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過身,一名頭發(fā)花白花白的老嫗正滿臉笑容地看著自己。
滿頭銀發(fā)梳妝得十分整齊,佝僂著腰,渾身上下瘦的幾乎看不見肉,枯瘦而修長的手不停顫抖,一雙眼睛和夜空一樣深邃而又神秘。
第一眼看到這名老嫗,許墨秋便覺得她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她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幾十年前才能看到的賣煙箱,上面擺著朱釵、步搖、梳篦等發(fā)飾。
做工十分精美,讓人看一眼便愛不釋手。
許墨秋拿起上面一支深紅色帶著兩顆紅寶石的朱釵,看著秦夢嫣:“這支朱釵你戴上一定很漂亮!”
“真的嗎?”霓虹燈下,秦夢嫣的臉上浮起一絲羞澀。
“我?guī)湍愦魃习伞!闭f著,許墨秋將那枚朱釵插在了她的頭發(fā)上。
秦夢嫣迫不及待地問道:“怎么樣?”
“簡直完美!”
許墨秋可以肯定,現(xiàn)在的她,即便是傳說中的四大美女在她面前,也絕對會遜色半分。
這個女人,確實(shí)很美。
“多少……咦?人呢?”許墨秋正準(zhǔn)備付賬,猛然發(fā)現(xiàn)剛才還在身邊的老嫗居然已經(jīng)無影無蹤!
秦夢嫣也有些愣了。轉(zhuǎn)過身問旁邊的那名攤主:“大叔,剛才這里賣東西的那位老婆婆去哪兒了?”
大叔一臉古怪地看著她:“什么老婆婆?我說你倆該不是中邪了吧?從剛才就在那兒自言自語。你倆買不買?不買就讓一讓,別擋著人家。”
身后一名小胖妹也酸溜溜地附和:“就是!白長了一副皮囊,結(jié)果腦子有問題。該!”
什么?沒人?
秦夢嫣和許墨秋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她下意識的摸了摸頭上,那支朱釵卻真真切切地插在她的頭上。
這也太靈異了吧?
秦夢嫣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小聲道:“許……許墨秋,我們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
許墨秋笑了笑:“沒事,有我在,什么妖魔鬼怪都傷你不得!”
“哼!盡說大話!只怕到時候你跑得比兔子都還快!”秦夢嫣白了他一眼,指著山上,“我有點(diǎn)餓了,我們上去找點(diǎn)吃的吧。”
“好!”
兩人就這么手牽著手,穿梭在人流中。
公廁那邊傳來一名清潔大媽的呼喊聲:“快來救人啊!有人掉進(jìn)糞坑啦!”
許墨秋和秦夢嫣對視一眼,落荒而逃。
跑動中,許墨秋開口問道:“你怎么不去救人?”
“廢話,你見過女神去糞坑里撈人的么?”
許墨秋深以為然地點(diǎn)頭:“有道理!”
“那你怎么不去救人?”秦夢嫣反問。
“呵呵,你見過男神去糞坑里撈人的?”
“自戀!”秦夢嫣此刻和普通熱戀中的女孩沒有別的兩樣,拉著他一路跑到一家賣酸辣粉的小攤,找了個位置坐下,“老板,來兩碗酸辣粉!”
“且慢!”許墨秋坐下,“給我來五碗。”
“老弟,你們還有人?”老板朝他身后張了張。
許墨秋搖了搖頭:“沒了,就我倆。”
“那一共是七碗對吧?”
許墨秋仰起臉:“是啊,有什么疑問嗎?”
“就在這兒吃還是打包?”
“就在這兒吃。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放心,不差錢兒!”
