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玩的游戲,是當下風靡全球的《貪玩藍月終極加強版》。
這款游戲由當紅影星余鯤萊獨家代言,游戲公司更為他設(shè)計一套灰常經(jīng)典的廣告詞:
不是你不夠格,而是你太優(yōu)秀。《貪玩藍月終極加強版》,當紅網(wǎng)絡(luò)王者余鯤萊滿地打滾、割腕力薦。好玩到爆的一款游戲,點一下,玩一年,裝備不花一分錢。
鯤姐帶領(lǐng)20億小弟重磅出擊,還在等什么?心動不如行動。看的時候你已經(jīng)錯過了一個億,這款游戲裝備秒回收,一刀999,鼠標動起來,點點這里,你不會后悔,這將是你的人生最高峰!
當然,現(xiàn)在的游戲,因為某些原因,都必須在右上角顯示當天在線時長。
許墨秋一眼便看到了上面顯示的一排小字:6小時1分。
也就是說,這兩個家伙晚上十二點過后便一直在游戲,要說什么查閱資料、討論問題完全是扯淡。
不過讓許墨秋很好奇的是,他們居然躲過了廖一包的搜查。
是他們太聰明,還是廖一包太蠢?想了想,應(yīng)該是后者。
許墨秋冷著一張臉:“趕緊的,報名。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否則到時候我報到德育處,有什么后果,就不好說了。”
爆炸頭眼珠一轉(zhuǎn):“報告老師,我是……高二五班周大俠。班主任是……劉大華!”
事實上,這個名字只是他臨時編排出來的一個而已,先應(yīng)付過去再說,就算扣班級操行分,那也不是扣自己班級的。
許墨秋瞇起眼睛,冷笑:“你確定你是叫這個名兒不改了?”
爆炸頭面色一僵:“老師,你這話說得……好像我騙您似的……”
許墨秋頭也不抬道:“騙沒騙我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不想我現(xiàn)在打電話求證,你們最好都老實點!可一可二,不可再三!自己思量好再回答,別忘了我這里可是有你們照片的。”
“老師,我叫黃啰啰!高三一班數(shù)學(xué)課代表,班主任張春平。老師,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吧!我高三了,不能挨處分的呀!”
“老師,我叫陳桂花,也是高三一班的,真的!別拿這種眼神看我,我真的叫這個名字,雖然有些女性化了,但我可以發(fā)誓,我真的是個大老爺們,您要是不信,我可以脫了褲子給您檢查!”
我檢查個雞毛!許墨秋翻了個白眼,把眼看向爆炸頭:“怎么樣,想好了沒有,你到底叫什么?”
見兩隊友都招了,自己繼續(xù)負隅頑抗死不承認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爆炸頭有氣無力道:“我叫王炸,也是高三一班的。”
許墨秋在本子上寫下三人的名字,倒背著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網(wǎng)吧門口站著去,誰要是敢跑,后果自負。”
接著找到網(wǎng)管,拷貝了一段監(jiān)控,這才走出網(wǎng)吧門口。
現(xiàn)在時間還早,六點過幾分,許墨秋出來得匆忙,并沒有吃早飯。看了看網(wǎng)吧對面的米粉館,大手一揮:“先吃早飯。”
三人不敢違拗,只得點頭。
王炸是個乖覺的人,搶步上前,在紙盒子里抽出紙巾將凳子擦得干干凈凈,一臉諂媚道:“老師,您坐!吃什么?我給您點。”
這小子,眼力倒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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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墨秋暗自點了點頭,朝老板吆喝道:“來半斤粉,要羊肉的!”
黃啰啰自然不能錯過這個獻殷勤的機會,剛好看到叫賣油條的路過,急忙起身:“聽說羊肉粉和油條很配哦!我去買點。”
說著不管許墨秋答不答應(yīng),一口氣買了一大袋子。
陳桂花也道:“那什么,聽說豆?jié){喝了抗癌!老師,這玩意兒可得多喝。老板,把你豆?jié){給我來兩壺!什么?要錢?靠!你看哥幾個像是差錢的人?趕緊的,別墨跡!”
許墨秋的飯量著實嚇壞了三人,半斤粉輕輕松松下肚,還搭上了半斤油條和一壺豆?jié){。看他意猶未盡的樣子,王炸很是懷疑,再來這么多他一樣能吃下去。
黃啰啰殷勤道:“那什么……老師,要不要再來一碗?”
許墨秋翹著二郎腿,一邊剔牙,一邊道:“不用了,大早上的,吃個半飽就成。你們也一樣,千萬要控制飲食,不要暴飲暴食,也不要一天餓三頓,要有規(guī)律,有節(jié)制。”
“對對對,老師說得有道理!”
“那可不!我要是早些年遇到老師,在您的光輝照耀下,早就被云大破格錄取了。”
“老師一定就是傳說中的養(yǎng)生達人,不然怎么可能長得這么帥氣?身材保持得這么完美?我敢打賭,只要你肯脫,絕對一炮而紅……”
一時間馬匹如潮,拍得許墨秋那叫一個舒坦。吐出嘴里的花椒殼,施施然道:“那是當然,老師我從小就嚴格要求自己,不然怎么可能會有今天這般巨大的成就?”
接著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你們?nèi)齻,我不得不說兩句,都高三的人了,還有一個月不到就高考了,你們還敢出來浪?是破罐子破摔?還是膨脹到了極點?”
