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琳在客棧靜養(yǎng)了小半個月,身子終于大好了,白天還能在院子里練練身手,一招一式,有模有樣的。
兩人之間的情誼與日俱增,阿琳偶爾會有錯覺,好似他哥哥并沒有離開他,眼前的蘇兄就如同他哥哥一樣,照顧他,愛護他。
這日,映蕓特地買了一只荷葉雞,扯了雞腿給阿琳,道:“前幾日你病著,只能吃清淡的。今兒,終于可以補補身子了。”
阿琳推脫道:“我自幼習武,身體恢復得快,不需進補。蘇兄你這幾天給我抓藥煎藥,比我辛苦,還是蘇兄你吃吧。”
映蕓硬塞給他,道:“拿著,都說習武之人了,磨嘰什么。你一個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我吃十個雞腿都長不了個兒了,沒用。”
阿琳笑了笑,盛情難卻,接過雞腿啃了起來。
映蕓撕著雞肉吃,問道:“對了,你說你爹是福建人,可我聽你怎么沒有福建口音。”
阿琳手上頓了頓,道:“其實,我是在京城長大的。我爹是一名武將,長年在外,福建是他最后鎮(zhèn)守過的地方。”
“武將?”映蕓恍然說道:“難怪我瞧你身手不錯,原來是遺傳你爹的基因啊。”
“基因是什么?”阿琳不解地問。
“呃……”映蕓搪塞道:“我是說,你跟你爹一樣厲害。”
阿琳臉上難得一見的溫和,說:“我和哥哥相依為命,哥哥習文,我習武,我們曾說要一起考科舉,入官場,跟爹一樣當官為民。”
映蕓又問:“既然你們住在京城,為什么會來了江南?”
阿琳沉默了一下,說:“其實,我娘去世后,我爹擔心他長年不在家,沒人照顧我們兄弟,所以另娶了一位繼室。爹在世時,繼母對我們還算客氣,但爹過世后,繼母一有不如意的,就對我們打罵。要不有老管家護著我們,我們早就被打死了。”
映蕓聽著他的身世,童年實在過得辛酸。
阿琳又道:“老管家說,我們要出人頭地,必須要靠自己。只有入了咸安宮官學,才會有出息。可咸安宮不是這么容易進的,需朝中二品以上官員舉薦,我和我哥哪里有門路,繼母也不會為我們奔波。所以,我和我哥就一起來了福建,爹在福建任上十幾年,有交好的高官,我們已經(jīng)拿到了舉薦書,可是……回京城的途中,哥哥卻……”
映蕓摸摸他的頭,安慰道:“原來如此,我就想呢,你一個小孩子,如何會流落在外。等你回了京城,好好念書,相信你哥哥在天之靈,也會欣慰的。”
次日,兩人就動身前往京城,路上聽說皇帝也結(jié)束了南巡,御駕亦在返京的途中。不過,映蕓他們走得是民道山路,跟皇帝雖然目的地相同,卻沒有機會能碰面。
一路上,阿琳真是視映蕓如兄長,雖路途遙遠,但兩人說說笑笑,跋山涉水都不覺得累了。
映蕓隱隱覺得,阿琳這小子,今后應該會有大出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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