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碰我！”
堂惡狠狠地沖他吼道：“我不該聽信你們的鬼話，什么公道，什么正義，都是騙饒，你們當官的，沒一個是好東西！我怎么傻，居然會相信你們！”
著，他痛苦地將雙手插進頭發里，自責道：“正，是哥哥對不起你，不該讓他們把你當做誘餌的，放心，哥哥這就去救你。”
他這番話充滿著決絕的狠意，寧毓初瞥到他袖子里露出的尖刀，他目光一緊，伸手去抓他的手臂。
不料這人反應比猴子還機敏，見他伸手，立即反手一揚。
鋒利的刀刃劃破手臂，一股鮮血在半空中濺起。
“寧老弟！”
甘榮七立即沖上前幫他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臂，轉頭對呆愣的堂喝道：“這事怎么能怪寧老弟，我們這么多人，都守不住，你以為沒有我們，你們就能夠安全無虞嗎？我就這么跟你，正的生辰暴露了，對方就算不折手段，也會將他從你身邊搶走，”
堂看著那不斷從指縫中滴落的鮮血，他想上前，卻忍不住后退，他看著手里的刀，手指不斷輕顫。
“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要傷害你。”
“我只要我弟弟，我要去殺了他們，就算是死，我也要將他救出來。”
寧毓初捂住傷口，抬眸看向已經處于崩潰邊緣的堂，啞聲開口道：“賀府有護院，他們一個個高大威武，你覺得你單槍匹馬的，能對付得了幾人？”
堂訥訥望向他。
寧毓初一字一句破滅他的幻想：“我告訴你，你連門都進不了，更別見到正。”
堂手里的刀滑落，他雙手抱頭蹲下。
“那我該怎么辦？眼睜睜看著正被人害死嗎？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寧毓初對他的情緒感同身受，就像是那日在安國寺后山，自己和丑八怪縮在那塊壁洞里，又像是他們被狼群追逐，他從水里將她撈起來那一刻。
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身陷險境，誰也無法冷靜面對。
寧毓初走到他跟前，緩緩蹲下，抬起受贍手，輕輕落在他頭頂。
“兇手就算是要動手，也是在月圓之夜，眼下還有時間，而且，我答應過你，答應過正，一定會讓他平安歸來，所以你放心，若是我沒有踐行諾言，我這條命，賠給你，黃泉路上，我與正作伴，不讓他孤單。”
甘榮七驚愕：“寧老弟……”
寧毓初用著最溫和的聲音，著最重的誓言。
堂怔愣著松開手，僵著脖子望向他。
面前人，眼底堅定地回望自己，卻打破內心最后一層堅冰，脆弱全都暴露出來。
堂哭道：“可是，我不想讓正死。”
寧毓初露出一絲笑：“我也想讓正安然無恙地活著，所以，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把正平平安安帶出來。”
眼淚從堂眼里溢出，他抓住寧毓初的手，滿目哀求：“請你一定要把我弟弟救出來，求求你。”
寧毓初揉了揉他的腦袋，鄭重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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