粵江市高考時間定為7月7號到7月9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六月中旬,其他高三的學(xué)生都在積極備考,他們倒好,居然還有時間上網(wǎng)?玩通宵?玩《貪玩藍月終極加強版》就算了,關(guān)鍵是還玩得那么菜!
黃啰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實不相瞞,我們?nèi)褪腔靷畢業(yè)證而已。”
王炸趕緊道:“對啊!老師,我們的打算就是拿到畢業(yè)證就出去打工,所以你不要把我們交上去好不好?聽說挨了處分,畢業(yè)證會推遲下發(fā)的。”
“畢業(yè)證?”許墨秋嘆了口氣,從兜里摸出香煙,猶豫了一下,還是一人扔了一根,點燃深吸一口,“不是我打擊你們,現(xiàn)在這個年代,社會發(fā)展迅速,和以前完全是兩個概念。換做以前,高中文憑確實夠了,但記住那是以前!你們年輕,自然有很多地方要你們,但都是干些臟活、累活。”
“也許你們會覺得,文憑算什么?在工作能力面前,根本算不得個什么。這話很對,但也不對。為什么?沒有文憑一樣進不了你想要進的單位,這就相當是個門坎,連門坎都跨不過,你哪來的機會表現(xiàn)?人家憑什么認可你?”
王炸不服道:“老師,你把文憑吹得那么神,那為什么有些大學(xué)生的工資還不如我們這些高中生,甚至高中沒畢業(yè)的學(xué)生?”
“那是他們還沒找對自己的位置罷了。”許墨秋噴出一口煙圈,繼續(xù)道,“企業(yè)注重的就是職員的能力,不同的工作需要不同的能力,來使得自己所做的工作單位獲取更多的利潤。所以說學(xué)歷是發(fā)展能力的前提,就像商品有了好的包裝,才會更吸引顧客的注意是同樣的道理,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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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現(xiàn)實決定。”
“說了這么多,你們可能覺得都是些廢話。總之,送你們一句話,學(xué)歷是展現(xiàn)能力的重要前提,是塊敲門磚。哪怕是混個專科畢業(yè)證,也絕對比高中強千倍萬倍。”頓了頓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衫,“今天的事,我不會上報學(xué)校,這頓飯就當你們請我的了,言盡于此,告辭!”
看著許墨秋離開的背影,黃啰啰三人陷入了沉默。
騎著破單車一路來到學(xué)校,此刻正是走讀學(xué)生們?nèi)胄5母叻迤冢S墨秋照舊將愛車停進門衛(wèi)室,站在門口開始檢查起來。
沒一會兒,廖光頭便風風火火的趕到,見了許墨秋,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沉著臉走了過來:“許老師,你昨晚去哪里了?”
許墨秋翻了個白眼抖著腿,很是直白道:“睡覺。”
那吊二郎當一副無所謂的表現(xiàn),讓廖光頭很是惱火:“你!你現(xiàn)在還真是無法無天了啊?你信不信我馬上把這事兒報上去?到時候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趕緊的!麻溜的!沒事兒別在我面前晃悠,影響我執(zhí)勤。”
“好!很好!你等著!”廖一包丟下這么一句話,恨恨地離去。
早操結(jié)束后,許墨秋被廖光頭點名留了下來,跟著他來到校長室。這回廖一包學(xué)聰明了,來了個先發(fā)制人,把昨晚怎么臥薪嘗膽,怎么又和學(xué)生斗智斗勇的事情一股腦倒了出來,仿佛他就是那傳說中的救世主,救國救民于水深火熱之中。
接著話鋒一轉(zhuǎn),開始痛斥許墨秋態(tài)度如何惡劣,語言如何粗鄙,到最后還放鴿子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經(jīng)過前幾天的事件,廖一包在王木方心里的印象一落千丈,完全成了小人和偽君子的代名詞。王木方坐到椅子上,抿了一口茶水,抬頭看著許墨秋:“小許,廖副校長說的可是實話?”
“是。”
這次許墨秋并不反駁,老老實實的點頭。
“聽見沒!王校長你聽見沒!”見許墨秋沒有反駁,廖一包頓時雙眼放光,喜道,“你看他現(xiàn)在這個態(tài)度!完全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嘛!”
王木方也不理他,繼續(xù)發(fā)問:“小許,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對吧?”
“是的,睿智的校長。”許墨秋點了點頭,繼續(xù)道,“我覺得,凌晨并不是抓捕上網(wǎng)學(xué)生的最好時機。廖副校長對時機的把握,實在是……”
“打胡亂說!”不等他說完,廖一包便打斷道,“凌晨,正是一個人精神力最為困乏的時候,在這個時候出擊,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許老師,不要為你的懶惰找借口了。”
許墨秋白了他一眼:“拜托!廖副校長,你到底有沒有腦子?現(xiàn)在的凌晨,這些小年輕正是亢奮的時候!你在這個時候去找他們麻煩,人人精神高度集中,你能抓得到完全是運氣好!指不定你人剛到,人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而且,大晚上的,你把他們攆得雞飛狗跳,要是出了意外,又該追究誰的責任?”
許墨秋說得一點沒錯,昨晚廖一包自作聰明帶著人馬殺到網(wǎng)吧,然而那些小兔崽子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消息,一溜煙跑了,網(wǎng)吧里空無一人,直接撲了個空。
廖一包不情不愿道:“那你說什么時候最適合?”
“早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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