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么一鬧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至少讓他看清了一些東西。
先前他一直很困惑，怕對樓聞箏只是一時興起，在沒認清自己心意的前提下，他不能，也不敢貿然表態。
當自家老媽問他甘心嗎，他脫口而出不甘心時，他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既然想要，那就努力爭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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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樓聞箏去輔導員那邊拿回了調換宿舍申請書，她臨走時鐘老師不放心的問：“你真的沒跟室友鬧矛盾？”
“沒有。”
“那怎么突然想換到林煬宿舍？”
樓聞箏誠懇的說：“林煬說他寢室有片子，可以共享給我。”
鐘老師一愣：“什么片……”
話說到一半，她又反應過來，指著樓聞箏說不出話，好一會兒才說：“你趕緊走！”
“好的，老師再見。”
她走出辦公室，晏淮之正在外面等著，兩人并肩離開，晏淮之突然問：“你申請調換的宿舍是林煬那間？”
“嗯。”樓聞箏應完，又想到什么似的，補了一句解釋：“這棟樓都住滿了，只有林煬那間空出一個床位，我不是沖著他去的。”
晏淮之挑眉，勾住她的脖子：“我又沒說什么，走，吃燒烤去。”
“為什么？”
“不是說校外開了家燒烤店味道很好嗎，去嘗嘗。”
樓聞箏：“……”
過了幾天，在外地出差的沈教授回來了，催著樓聞箏過去交作業。
晏淮之一聽說這件事，立刻問能不能一起去。
樓聞箏征求了沈教授的意見，得到肯定答復，對晏淮之說：“老師說可以去。”
晏淮之盤算了一會兒，問：“沈教授喜歡吃什么？”
“吃肉喝酒抽煙，三高不讓做的事他都喜歡，你問這個干嗎？”
“沒事，就隨口問問。”
第二天傍晚，樓聞箏請了晚自習的假，和晏淮之一起去沈教授家，出了學校她才知道晏淮之把自家司機叫過來了。
上了車，晏淮之問司機：“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少爺。”司機從副駕駛拿了個食盒遞過來。
“這什么？”樓聞箏問。
“給沈教授的見面禮，第一次上門拜訪，禮數不能少。”
樓聞箏估摸著是廚娘做的小糕點，于是沒多問。
到了沈教授家，老頭子出差回來瘦了一圈，見了樓聞箏，哼哼唧唧的說在外地水土不服，什么都吃不下，語氣頗有幾分跟自家孩子抱怨的意思。
晏淮之向他問好，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突然問：“之前來接聞箏的就是你吧，開了一輛特氣派的車。”
晏淮之一頓，笑了笑：“應該是。”
“你倆什么關系？”
“同學。”晏淮之老老實實的回答。
老頭子哼了一聲，招呼樓聞箏：“去書房上課，你在外邊待著吧。”
后面那句是對晏淮之說的。
進了書房，沈教授戴上眼鏡，翻了幾下樓聞箏交上來的作業，沒頭沒腦的問：“你跟外邊那小子關系很好？”
“還行。”
“他為人怎么樣？”
“挺好的。”
“學習成績呢？”
“特別好。”
可能是因為她加了一句“特別”，沈教授抬頭看了她一眼。
樓聞箏以為他不信，解釋道：“他叫晏淮之，你應該聽說過。”
沈教授又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是聽說過，說是什么神童，從小就聰明。”
樓聞箏想了想，說：“其實他不是什么神童，可能是比一般人要聰明一點，但他也很努力，每天都花大量時間在學習上。”
“你怎么會跟他玩到一塊兒？”沈教授問。
“我們是室友。”
沈教授一愣：“住一個寢室？”
“對。”
“那他……”沈教授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沈教授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怎么覺得這小子賊頭賊腦的，一看就沒安好心。”
樓聞箏：“……”
檢查完作業，沈教授指出幾點不足，又布置了新的作業，剛忙完師娘就來敲門：“該吃飯了。”
“好。”
師生倆走出書房，發現晏淮之挽起襯衫袖子正在幫忙布置晚飯，桌上多了幾道很久沒見的葷菜，沈教授一看見肉就兩眼放光：“今天什么日子，怎么有肉吃？”
師娘笑瞇瞇的說：“小晏帶過來的，這孩子也忒實在了，來就來了，還帶東西過來。”
“聽聞箏說沈老師喜歡吃肉，就讓家里做了帶過來。”晏淮之拉開椅子：“老師您坐。”
沈教授看了他一眼，坐下開始吃飯。
晏淮之帶過來的菜做得很精致，調味清淡但肉香十足，沈教授剛開始還顧忌著妻子，但見她沒阻止，他索性放開膽子吃，吃了幾口，他愣是沒吃出來這是什么肉做的，于是問：“這菜不錯啊，什么肉做的？”
“杏鮑菇。”
沈教授一愣。
晏淮之打開帶來的酒，給沈教授倒了一杯：“聽聞箏說老師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家里的廚娘剛好會用素食仿肉菜，就讓她做了一些，這是果子酒，老師您嘗嘗。”
沈教授已經有小半年沒喝酒了，聞著酒香蠢蠢欲動，但妻子還在看著，他愣是不敢動。
晏淮之看出他的顧忌，笑著說：“這是低度酒，小酌有助于腸胃消化，不礙事的。”
師娘也松了口：“喝吧，這孩子比我還養生，他說的應該錯不了。”
沈教授這才搓搓手，端起杯子小抿了一口。
入口的酒香氣四溢，度數雖然低，但絲毫不影響醇厚的口感，一杯酒下肚，他整個人都舒服得瞇起眼睛。
“不錯不錯。”
當著妻子的面，沈教授不敢自己倒酒，用眼神示意樓聞箏給他倒，但樓聞箏還沒動，晏淮之很有眼色的給他添上。
“酒哪兒買的？不便宜吧？”
“自家釀的，您要是喜歡，下次我再給您帶兩瓶過來。”晏淮之說。
“那怎么好意思。”
“應該的，您給聞箏授課辛苦了。”
“你也喝一杯？”
“我未成年，不能喝酒。”
幾杯酒下肚，沈教授看晏淮之的眼神沒那么戒備了，一邊吃菜一邊跟他閑聊：“聽說你是一中的學神？”
“大家謬贊的。”
“謙虛，我有個學生在一中當班主任，來我這兒拜年說得最多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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