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人抓回來了。”
一旁的大漢瞧見慕墨的身影回來連忙走過來道,慕墨并未回應他,一步一步緩緩地向前走,緊隨著骨指分明的手微微彎曲解開了一排扣子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很快便有人迎上來接住了西裝。
慕墨邁動一雙大長腿,手里就跟拎個塑料袋子似的輕松的托起了一條紫檀木椅子坐下去,一雙大長腿相交疊,溫柔一笑“好久不見,李哥。”
趴在地上的人已然不成人樣滿身血跡,身上帶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肩膀細微的顫抖,聽到這聲恍若驚弓之鳥身子越發的顫抖,緊接著一個接一個沉重的響頭落在地面。
“三爺,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饒過我這一回吧,我也是沒有辦法,我真的知道錯了。”他只是嘴里喃喃不斷這一句話,額頭磕出了血也不敢停留半刻。
地面上粘上了不少污漬,白色的毛毯也被染得鮮紅。
慕墨不禁溫柔的低笑懶洋洋的瞇了瞇眼,指腹摩擦著一枚銅錢,帶著遺憾道“今天李哥大概是走不了了,人總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點代價,不是嗎!”
慕墨漫不經心地掀起眼皮,眼眸微瞇眼底透著冷戾,腳尖輕輕的向前一踢便將那把匕首踢到了他的面前。
那人眼中寫滿了怨恨,人逼到極致的時候總會生出一股大于天的自信,覺得自己拼死一搏肯定是可以的。
他如同碰到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帶著必然的決心。撿起手中的匕首就狠狠的向前刺去。
慕墨好似后邊找似后邊長了眼睛似的轉身變躲開了攻擊,反手一扭將他的手扭到了后面,一腳踹在他的臀上,強迫使人半蹲著跪在地面上。
這次躺在地下的人還未來得及發聲,便被沖上來的一伙人堵住了嘴,眼神驚駭的眼瞳不斷地大驟然縮成一點,最后一點,嗚咽聲隨著時間的流逝緩緩消失,最后軟趴趴的倒在地上。
慕墨緩緩抬手摘下了鼻梁上的那副眼鏡,掏出了手帕擦干凈了鏡片,又重新帶上去,冷靜的望著地下的一灘血跡和漸漸失去體溫的尸體,淡淡的掃了一眼“剁碎了喂狗。”
聲音淡淡的,毫無情緒起伏。
其他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一旁的大漢則是將自己的頭壓得更低了一點,因為他跟在三爺的身邊知道的事情更為隱秘,比旁人更多這個李哥原來也是一個小啰啰,后來便被一步一步的提升到了現在當了一個李組長,那其原因自然是因為三爺早就發現了故意提上來,泄露一些假機密給它,等待著他跑。
這不就是三爺現如今玩膩了這個游戲,覺得越發的無趣的很,這才讓人給抓了回來,還叫一眾的人看著他這個下場,起了殺雞儆猴的效果。
今日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了那群蠢蠢欲動又望自己覺得自己可以的人也得被壓制一些,都不敢做那出頭鳥了。
屋子的陰影處,走出了兩個高大的保鏢,一言不發的將人給拖了下去,很快又來了幾個女傭把地上的血跡擦干凈,換上了幾盆新鮮的盆栽,打開窗戶空氣又是煥然一新,血腥味消失的一干二凈。
慕墨盯著書桌上畫了一個身影,未曾有人臉的那幅畫,無聲的勾了勾嘴角,手指落在臉的那一處,細細的摩擦著喃喃自語:“找了你這么久都沒有影子,所以你是在國內嗎?”
一旁的大漢沉默不語,生怕他注意到了自己。
這個女子自三爺半年前醒來便畫在紙上,往常的三爺向來是在書房里處理重大事宜,后來逐漸變成了呆在書房里每日畫上衣服新的畫像,哪怕百般好奇也沒人敢多偷看一眼,生怕被挖了眼珠子。
直到兩個月前三爺才讓人暗中去尋找。就是奇了個怪,這都兩個月了竟然沒有半點痕跡可尋。
“三爺下面的人還沒有找到消息,這姑娘的蹤跡隱藏的太深了。”他顫顫巍巍的,咬牙便要請罪。
只見慕墨隨意的揮了揮手似乎是毫不放在心頭上的模樣,那名大漢如同得到了饒恕,連滾帶爬的離開出了房門時,腿腳還發著軟。
“笙笙要是這么好找的話當初也不會騙了我了樓,等到你的腿打斷了站不起來不就好了?”
慕墨站在窗邊凝望著遠方似乎是想到了他的模樣,腦海中勾勒出了她的影子,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眼底含著溫柔“笙笙,我們很快就見面了。”
從幾個月前醒過來他便已經理智地理清了所有的事件,所以說上個世界她在自己的面前跳下樓去是早有預謀,甚至是知道自己不會死,但是笙笙肯定沒有想到自己會跟到這個世界。
慕墨只能暗自預料著關于他的一切,卻不能主動行動,因為她現在不知道自己在暗她在明。
如果自己發出了一點自己要尋找他的痕跡,說不定她就會毫不猶豫的離開這里。到那時哪怕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沒有辦法將人抓回來。
何況他現在知道的可不僅僅是一點點,笙笙,你該怎么辦呢?
