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都要散伙的眾人,瞬間將目光匯聚在聲音的源頭。
“林兄弟?你怎么在這?”
花少北眉頭微皺,這才注意到蘇凡一直站在眾人身后。
之前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趙爺和洋老吸引過去了,沒發(fā)現(xiàn)蘇凡。
此時(shí)他開口,瞬間成為了全場的焦點(diǎn)。
加上蘇凡過人的容貌,所有人都低聲議論起來。
“這人誰啊?好帥啊。”
“怎么穿著一身布衣?沒見過啊。”
“不知道?好像是花管事招待的客人……”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蘇凡上前一步,走到了場地中央。
“我們?nèi)パ砰g談吧。”
花少北臉色有些難看,輕輕咳嗽了一聲,示意蘇凡和自己先回雅間,不要管閑事。
“花主管,不好意思啊,我這個(gè)人比較好奇,就出來看看了。”
可蘇凡怎么能放棄這種機(jī)會,洋老就在眼前啊,自己的丹方糊弄一下修真界的人還可以說的過去。
想入仙人的法眼,幾率太小,既然這樣,只能搏一搏了。
“柏子夜交藤的事,我或許可以解決。”
蘇凡故意把聲音抬高了幾分,再一次讓所有人聽見了“柏子夜交藤”五個(gè)大字。
“林兄弟,這件事可不是開玩笑的,你……”
花少北剛想說什么,身后突然傳來重重的腳步聲,緊接著一股大力傳來,自己就已經(jīng)被人推開了。
“小子,此話當(dāng)真?”
一把推開花少北,比蘇凡高出整整一頭的趙爺直接伸出一對熊掌,按住了蘇凡的肩膀。
“肯定當(dāng)真。”
看著臉上還帶著淚痕的趙爺,蘇凡心中暗自慶幸,還好自己傷的地方不是肩膀,不然這會怕是歸西了。
“你若是有辦法,什么條件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
趙爺現(xiàn)在算是沒轍了,妻子病急,連洋老都束手無策,他只能亂投醫(yī)了。
“趙爺言重了,我的事一會再談也不遲。”
蘇凡微微一笑,言語中滿是自信,然而,洋老三人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尤其是他身后穿著三味藥林服飾的年輕人。
“花主管?這人是哪來的?”
年輕人語氣不善,言語中已經(jīng)有了責(zé)怪花少北的意思。
哪來的小白臉?穿著一身低賤到極點(diǎn)的破布衣,身上別說仙氣,一點(diǎn)靈氣都沒有,完完全全就是一個(gè)普通人。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大言不慚的說可以處理枯萎的柏子夜交藤。
要知道,這件事連爺爺都沒辦法,他敢夸下這種海口?絕對是渾水摸魚之輩!
“回少東家,林念兄弟剛剛來的,我負(fù)責(zé)招待。”
“三味藥林是什么人都能進(jìn)的?你這個(gè)主管,怎么當(dāng)?shù)模俊?br />
內(nèi)城的權(quán)貴人家,渾天宗的長老供奉,少東家可以說是了然于心,根本沒聽說過有林念這個(gè)人。
很明顯,他就是一個(gè)賤民,然而就是這樣的賤民,竟然比自己還帥。
少東家不服。
“少東家,可是東家說了,凡是來到三味藥林的人,皆是客,我也是按照規(guī)矩……”
花少北眉頭緊皺,低著頭,一句話還沒說完,直接被少東家打斷。
“父親這會不在,我就是東家!你們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少東家的聲音已經(jīng)變得冰冷,眉眼中也生出了些許怒火。
場面有些凝重之時(shí),定海神針洋老開口了。
“昊兒,少北也是奉命辦事,你不要胡鬧了,讓他去忙吧。”
洋老說完,轉(zhuǎn)身準(zhǔn)備上樓,又說了一句。
“趙景煥,你跟我上來吧,仔細(xì)說說你們家那位的情況,別蒙了眼。”
洋老的聲音平淡且不容置疑,可蘇凡聽起來,卻是那么的刺耳。
“知道了,爺爺。”
看到洋老都發(fā)話了,少東家自然不敢再說什么,他看都不再去看蘇凡,轉(zhuǎn)身準(zhǔn)備上樓。
這一邊,蘇凡面前的趙爺臉色變換了好幾次,最終還是收回了手,轉(zhuǎn)身準(zhǔn)備上樓。
這種突然冒出來的無名之輩,他見過不少,無非就是為了名利,現(xiàn)在冷靜想想,還是洋老更可靠。
“我也是急眼了,洋老,等等我。”
蘇凡:“……”
看著紛紛散開的眾人,蘇凡眉頭微微抽搐,一股邪火猛然竄起。
好家伙,這些人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了?
跳梁小丑?
跟我玩無視呢?
“白,赤,黃,藍(lán),紫,黑,橙,綠,青,灰色,不知趙爺手中的柏子夜交藤是什么顏色的?”
!!!