許墨秋和秦夢嫣在上面吃得萬分嗨皮,而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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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則是和他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本來他就只有一只手,在糞坑里掙扎了半天也沒人來救,又氣又怒,偏偏不敢開口呼叫。
那名負(fù)責(zé)他安全的黑衣人保鏢早已不知去向,最后還是一名流浪漢舍身取義,把他拉了上來。
“嘔……”莫文兵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往外嘔吐,以他為中心,方圓十米之內(nèi)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
那股惡臭味別說其他人,就連莫文兵自己都被熏得睜不開眼睛。最后渾身一個哆嗦,氣得暈了過去。
還有有好心人替他叫了救護(hù)車,不然莫文兵估計(jì)真的會死在這里。
在老板驚異的目光下,許墨秋不費(fèi)吹灰之力干掉了五碗酸辣粉,本來還想再來兩碗的,秦夢嫣一把將他拉起:“走啦飯桶,還有這么多吃的,你只看見酸辣粉了?”
“好吧。”許墨秋點(diǎn)了點(diǎn)頭,付了賬起身走人。
“喂,你看到那個糖葫蘆了么?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買!”
“咦?那棉花糖看起來也很不錯!”
“買!”
“還有那個……”
“買買買!”
一路走過,秦夢嫣嘴和手都沒停過,只要路過一個小攤,她都會停下來,管他好不好吃先買兩份再說。很快,許墨秋手里便拎了一大堆小吃。
前面就是月老廟,人山人海,俊男靚女進(jìn)進(jìn)出出好生熱鬧。
“我們進(jìn)去看看吧。”
許墨秋酸溜溜地道:“秦美女這是要去求姻緣么?”
“怎么?不可以啊?”秦夢嫣哼了一聲,朝廟里走去,旁邊轉(zhuǎn)過兩名打鬧的小孩,小孩兒一個不留神撞到秦夢嫣身上。
“哎呀。”秦夢嫣正四處張望,心中沒有任何提防,因?yàn)橛质窃谂_階上,險些被撞倒。許墨秋丟掉手里的小吃,箭步上前,一把摟住她芊芊細(xì)腰。
兩人就這樣直視著對方,周圍嘈雜的人群仿佛全部下線隱身,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人。
秦夢嫣一顆心狂跳:怎么辦?電視里發(fā)生這樣的橋段,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親在一起了?他要是真的親過來,自己要不要抽他?抽左邊還是右邊?
許墨秋心想:丟了這么多小吃,以她的性格,一會兒會不會跳起來捶我?那我要不要跑?
“姐姐,對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一道如百雀羚鳥般婉轉(zhuǎn)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尷尬,秦夢嫣急忙站好,低下頭看時,一名小女孩滿臉惶恐地站在秦夢嫣身邊。
身后一名濃眉大眼的男孩上前一步:“是我撞的,不關(guān)她的事,要?dú)⒁獎帲ぢ犠鸨悖 ?br />
“呵呵。”秦夢嫣被他逗笑了,“沒事,是姐姐沒看路,應(yīng)該我給你們道歉才對。”
“姐姐,你好漂亮呀!你是仙女嗎?”小女孩仰著頭,一臉羨慕的看著秦夢嫣。
秦夢嫣蹲下身子,摸著她的臉蛋:“等你長大了,一定和姐姐一樣漂亮。來,這糖葫蘆給你吃。”
小女孩咽了一口唾沫,卻搖頭道:“可是麻麻說了,不能隨便吃別人的東西。”
秦夢嫣摸了摸她的頭:“放心吃吧,姐姐不是壞人。”
另一邊,許墨秋則是和小男孩大眼瞪小眼。
“嘿,小子,叫一聲帥哥來聽!”
“大叔,我媽說了,做人不能違背良心!”
許墨秋拍了拍錢包,擺出一副土豪臉:“這樣,你叫一聲,我給你五塊錢。”
小男兒一臉鄙夷:“我給你十塊,你叫我一聲靚仔,你干不干?”
許墨秋還打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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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女孩一把將小男孩兒拉住:“我們該走啦,仙女姐姐再見,叔叔再見!”
