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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 第六十八章 兩場談話

作者/賣報小郎君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國師,國師?”

    蒙面紗的女子喊了幾聲,發(fā)現(xiàn)洛玉衡面容呆滯,眼神渙散,像一尊玉美人,美則美矣,卻沒了靈動。

    面紗女子伸手去推,卻被一道氣墻擋了回來。

    外城,某座小院。

    一道常人無法捕捉的幽光降臨,落在院中,化作身穿玄色道袍,頭戴蓮花冠的美艷女子。

    她杏眼桃腮,五官絕美,秀發(fā)烏黑靚麗,寬松的道袍也掩蓋不住胸前驕傲的挺拔。

    洛玉衡推門而入,看見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道躺在床上,面容安詳。

    她凝神感應了一下,于寬松道袍中探出素手,驟然一抓。

    幾息后,一道略顯虛幻的人影自遠處歸來,被她攝入掌心,袖袍一揮,打入老道肉身。

    金蓮道長睜開眼,盤身坐起,無奈道:“我已經(jīng)在趕回來的路上。”

    說著,金蓮道長審視著洛玉衡高挑浮凸的身段,道:“師妹連陽神都出竅了,如此急切,是有什么要緊的事?”

    洛玉衡沒有廢話,直截了當?shù)膯枺骸敖袢斩贩憧戳耍俊?br />
    金蓮道長頷首。

    “儒家刻刀出現(xiàn)了。”

    金蓮道長略作遲疑,微微點頭。

    “我問你,許七安究竟是什么人。”洛玉衡跨前一步,妙目灼灼。

    “一個普通人。”金蓮道長的回答竟有些遲疑。

    “一個普通人能使用儒家的刻刀?”洛玉衡冷笑。

    金蓮道長皺眉不語。

    許久后,他緩緩道:“當初我遇到他時,看出他是有大福緣的人,便將地書碎片贈予他,借他的福緣躲避紫蓮的追蹤。

    “事后,我對他的身份做了調(diào)查,覺得有些奇怪。不管是李妙真、楚元縝還是其他人,我將地書碎片贈予他們時,差不多都已經(jīng)起勢。

    “唯獨許七安是煉精境,家世更是平平無奇,何來福緣?呵,福緣要么行善積德,要么祖先庇佑。他兩個都不占。

    洛玉衡耐心的聽著,沒有打斷。

    “后來發(fā)生一件事,讓我意識到他的情況不對有一次,這小子在地書碎片中自曝,說他天天撿銀子,想知道原因何在。”

    聽到這里,洛玉衡忍不住了:“這不是福緣吧。”

    金蓮道長凝視著她,眸光深刻且明亮,一字一句道:“這是氣運,潑天的氣運。”

    盡管有所猜測,但得到金蓮道長的確認,洛玉衡瞳孔倏地收縮。

    許七安幽幽醒來,渾身各處疼痛,尤其是脖頸,火辣辣的痛感出來。

    他轉(zhuǎn)動眼睛,掃了一眼周圍的景象,白色的床帳,繡著荷葉的錦被,簡單卻雅致的陳設外廳的圓桌邊坐著一位穿儒衫的老者。

    儒衫老者花白的頭發(fā)凌亂垂下,儒衫松垮,花白的胡子許久沒有修剪,整個人透著一股“喪”的氣息。

    這犬儒是誰?許七安心里閃過疑惑。

    “你醒了,”犬儒老者起身,含笑道:“我是云鹿書院的院長趙守。”

    云鹿書院的院長辭舊說過,書院的院長是儒家三品立命境!許七安立刻直起身,拱手道:

    “原來是院長,院長氣質(zhì)不凡,儒雅內(nèi)斂,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

    頓了頓,他才說道:“院長為何在我房里?”

    院長趙守沒有回答,目光落在他右手,許七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始終握著刻刀。

    他先是一愣,旋即有了猜測:這把刻刀是云鹿書院的?也對,除了云鹿書院,還有什么體系能裹挾浩然正氣。

    “這把刻刀是我書院的至寶,你一直握在手里,誰都取不走,我就只好在這里等你醒來,順便問你一些事。”

    趙守說完,又看了一眼古樸刻刀,那眼神仿佛在說:還握著?小后生一點都不懂事。

    許七安雙手奉上。

    趙守沒接,而是看了眼桌子。

    心領(lǐng)神會的許七安把刻刀丟在桌上,哐當一聲。

    趙守眉頭一跳,連忙作揖,朝著刻刀拜了三拜,這才從袖中取出一只木盒,將刻刀收了進去。

    “許大人可知刻刀是何來歷。”趙守微笑道。

    許七安心里微動,大膽猜測:“亞圣的刻刀?”

