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潑了他一身咖啡就算了,這一次,她竟然敢破壞他的計劃。
他翹起嘴角,眼里滿是陰暗兇狠,“秦溪,我饒不了你!你給我等著……”
……
車子開進了別墅區,最終停在車庫前。
秦溪側頭看了一眼外面走廊上的燈光,昏黃的光線下是輪廓分明的花園。
熟悉的感覺給她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池總,到了。”方遠下車給池北延開車門。
池北延下車,沒有直接往里走,而是繞過車頭,來到另一邊,給秦溪開車門。
秦溪回過神來,道了一聲謝謝。
她的腳剛邁出去,不料眼前的男人正要彎腰抱她。
她驚得連忙伸手擋在了他的胸膛上,“你……你干什么?”
池北延似乎沒覺得什么不妥,“抱你進去。”
“等等等等——什么意思,我的腳沒有受傷,我可以自己走路的!”她睜大了眼睛。
池北延這是什么操作啊!
完全看不懂啊!
“你的腳是沒受傷,但是你渾身都是酒水。怕你弄臟地板。”
秦溪:“……”什么弄臟地板,說的竟然這么有道理,讓她無言以對。
方遠連忙湊了過來,“要不,池總,還是我抱她進去吧?”
什么,方遠要抱她進去?!
果斷拒絕呀!她和方遠一直氣場不和,才不要被他占便宜呢!
她寧愿選擇池北延呢!
她眼珠子轉了一下,伸手直接環上了池北延的脖子,“還是你抱我進去吧!”
池北延一怔,一股溫軟的清香鉆入鼻息,他順勢把她抱了起來,唇角不自覺揚起一抹小小的弧度。
一旁被嫌棄的方遠,抽了抽嘴角:“……”
好大膽的女人,竟然剛往總裁懷里湊。
boss,你睜大眼睛看看,這就是個狐貍精,不要被她騙了!
……
池北延一路抱著她去了她住過的那間房。
秦溪被放在床沿邊時,視線落在池北延的白襯衣上,上面有一面大大的水漬。
她忽然有些奇怪,池北延怕她弄臟地板,就不怕她弄臟他的衣服嗎?
正當她思忖中,手里忽然多了一件浴袍,她抬頭,池北延站在她面前,“去洗洗吧。”
有傭人給她送來了一雙居家拖鞋。
她哦了一聲,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秦溪穿好拖鞋,拿著浴袍往浴室走去,在她推門進去之前,身后傳來池北延低沉好聽的嗓音,“注意別弄到手上的傷。”
她回頭,眉眼彎彎的:“我知道。”
看來今晚她還是做對了,為他擋住意外這件事是值得的。
不然,池北延現在怎么可能這么好聲好氣地和她說話。
還提醒她注意手上的傷。
她就說嘛,池北延不至于是那么冷漠無情的人。
秦溪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一想到今晚的事情被成功阻止了,她的心情越發暢快了。
她無法想象,如果當時在酒會上,被那數百杯酒澆到的人是池北延會怎么樣。
池北延那么一個高貴冷傲的人,真的成了落湯雞的話……秦溪心里首先會不舒服,竟然比自己被弄成落湯雞都要難受。
就是這樣的一種心情,讓她在那么緊急的時刻,愿意挺身而出,甚至有著要保護他的心。
沒想到,自己還挺有英雄精神的。
……
等澡泡的差不多了,身上的酒氣已經沖洗干凈,取而代之的是沐浴露的香甜氣息。
她滿意地起身換上了干凈的衣服,吹干了頭發,才出了浴室。
不料房間里除了池北延之外,還多了一個男人。
秦溪一眼就認出了他,他是池北延的私人醫生丁宇。
池北延朝丁宇的方向一指,向秦溪介紹:“這是丁宇,丁醫生。讓他給檢查一下。”
“那個,我真沒什么事,就是手上流了點血,沒什么大礙。”
池北延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朝丁宇點了點頭。
丁宇寬慰她:“檢查一下就好。”
秦溪只好乖乖地任由他查看,最終確實沒什么事。
丁宇對池北延說,“只有一些小傷口,消下毒,包扎一下就行。”
說著,他忍不住打量了一下秦溪。
心里腹誹,突然把他從假期中喚回來,就是給這個女人看小傷的?
這女人對池北延來說不一般呀。
說完話,他瞥了池北延一眼,又回頭細細查看起了秦溪的容貌。
這叫秦溪的女人,長得很清新漂亮,氣質出眾,眉眼間透著一絲活潑……可漂亮的女孩,池北延身邊多得數不勝數,這個女孩有什么特別的嗎?
“嗯……”池北延視線停留在秦溪手腕上的丁宇的手,神色略為嚴肅。
丁宇從一旁拿過了一個醫療箱,正從里面拿出消毒酒精還有棉花,要給秦溪的手消毒,只是他的手還沒有伸出去,忽然被一只強有力的手扣住了。
他一怔,有些不解地看向池北延,“??”
池北延直接拿過他手里的東西,語氣淡淡的:“既然沒什么大礙,你先回去吧。”
事情還沒做完呢,這就要他回去了?
敢情他遠遠過來一趟,就是檢查一下身體這么簡單。
還是……
因為看到池北延眼里浮著的一抹低涼,他錯愕了一下,嚇得連忙站起來,“好的,我知道了。”
丁宇連忙站起來,留下需要用的藥物,和池北延囑咐了幾句怎么使用,才收好醫療箱離開了。
再不走,他怕他這么高薪的工作保不住了!
……
秦溪不知道丁宇為什么走得這么急,詫異地看向池北延:“丁醫生怎么了?”
池北延面色恢復了一貫的平靜,“他應該是有事。”
“哦。”秦溪任由手腕被池北延抓住,只是這突然的觸碰,卻帶來了不一樣的感覺。
剛才被丁宇捏著檢查的時候,明明什么感覺都沒有。
這手換到了池北延手上,怎么就換了感覺……溫熱的觸感,加上池北延不熟練的笨拙,引得氣氛一下子奇異了起來。
秦溪低著頭,看著他拿著站著酒精的棉花,輕輕地涂抹在傷口上。
他的動作很輕柔,酒精站到皮膚,泛起一陣冰涼,他看著她,眼神深邃得幾乎能把人吸進去一樣,“疼嗎?”
是有一點。
不過,比起疼,好像微微的酥麻感更準確吧?
秦溪搖頭,“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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