蘇凡這句話出口,趙爺,洋老等人的腳步算是停住了。
見到幾人轉(zhuǎn)過頭,有些狐疑地看著自己,蘇凡心中冷笑一聲,繼續(xù)侃侃而談。
“柏子夜交藤,味甘,藥性平穩(wěn),是養(yǎng)心安神的一種珍貴藥材,對神識有極大的好處,只不過生長條件極為苛刻,非常難得。”
“小子,別以為你了解柏子夜交藤就很了不起,這種仙草知道的人確實(shí)不多,但也不少。”
見蘇凡準(zhǔn)確的說出了柏子夜交藤的功效和特性,少東家不由得出口反駁。
“是嗎?”
蘇凡咧嘴一笑,淡定自若地上前,慢慢走到了洋老前一米處,毫無畏懼地看著幾人。
“但我知道,趙爺手里的柏子夜交藤為什么會枯萎,而且,有辦法挽回。”
……
全場寂靜。
“年輕人,有本事是好事,但不要太狂妄了,這樣,活不長的。”
洋老蒼勁的目光終于開始仔細(xì)打量起蘇凡,同時(shí)散發(fā)出淡淡的威壓。
原本以為他是一個(gè)花瓶,沒想到竟然知道這么多。
更讓洋老有些驚訝的是,面對自己的威壓,蘇凡竟然面不改色,毫無畏懼。
這種膽識,絕不是普通人。
“洋老,我喜歡用事實(shí)說話,反正柏子夜交藤已經(jīng)不能用了,為什么不能給我一次機(jī)會呢?”
蘇凡的自信加上他帥氣的面容,天生就讓人信服。
這一回,沒等洋老開口,趙爺先等不及了。
“我不管了,反正柏子夜交藤都用不了了,試一下又不會死。”
說完,趙爺直接摸出了一個(gè)巴掌大小的玉盒,交到了蘇凡手里。
“你拿去看看。”
接過玉盒,蘇凡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地打開了玉盒。
一根小拇指長的黑色藤蔓安靜地躺在玉盒中,但已經(jīng)萎縮,毫無生機(jī),藥性散的差不多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蘇凡僅僅讓這段柏子夜交藤在空氣中暴露了一秒,藤蔓表面的褶皺就肉眼可見的增多,脫水的更加厲害。
“我去!”
蘇凡怪叫一聲,趕緊閉上了玉盒,臉上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
鬼鬼,原來是這樣子,無巧不成書啊。
若是自己再晚一秒,這段柏子夜交藤怕是當(dāng)場就化成了粉末,到時(shí)候可真的就回天乏術(shù)了。
“怎么了?”
看到蘇凡異樣的動(dòng)作,趙爺立馬上前一步,有些驚疑地問道。
蘇凡沒有回答趙爺?shù)脑挘强聪蛄搜罄希瑏G出一顆重磅炸彈。
“這里散發(fā)出藥息的仙草是六千年的楤木吧。”
洋老:“!!!”
少東家:“!!!”
蘇凡看似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少東家和洋老臉色都變了。
“上樓說話。”
洋老的聲音已經(jīng)不再平淡,他走到了蘇凡的身邊,微微佝僂的身子此時(shí)竟然挺得筆直。
蘇凡說的沒錯(cuò),三味藥林栽培的六千年仙藥就是楤木。
這棵楤木可以說是三味藥林的命根子,除了最尊貴的客人和東家,其他人壓根就不知道。
此時(shí)竟然被蘇凡一語點(diǎn)破,難道他是聞出來的?
不可能啊,藥息里還有別的仙藥,不止楤木一種,這么多年,根本沒人可以從這么淡的混合藥息聞出楤木。
洋老不信。
他認(rèn)為,蘇凡肯定知道了什么。
“跟我上三樓。”
洋老指了指樓梯間,示意蘇凡上樓說話。
“嘿嘿,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咧嘴一笑,蘇凡毫不客氣的率先一步,上了三樓。
“各自去忙吧,這里沒你們的事了。”
洋老大手一揮,三味藥林的管事們紛紛散開,各自忙去了,只不過,花少北的身子略微頓了頓,但僅僅持續(xù)了一秒。
三味藥林三樓,說是貴賓區(qū),更像是一間茶舍,一個(gè)人都沒有,布局非常簡單清幽,雖然有不少房間,但完全沒有二樓的雅間豪華氣派。
唯一讓蘇凡有些意動(dòng)的是,藥息比二樓濃郁了數(shù)倍不止。
看來楤木就在某個(gè)房間之中。
站在三樓大廳,蘇凡很快就看到走上來的洋老幾人。
“你是怎么知道楤木的?”
一上三樓,洋老直接走到了蘇凡面前,開門見山。
蘇凡心頭微動(dòng),這沒人的三樓,自己若是死了,恐怕連收尸的人都沒有。
“很簡單啊。”
不過,蘇凡是什么人?萬年歲月什么沒有經(jīng)歷過?
何況,他肚子里又不是沒有東西,怕什么?
“簡單?你說說看。”
洋老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蘇凡,手中已經(jīng)凝聚仙力,蘇凡的回答若是不到位,他今天必死無疑。
“柏子夜交藤藥性和楤木相沖,趙爺這一小段柏子夜交藤枯萎,就是因?yàn)楸┞对跇B木的藥息下導(dǎo)致的。”
“不會吧,不會吧,你們難道不知道?”
驚嘆,錯(cuò)愕,不敢置信和難以理解。
蘇凡現(xiàn)在的表情很精彩,仿佛在說,這就是常識啊,你們?nèi)端幜值娜司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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