“嘿……現(xiàn)在的小屁孩兒……你叫誰叔叔呢?”看著兩人的背影,許墨秋一臉不忿,“我今年還沒滿十八歲,年輕著呢!你應(yīng)該叫我哥才對!”
“噗呲……”秦夢嫣頓時笑了,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原來還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忽然覺得……挺可愛的。
許墨秋再次拉住她的手:“走吧,你不是想進(jìn)去求姻緣么?”
“誰說我要求姻緣了?我就是進(jìn)去逛逛而已。”
剛走進(jìn)月老廟,耳邊便傳來一道粗獷的吆喝聲:“瞧一瞧,看一看啊!只要在我這個竹牌上刻上自己和心上人的名字,掛到旁邊的那顆樹上,月老就會看見你的心愿,然后顯靈,幫你們牽線,讓你和心愛的人走在一起!”
“百試百靈,走過不要錯過啊!看見樹枝上那些紅布條沒有?都是別人來還愿掛的!來啊,來啊……”
秦夢嫣停住腳步,朝那老板道:“給我兩塊。”
“好叻!兩位才子佳人,可謂是天作之合!刻上你們雙方的名字,可保天長地久!”
秦夢嫣接過老板遞過來的牌子,將其中一個遞到許墨秋手里:“拿著。”
“我也要刻?”
“廢話!我都刻了,你不刻?你信不信我刻你腦門上?”
“好吧。”許墨秋拿起旁邊的小刀,正準(zhǔn)備動刀,旁邊的秦夢嫣卻伸長了脖子,往他這邊瞅來。
許墨秋連忙用手掩住:“喂,這可是個人隱私,你這樣是不道德的。”
“哼,小氣包,你求我看,姑奶奶還不稀得看呢!”為了防止他許某人偷看,秦夢嫣拿著刻刀走到了一遍。
剛剛她只看到了第一筆,好像是一橫。
一橫開頭的?自己的姓,秦字不就是一橫開頭?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姓是一橫開頭?李?王?趙?算了,管他呢!他愛喜歡誰喜歡誰,關(guān)姑奶奶我什么事?
秦夢嫣搖了搖頭,拋開那些雜念,開始認(rèn)真刻劃起來。
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完事,都沒有說話,很有默契的拿著旁邊的竹竿,將牌子掛在高處。然后又很有默契的牽起雙手,去里面七姐像面前上了一炷香,然后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月老廟。
那老板看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這倆肯定是一對親兄妹!
造化弄人,可惜了啊!
兩人走出月老廟,渾然不提剛才的事情,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秦夢嫣低著頭:“咱們又去哪兒?”
“呃……”這種廟會許墨秋也是第一次來,捎了捎腦門,指著人比較多的那個方向道,“那邊有耍灶火的,我們過去看看吧?”
“沒意思。”秦夢嫣似乎沒有興趣,朝另一個方向看了看,“那邊有放河燈的,我們過去吧。河燈可是許愿的的東西,寄托著我們的美好心愿,流向四方。”
許墨秋摸了摸鼻梁:“放河燈?那不是中元節(jié)的節(jié)目么?”
秦夢嫣斜了他一眼:“你外地來的?誰告訴你河燈只能在中元節(jié)放?這是咱們粵江的習(xí)俗。走吧!那邊美女很多哦!你不想看看?”
“呵,放著一個大美女在眼前我不看,跑那么遠(yuǎn)去看一群歪瓜裂棗,我腦子長了霉還是生了銹?”說話時,許墨秋從兜里摸出了香煙。
秦夢嫣一把奪過香煙揉成一團(tuán),隨手扔進(jìn)垃圾桶:“你既然知道面前有大美女,那你還抽煙?”
許墨秋一臉不快:“喂,我都忍了一晚上了,抽一根也不過分吧?”
“你看,你都忍了一晚上了,再多忍一會兒又怎么了?少廢話,快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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