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儀被他的比喻逗笑了,整個人一下子放松下來:“對,就是他,其實我跟他不是性格不合才分開,分手是因為八年前我被迫出軌。”
江漾一愣:“什么意思?”
“我跟他從高二開始交往,約定好考去歐洲留學,他讀金融我讀服裝設(shè)計,畢業(yè)后就結(jié)婚,事情也向我們計劃的那樣發(fā)展,但是后來出了點小意外。”說起過去,陳雪儀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我跟費月桐是好朋友,高中三年無話不說,她也被家里送去國外讀書,雖然同在歐洲,但學校之間距離很遠,八年前圣誕節(jié),她說要過來找我一起過節(jié),我跟魏崢一起接待了她,第二天她回去后,我在魏崢手機上發(fā)現(xiàn)了她的告白信息。”
江漾心里一頓。
“我才知道他們倆經(jīng)常聊天,費月桐那次也不是來找我的,而是特意過來找魏崢,我質(zhì)問魏崢怎么回事,為此跟他吵了一架。”陳雪儀嘆了口氣:“我一氣之下跑了出來,剛好那天晚上有個朋友約著出去玩,我就去了,在酒吧喝了半天酒,等我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然后在洗手間外面遇到你,后來的事你都知道了,我清醒后一查才知道,約我出去玩的女生是費月桐的堂姐。”
江漾:“……是她授意給你下藥?”
“對。”陳雪儀苦笑:“如果沒有遇到你,等著我的就是被拍小視頻,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帶我走,還替我……”
陳雪儀沒繼續(xù)說下去,江漾臉色已經(jīng)沉了下來。
“我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那段時間我家公司面臨倒閉危機,我媽身體又不太好,魏崢跟我處于冷戰(zhàn)狀態(tài),我沒心思跟費月桐計較這件事,但我沒想到我還沒找她算賬,她反倒追著我咬。”陳雪儀說到這兒,手不由自主的攥緊了:“那陣子我身體狀態(tài)不太好,本來以為是壓力太大導(dǎo)致,但是到醫(yī)院一查,懷孕兩個月。”
江漾:“……”
“最可笑的是,我剛到歐洲的時候費月桐陪我去看過一次病,當時我手機沒電,電子病歷在她手機上登錄過一次,她收到病歷更新提醒,知道我懷孕,把這件事散播出去,整個桉城在歐洲的留學生圈子都知道了,魏崢當即跟我提了分手。”陳雪儀苦笑:“這件事鬧得很大,我被舉報,學校暫時停了我的課,那段時間只要我走在學校,就會有人對我指指點點,我爸媽也知道了,我爸嫌丟臉,讓我把孩子打了滾回家,我不敢,我知道只要回去,等著我的就是一頓毒打,然后像打折商品一樣被賤賣出去,到時候我的人生和學業(yè)就徹底完了。”
江漾臉色越來越難看。
“家不敢回,學校沒法繼續(xù)上課,我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想到了你,我知道你不會要這個孩子,所以熬到孩子六個月大,直接聯(lián)系了你媽,她派人過來抽羊水做了親子鑒定,報告一出來,第二天就把我接回國。”陳雪儀說著,有些心虛的看了江漾一眼:“對不起,我當時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懷吱吱那段時間,我半年沒聯(lián)系家里,我媽急得舊疾發(fā)作,為了能回家看她,我把從阿姨那里拿的五千萬抽了一大部分交給我爸還債,這件事才算翻篇。”
江漾攥著拳頭咬牙切齒,半晌才罵道:“賤人。”
陳雪儀一愣,隨即無奈的說:“你想罵就罵吧,我不會還嘴……”
“又沒說你。”江漾打斷她的話:“罵的是費月桐,這件事你最多擔個識人不清的鍋,高中三年都沒看清身邊人到底是什么貨色,這得瞎成啥樣。”
陳雪儀小聲嘀咕道:“你不也一樣,連樓聞箏是男是女都沒看出來。”
江漾:“你說什么!”
陳雪儀:“……沒說什么。”
江漾哼道:“還有那個糖葫蘆,跟綠茶玩曖昧在先他還有理了?有女朋友還跟人聊騷,什么玩意兒!”
他罵完又想起什么似的,質(zhì)問陳雪儀:“剛才他一出現(xiàn)你就盯著看,怎么,舊情難忘?”
“不是,都這么多年了。”陳雪儀說:“當初分手的時候他那么恨我,我以為他不會來參加我爸舉辦的晚宴,誰知道他居然來了,突然看見他,有點驚訝。”
“這還差不多。”江漾脫了外套給陳雪儀披上:“回去吧,外邊怪冷的。”
陳雪儀小心翼翼的問:“你介意嗎?”
“介意什么?”
“我跟魏崢有過一段。”
“切。”江漾冷笑:“我以前的女朋友是月拋的,一月一換,你這種算什么?”
陳雪儀:“……”
“對了,費月桐不是邀請你參加明天晚上的同學聚會么,去唄,帶我一塊。”
陳雪儀警覺道:“你想干嘛?”
江漾摩拳擦掌:“呵,渣男賤女,一鍋端了吧,省得看著心煩。”
晚宴直到半夜才散去,這場排面十足的宴會給陳祿掙了不少面子,那些或真或假的恭維更是讓他有找回當年風光的感覺,他喝得紅光滿面,被陳煜扶著走出酒店,還不忘醉醺醺的對江漾說:“小江,等著看吧,我一定會東山再起,讓你看看什么叫姜還是老的辣。”
江漾對他揮揮手:“叔叔加油,我看好你哦。”
回到酒店,陳雪儀收到費月桐發(fā)來的邀請信息,上面寫明了同學聚會的具體時間和地點,她想起江漾說的話,雖然不知道他有什么計劃,但好像只要有他在,她就沒被欺負過,這份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給了她勇氣,她回復(fù)過去:“好,明天一定準時到。”
次日早上,江漾一早就出門了,直到快中午才回來,陳雪儀正在整理東西,見他帶著一身寒氣進門,她問:“你去哪兒了?”
“出去買了點東西。”
“買了什么?”
“先不告訴你。”江漾神神秘秘的說:“你的同學聚會幾點開始?”
“晚上七點。”
“行,等著看好戲吧。”江漾興致勃勃的說:“那些人怎么對你的,今晚全都給她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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