    趙守搖頭:“這是圣人的刻刀。”

    圣人的刻刀是那個圣人嗎,是超越品級的圣人嗎那個,刻刀能讓我再摸一會兒嗎,我還沒拍照發(fā)朋友圈許七安張著嘴巴,喉嚨像是失聲,說不出話來。

    “自從亞圣逝去,這把刻刀沉寂了一千多年,后人縱使能使用它,卻無法喚醒它。沒想到今日破盒而出,為許大人助陣。”

    趙守凝神望著許七安,沉聲道:“有些話,還得當面提點許大人。”

    許七安心里一沉,有所預感,從床上起身,躬身作揖:“請院長指點。”

    “不可能,不可能”

    洛玉衡不停搖頭,兩條精致修長的眉毛皺緊,反駁道:

    “我與他接觸過許多次,他如果身懷氣運,我不可能察覺不到,我人宗怎么可能察覺不到?”

    金蓮道長反問道:“如果被屏蔽了天機呢?而今你再去看許七安,一樣察覺不到他有任何異常。”

    “你是說監(jiān)正?”洛玉衡深吸一口氣,皺眉的姿態(tài)也美不勝收,隨著眉心皺起,眸光銳利如刀:

    “你不是調(diào)查過許七安嗎,他小小一個銀鑼,祖上沒有經(jīng)天緯地的人物,他如何承擔的起氣運加身?”

    “抱歉,這件事我沒有想通。”金蓮道長從床榻起身,走到桌邊坐下,倒了兩杯水,示意洛玉衡入座。

    女子國師不理。

    她現(xiàn)在哪有閑心喝茶。

    洛玉衡思考許久,突然說道:“如果是術(shù)士屏蔽了天機,按理說,你根本看不到他的福緣。監(jiān)正布局草蛇灰線,他不想讓別人知道,別人就永遠不知道,這就是一品術(shù)士。”

    “你能想到的事,我自然想到了。”金蓮道長喝著茶,語氣平靜:“前段時間,我發(fā)現(xiàn)他的福緣消失了,特意過去看看。

    “發(fā)現(xiàn)是監(jiān)正屏蔽了天機,掩蓋他的特殊。我當時就知道此事不同尋常,許七安這人背后藏著巨大的隱秘。

    “那天我離開許府,走著走著,便走到了觀星樓的八卦臺,見到了監(jiān)正。”

    “他說了什么?”洛玉衡美眸瞇起。

    “井水不犯河水。”金蓮道長沉聲道。

    身段浮凸有致的洛美人,寂然許久,咬著銀牙貝齒,氣道:“王朝氣運大跌,果然與司天監(jiān)脫不了干系。”

    金蓮道長皺了皺眉:“什么意思。”

    洛玉衡終于在桌邊坐下,端起茶杯,嬌艷的紅唇抿住杯沿,喝了一口,說道:“前些年,魏淵曾來靈寶觀,指著我鼻子呵斥紅顏禍水。

    “他說陛下修道二十年來,大奉國力日衰,各州的稅銀、糧倉時常收不上來,百姓困苦,貪官橫行。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為了自身的修行,蠱惑陛下修道,害陛下怠政引起。”

    難道不是?金蓮道長心里腹誹了一句。

    “那時起,我突然意識到王朝氣運開始流失,鈍刀割肉,讓人難以察覺。若非魏淵有治國之才,熟悉民政,最先察覺,并給了我當頭棒喝,恐怕我還要再等幾年才發(fā)現(xiàn)端倪。”

    聽完,金蓮道長頷首,提醒道:“別說那么多,這里是監(jiān)正的地盤,說不準我們談話內(nèi)容一直被他聽著。”

    “不至于,”洛玉衡撇撇嘴,頗為自信的說:“他聽不到。”

    這不是他聽不聽得到的問題,這是我不想?yún)⑴c這件破事的問題金蓮道長充滿智慧的岔開話題:

    “如果,我是說如果,許七安真的有氣運加身,你會與他雙修嗎。”

