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寶船不僅貨物裝的多,而且吃水深空間大,能供船員居住休息的空間也大,最起碼擁有兩層甲板的寶船,能夠讓遠洋航行的船員們住的舒適,而不是如那些波斯三角帆船上的船員們一樣,每次遠航都是痛苦的旅途,一大群人擠在封閉低矮的船艙里,躺在吊床上聞著那些酸臭味,吃著折磨人的干面包,喝著長綠毛的淡水,甚至面包里還經常長蛆。
秦家寶船就不同了,大的寶船甚至擁有三層四層甲板,還有尊貴舒適的貴賓單獨船艙,就算是普通船員,空間也更大,有自己的床位。
飲食上更別提,唐人水發豆芽的技術那可不是吹的,反正唐船上從沒有人得敗血病。
水密艙更是保命的好東西,萬一不幸遇礁觸底也不怕,艙底早分成了一個個單獨的艙區,一處進水,不影響其它地方,經過搶修,仍然能繼續航行。
這些水密艙就跟長安一百單廟。
廣州還有城隍廟、龍王廟。
但是除此外,廣州城里居然一座佛寺都沒有,不管是天竺人的印度教還是佛教,又或是婆羅門教,還是波斯人的拜火教等,羅馬人的基督教等等,在城里都看不到影子。
不管你來自哪里,信仰什么,廣州城中不干涉你的信仰,但禁止傳教,在距離廣州很遠的山里,有都督府特別批準設立的幾所寺觀,一派一座,各據一山,皆立于偏僻之所,遠離城市村莊。
秦瑯允許他們在此修行,但禁止其它,且還得受到官府全面監督管理。
在以前,廣州因為番人眾多,所以這里的寺觀也極多,各種各樣的教派,都在這里傳播,建立寺觀,傳播教義,募捐化緣,吸納信眾等等,可如今這些都變了。
而另一方面。
不管來廣州的人以前是哪里的,也不管他們以前跟誰有仇有怨,到了廣州就不得再提。
拜占庭人跟薩珊人打了幾百年,但在廣州城不得打斗攻擊,天竺各國間的人,也不得在廣州提什么恩怨。
以前的世仇也好,新怨也罷,進了廣州,就得按廣州的規矩來,得遵守大唐的律法,否則一律法辦。
秦瑯說到做到,所以如今的廣州看起來很和諧,波斯薩珊的商人跟東羅馬拜占庭商人有說有笑,天竺各國間的死對頭,如今也能共處一城,至于說什么俚僚蠻諸部,不管以前什么關系,到了廣州也得放下往日恩怨和諧共處。
甚至在城里,很少會有人再提起信仰宗教這些,因為這里不時興這個,甚至弄不好還會有宣揚邪教的嫌疑,搞不好要治罪。
大家都避諱那些衛國公不讓做的事情。
只專心的賺錢,或是享受廣州的繁華就好了。
“為何我發現這里的胡商或是蠻子們,大多都穿著漢家的衣冠,為什么沒有如長安洛陽的胡人一樣,仍保留他們的衣飾胡風?”劉仁軌又發現了一個特別之處。
“怎么說呢,雖然廣州的官吏軍士們不會刻意的岐視那些著胡蠻衣飾的胡蠻,但是呢,我們官方還是提倡鼓勵這些胡商、蠻人入鄉隨俗的。”秦瑯笑著說道。
劉仁軌馬上心理神會,這么說的意思就是說,那些進了長安城還一身蠻夷打扮的人,估計會被岐視,甚至可能受到某些打壓。
在官方的這種引導下,廣州城確實沒什么胡風,不說各族胡蠻進城后都會入鄉隨俗的換上漢家衣冠,就是漢人們,更不會有誰去著胡衣化胡妝了。
而長安洛陽,并沒有刻意的去禁止引導,所以長安的胡風很盛,甚至許多貴族勛戚士人,都喜歡穿胡衣戴胡帽,伎女們都會特意去學習胡樂胡舞。
但廣州卻沒有,這就是秦瑯這個執政者的意志。
“大贊!”
劉仁軌豎起自己的大拇指,對秦瑯的這種行為,大大點了一個贊,他深以為好。
華夏怎能學夷狄呢?
長安城就有好些貴族士子,好好的豪宅別墅不住,非要在自家院子里搭上一頂突厥帳篷住。
許多貴婦人甚至學那胡人,戴起露臉面的帷帽,騎著馬公然出入街坊,十分失禮,更別說有些連妝容、發式、衣著等都去學那胡人。
這完全就是深失禮容了,更別說丟棄漢家的文明,卻信什么薩滿巫師等的。
一些婦人騎馬在外拋頭露臉,甚至穿上了波斯女人的窄袖緊身衣,這成何體統嘛。
雖然劉仁軌挺喜歡吃胡麻煎餅的,在長安時也會經常與三五同僚好友一起去西市胡姬當壚的酒肆飲酒,但他絕不愿意自家的妻女姐妹也變成胡女一樣。
如今能在南荒這樣的地方,見到廣州城還能保持如此純正的漢文明風格,劉仁軌萬分欣慰。
也對衛公更加佩服,帶領廣州如今興盛已經很了得了,更了得的還是讓廣州沒有半分胡化,甚至反而還漢化影響了無數的胡蠻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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