溫如年前腳才剛剛下了飛機在機場里面環視了一圈,便看見了最為明顯穿著一身黑西裝的一群保鏢鎖定住了他們往前走。
那群保鏢自然是見過了他的照片對上了照片上的人影,順手接他的行李箱“溫先生,少爺在家里等您。”
溫如年不著痕跡的手偏了偏嬌行李箱遠離了他的手拉開了距,離按耐住了自己要掏出手機給她發消息的沖動,點了點頭疏離應了一聲“嗯,走吧。”
那群保鏢恭敬的將人迎著去沒敢有任何放肆。這位醫生不僅僅是夫人請來給少爺治病,得更加還是三爺推薦的醫生自然是得恭恭敬敬的對待迎合著。
溫如年剛剛走進了門看見的便是坐在輪椅上背對著自己的那個少年,她淡淡的掃了一眼,便知曉這就是自己要醫的那一個病人。
那群保鏢也沒有勇氣敢上前去說話,見過他的手段后自然是不能將人隨意的看角,恐懼的站在一旁,壓低了聲音輕聲開口:“少爺,人到了。”
隨著傅斯年緩慢地轉過身子,輪椅微微轉動。溫如年也終于看清了這人的模樣。
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這人長像陰戾,在聯合上了關于他的那些個所見所聞以及傳聞便了解的一個大概,這不是一個什么好惹的人物,就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當然這一切跟自己都沒有關系,自己只是來治個病而已,不會有太大的聯系。
溫如年很快的給他檢查完了一遍,脫下了手上戴著的手套,低著頭,平靜的開口道:“腿已經萎縮了,肌肉骨骼那一塊沒有動靜,情況比想象中的還好,還沒有死。”
傅斯年平靜如死水一般的眼瞳起了一絲波瀾,微微掀起眼皮對上了他的臉,似乎是有點不大確信:“你能治好?”
溫如年聽著這一聲反問沒有表示出任何的不耐煩,顯得非常平靜拿起手帕擦了擦帶著水珠的手。
“嗯”他又補充到:“這幾天就先泡泡藥浴給你刺激一下神經,能感覺到疼痛再說。”
溫如年跟隨著要給自己安排房間的管家,緩緩的離開,并未將過多的心聲留在剛剛的少年身上。
不管如何,治好它便是自己的任務,完成了便能回去了。
傅斯年還停留在激動之中,原以為不可能復圓的一雙腿竟然有了希望和可能。想起了在醫院里追她的無力感和自己雙腿好了之后,便能自己親自下地去追,他就覺得這感覺是不一樣的,算算自己和他已經有幾個月未見了。
笙笙,我在想你。
傅斯年漆黑的眼瞳中,在這一時間之內情緒值暴漲,迫切的想讓雙腿完好無初,讓時間縮短的越短越好然后回國去找她。
現在他只能按耐住自己的心思知曉現如今得拿下少主這個繼承人的位置。只有這樣才有足夠的本事,可以去禁錮她。
就算是有她有可以穿梭世界的功能又如何,現在她不照樣也還沒有走嗎,那笙笙到底是不舍得離開這還是離不開這那就說不一定了。
傅斯年的手搭在輪椅的扶手上面,眼瞳中一片漆黑見底深不可測,身上的膚色略顯蒼白,常年不見陽光的臉上多了絲絲情緒,嘴角微微勾起勾起一抹弧度,略顯興奮。
另外一頭的慕墨得到溫如年已經到了并且看過病情的消息以后緩緩的抬起頭那只大手摩擦著手中的鋼筆,眼中帶著明晃晃的笑意。
笙笙你看我說過你跑不了的,我這不就抓住你一個把柄了嗎?
慕墨清晰的記得上輩子的時候笙笙總是會尋找理由出去,他只是默不出聲的當做不知道知曉,派出去的那些人全部會被打發,只是靜靜的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機會,所有得到的一個信息都是指向一個醫生那個醫生姓溫,叫溫如年。
慕墨原先也沒有多在意,但是自從到了這個世界就不由開始產生了各種思考,如果他的小姑娘跳下懸崖沒有錯,而自己自殺也沒有錯的話,那錯的說不定是這個世界?
笙笙停留在某一個世界里,總歸是會有限制或者是某種契機的,那現在也出現在這里的溫如年又扮演著什么角色呢?
慕墨壓制住嘴角的笑意垂下眼皮,抬眼時情緒恢復了淡然,也沒有了繼續看文件的心情,思考了片刻便給傅斯年發過去了幾個消息。
畢竟現在的他和傅斯年可是盟友合作伙伴,兄弟之間的關系了,關心一下不為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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