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之瑤看著地面上的那些人,有人輕功比較好的,也都追了上來,但他們都不是對手,銹劍帶著她,如入無人之境。
柳成英看著那些人一個個都掉了下來,怒道:“一群廢物,還得老夫出手。”
此時,葉之瑤已經(jīng)找到了一些感覺,雙腳站立于劍身之上。
柳成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面目可憎的看著他們,“葉之瑤你殺我女兒,如今又傷我兒子,今日定取了你的狗命!”
葉之瑤知道他的修為遠(yuǎn)在自己之上,不可與他纏斗,必須在短時間內(nèi)占得上風(fēng),不然只能等死。
她腳下一踩,銹劍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帶著她在柳成英周圍轉(zhuǎn)圈圈,速度之快,讓他肉眼無法捕捉。
不僅如此,還幻化出了三個虛影。
柳成英因為情緒惱怒,無法定心,所以找不到本體,怒吼了一聲,“葉之瑤,你以為這點小伎倆能騙得了老夫嗎?”
他低下頭,默念了一聲咒語,再抬頭的時候,眼眸變成了金色,現(xiàn)在他可以無視那些虛影,捕捉到葉之瑤的肉身。
但,為時已晚。
長劍幻化做一道劍氣,如同白色的龍,張開了巨口,要將柳成英吞沒。
他下意識的召喚出了柳家的絕學(xué),他已經(jīng)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jīng)召喚出了一個復(fù)雜的密印。
但這密印在神兵面前,就如同紙片一樣,不堪一擊。
劍氣穿過的瞬間,只見“哐當(dāng)”一聲,如同玻璃碎裂一般,那密印在柳成英的眼前,變成了碎片。
柳成英不敢相信,這凝聚了柳家祖先所有心血的絕學(xué),是他們柳家的驕傲,云城的驕傲,居然這么輕易的就算了?
他震驚的瞪圓了雙眼,任由那劍氣穿過了他的身體。
身體微微一抖動,一口鮮血噴灑而出,地面上的柳俊風(fēng)見到,大喊了起來,“爹,爹!”
葉之瑤深知不能久留,御劍快速離開,消失在了黑暗中。
——
連夜看完柳家的絕學(xué),沈九燭不得不贊嘆一下,柳家的祖先還是有幾分智慧的,不過在真正的強(qiáng)者面前,這些根本就不值一提。
而這絕學(xué)當(dāng)中,并沒有他想要找的東西,有些失望。
仁青見他失落的樣子,說道:“王爺,別灰心,這么多年都下來了,或許馬上就能找到了呢。”
沈九燭淡淡道:“也許時日無多了。”
仁青神色一愣,“不會,我相信王爺吉人自有天相。再說,劍靈不是告訴你,一無老人的傳承還有另外兩處嗎,說不定他會知道。”
“嗯。”他輕輕應(yīng)了一聲,“有些乏了,你先回。”
他一夜未睡,在太陽升起之時,才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也沒睡多久,午膳時分就醒了過來。
用過午膳之后,他讓仁青備了馬車,準(zhǔn)備去柳府把葉之瑤接回來。
馬車停在柳府門口,柳府看起來有些蕭條,不應(yīng)該如此才是。
仁青上前報了身份,看門的守衛(wèi)才進(jìn)去通報,過了一會兒管家就來把人請了進(jìn)去。
管家領(lǐng)著他們到了前廳,柳成英已經(jīng)在等著了,不過他臉色很蒼白。
夜間和葉之瑤的一戰(zhàn),他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但這件事必須隱瞞,不然被外界知道了,那些對柳家絕學(xué)虎視眈眈的人,肯定會趁虛而入。
他坐在椅子上,有些虛弱的靠著,看見沈九燭的身影出現(xiàn)之后,稍微坐直了一些,但堅持不了多久。
沈九燭也察覺了他的異樣,關(guān)心的問道:“柳家主是受傷了?”
柳成英露出狡詐的笑容,“怎么會,在云城里,誰敢傷了老夫?不過是沒有休息好罷了,過于擔(dān)心小女。不知婧兒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依舊在昏迷中。”他答道。
其實大家心里都清楚,柳婧兒醒過來的希望不大。
沈九燭落座,也不曾拐彎抹角的,直接說道:“本王來是打算接王妃回府的,不知道柳家主把她照顧的怎么樣。”
他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樣子。
不用想也知道,葉之瑤在這里肯定受了很多苦。
“恐怕,只能接她的尸體回府了。”柳成英一臉的遺憾,然后朝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招呼兩個人,把“葉之瑤”的尸體抬了上來。
實際上這并不是她,而是昨晚被她殺了個那個丫鬟,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毀掉了容貌,但穿著她的那身血衣。
在外界看來,葉之瑤就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若是被人知道葉之瑤從防衛(wèi)森嚴(yán)的柳府逃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為了柳家的面子,柳成英只能選擇說葉之瑤已死。
沈九燭看著地上那具血肉模糊的尸體,有些不相信,這怎么可能是葉之瑤?
她不是很能耐嗎,瞞著自己那么多事情,還當(dāng)中重傷了柳婧兒,殺了他唯一的孩子,不是很厲害嗎,這么能死了呢?
在王府里,那幾年飽受屈辱的日子,是在雷域里,被雷電劈了半個時辰,她都活下來了,怎么會來柳府才兩天就死了?
看他表情震驚,仁青上前查探了一番,面容已經(jīng)被毀,無法辨認(rèn),但那衣服確實是她的。
“王爺節(jié)哀。”他回到沈九燭身邊,輕聲說道。
“為什么她的容貌會毀了?”沈九燭覺得不太對勁,這一定不是葉之瑤!
“因為她勾引我兒子。”柳成英答道,“不僅如此,還企圖以俊風(fēng)的性命來要挾我,逃出柳家!”
“柳成英!”沈九燭低喝了一聲,“這可是本王的王妃。”
“那又如何?進(jìn)了我柳府的門,難道還想活著出去嗎?王爺你別忘了,我們柳家的絕學(xué),已經(jīng)雙手奉上,難道堂堂九王爺說話不算數(shù)?”
柳成英情緒有些激動,他緩緩站了起來,對上他的目光。
但他還身負(fù)重傷,輕輕咳嗽了一聲,感覺喉嚨里有些血腥味,但他強(qiáng)忍著,沒有吐出來。
沈九燭自認(rèn)是個言而有信的人,當(dāng)日答應(yīng)他可以將葉之瑤帶走,確實是被柳家的絕學(xué)給誘惑到了。
現(xiàn)在,他沒有在柳家絕學(xué)中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就要食言?
他看似冷酷、殘暴的一個人,實際上在心里有自己的一桿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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