑什么這么自信?”
“就憑我是霍青!”霍青語氣異常堅定地盯著拓跋月的臉說道,“如果我在回師之前不能讓你愛上我,那我就放你自由,你愛去哪里就去哪里!”
拓跋月驚道:“你真的愿意放我離開?沒在和我開玩笑?”
霍青反問道:“你覺得我霍青像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么?”
拓跋月聞言,仔細望著霍青的臉,隨后故作深沉的嘆了口氣說道:“像……”
“好吧,既然你這樣認為我也無話可說,差不多了……”霍青取過一塊布帛擦了擦雙手,隨后起身說道,“吃飽了,喝足了,這些天也歇夠了,下面,該準備準備去繼續(xù)收拾殘局了……”
說完,霍青離開餐桌丟下拓跋月,一臉鎮(zhèn)定的和親衛(wèi)一道大踏步向金帳之外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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