    洛玉衡表情再次凝滯。

    “你知道圣人刻刀為何破盒而出?為何除了亞圣,后世之人,只能使用它,無法喚醒它?”趙守連問兩個問題。

    我只是個粗鄙的武夫啊院長許七安搖頭,表示自己不曉得。

    院長倒也沒有賣關(guān)子,沉聲道:“氣運不足。這把刻刀是圣人用的,圣人用它,刻出春秋,刻出禮、樂、易等等。

    “非凝聚人間大氣運者,不能用它。”

    院長的這段話里,終于為許七安解開了困擾多時的疑惑,他的古怪運氣,其實就是氣運。

    每天撿銀子,這可不就是氣運之子么一天撿一錢,慢慢變成一天撿三錢,一天撿五錢還是個會升級的氣運。

    不,與其說升級,還不如說它在我體內(nèi)慢慢復蘇了許七安心里沉甸甸的。

    他會這么想是有原因的,隨著他的品級提升,運氣變的越來越好。乍一看好像是運氣在升級,可這玩意怎么可能還會升級?

    唯一的解釋是,他體內(nèi)的氣運在慢慢復蘇。

    可我只是一個京城普通人家的孩子,我許家只是一個普通人家,二叔和生父是粗鄙的武夫出身,大頭兵一個。

    除非我不是許家的崽。

    這個懷疑以前有過,因為在皇宮里有一條舔龍劃掉,有一條靈龍,非常討好他。金蓮道長說,靈龍只喜歡紫氣加身的人。

    許七安當時心說,哎呦,完了完了,我還惦記著懷慶美色的,我不會是皇室哪位親王在民間的私生子吧。

    但許七安“整容”前的臉,與許二叔頗為相似,從遺傳學角度分析,兩人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

    他許七安就是許家的崽,是許平志兄長的子嗣。就算是許平志在外的私生子,也還是許家的崽。

    本質(zhì)不變。

    那么,哪來的氣運?

    院長趙守溫和道:“這氣運玄而又玄,卻又真實存在。九州與氣運相關(guān)事物,有三者:一,儒家二,術(shù)士三,人間帝王。

    “第三者并不局限于大奉,巫神教和西域佛門亦然。至于南北蠻族,前者部落分散,未曾統(tǒng)一。后者族人數(shù)量稀疏,都無法凝聚氣運。”

    儒家多半與我無關(guān),不然院長不會跟我嗶嗶這些那么,我氣運加身的原因就只有兩個:皇室和司天監(jiān)。

    如果我是皇室子嗣,那完蛋了,臨安和懷慶就是我姐,或堂姐。但是,靈龍的態(tài)度說明我不太可能是皇室子嗣,相比起一個流落民間的私生子,根正苗紅的皇子皇女不是更應該舔么。

    再說,我也沒見裱裱和懷慶天天撿銀子啊。

    我現(xiàn)在和臨安關(guān)系穩(wěn)步增長,與懷慶處的也不錯,自身又成了子爵,將來再把子爵提到伯爵,我就有希望娶公主了。

    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和皇室有什么血緣牽扯啊。

    結(jié)合監(jiān)正以往的態(tài)度、表現(xiàn),許七安懷疑此事多半與司天監(jiān)有關(guān),不,是與監(jiān)正有關(guān)。

    見他似乎想通了什么,院長趙守笑呵呵的說:“還有什么想問的?”

    有什么想問的嗯,院長,許七安的槍,永遠不會倒您看這句它可行嗎?可行的話就給我來一句吧。許七安心說。

    表面上,他搖搖頭:“沒了,多謝院長解惑。”

    趙守點頭:“宮里的宦官在外頭等待多時了,請他進來吧,陛下有話要問你。”

    宮里的宦官?

    許七安略一沉吟,便知道宦官尋他的目的。

    斗法期間,他兩次大發(fā)神威,斬破“八苦陣”和“金剛陣”,這都是超越他實力極限的爆發(fā)。

    雖然有些“聰明人”會猜測是監(jiān)正暗中相助,但例行的詢問是不可擺脫的。

    而且許七安看了眼趙守,前兩刀尚可把鍋甩給監(jiān)正,書院這把刻刀出現(xiàn),擊碎佛境,這就不是監(jiān)正能控制的。

    元景帝是個掌控欲很強的皇帝,他不會對這些細節(jié)視而不見如果應對不好,我可能會有麻煩,暴露一些不該暴露的東西,比如刻刀是受了我的召喚。

    許七安穿好衣衫,戴好貂帽,與院長趙守前往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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