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鄭尚書氣的拍了桌子,聲音又大又突兀,屋子里的人都嚇了一跳。
鄭心儀本來就病著,如今被他一嚇,頓時跌倒在地,鄭夫人急忙去扶,順便哭道:“老爺,妾身知道自己比不上原配夫人,可是
您也不能這么偏心啊,心儀受了委屈,您不去給她討公道,還在這里責(zé)怪心儀,老爺,心儀也是您的女兒啊。”
鄭夫人聲淚俱下,鄭尚書雖然生氣,不過心中不由的存了幾分疑惑,可是這種疑惑很快被他趕走了,他的大女兒什么品性他是
清楚的,而鄭夫人母女什么品性他也清楚。
對于鄭尚書這種朝堂上翻手為云的人來說,一個女人的小計策他看的一清二楚,只不過這些年她沒犯什么大錯,鄭尚書也懶得
去理會了。
可是如今,一個女兒的名聲毀了,她還居然想著把大女兒牽扯進來,鄭尚書就不能忍了,他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鄭夫人,越發(fā)
覺得厭惡,當(dāng)初自己真是瞎了才會娶這個女人進門,而且鄭心儀顯然也被她教壞了。
鄭尚書忍著厭惡,冷聲道:“來人,去把大小姐請來。”
鄭尚書發(fā)了話,鄭夫人以為鄭尚書是信了自己,心中暗喜,不由和鄭心儀對了個眼色,而這個小動作也被眼尖的鄭尚書看到了。
“有句話你說的沒錯。”鄭尚書忽然開口,聲音很平淡,但是透著說不出的森冷。
鄭夫人一愣,一時間沒明白什么意思,然后就聽見自己的夫君幽幽道:“你的確不如溫暖。”
鄭尚書的原配夫人就叫溫暖。
鄭夫人如遭雷碧,呆立在原地,傻了一般看著鄭尚書。
鄭尚書卻懶得看她,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完全不理會鄭夫人。
對于鄭夫人這一出要潑臟水的行為,鄭佳念早有準備,她心中痛恨,那天要不是衛(wèi)琮曦派人救了她,恐怕現(xiàn)在要嫁給高湛還毀
了名聲的就是她了,她自問這么多年沒有對不起鄭夫人,就算是和鄭心儀偶然有口角,可是也不值得他們用這樣的手段對付自
己。
鄭佳念心中對她們僅有的一點情義如今已經(jīng)被憤怒取代,當(dāng)丫鬟來叫她的時候,鄭佳念整理了下衣服,和丫鬟一起來到了鄭尚
書的院子,在門口她遇到了匆匆趕來的鄭大公子。
鄭大公子對這件事并不是很清楚,不過鄭夫人和鄭心儀在他面前說過,是鄭佳念算計了鄭心儀,他是不信的,他的妹妹雖然平
日里清冷高傲了一點,但是絕對不會做這件事。
“妹妹,你放心,哥不會讓你受這個委屈。”鄭大公子誠懇說道,他覺得這一次妹妹是真真的受了委屈。
鄭佳念倒是沒想到自己的哥哥會支持她,她抬頭看著他問:“哥哥不懷疑我嗎?”
鄭大公子根本不懷疑道:“你是什么品性,我十分清楚,你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鄭佳念心中涌上一抹暖流,她笑了笑:“哥,我們進去吧。”
兄妹兩個進來的時候,鄭心儀和鄭夫人哭的無比可憐。
鄭尚書本來被她們哭的煩躁,可是看到溫婉大氣的女兒時怒氣去了一半。
“見過爹爹,爹找女兒來是有什么事情嗎?”鄭佳念問。
鄭尚書實在說不出來,他有點后悔聽那對母女的話把女兒叫來了,不過想想若是不叫來,這對母女說不準還會說出什么難聽的
話來,鄭尚書決定,今天一定要給她們一個教訓(xùn)。
“你妹妹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爹叫你來是問問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鄭尚書問。
鄭佳念不意外,很痛心的說道:“都怪女兒,那天女兒……身子不舒服,本來想和妹妹說一聲,可是沒找到妹妹,女兒便跟著陳
府的下人先坐船走了,誰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鄭心儀看她裝模作樣,不由怒道:“就這么巧?姐姐不舒服先走了,難道不是因為姐姐要和高湛世子私會?”
鄭佳念抬頭眼神冰冷的看著鄭心儀,語氣十分淡漠:“妹妹,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毀了名聲,難道非要拉上我才甘心?”
說完不等鄭心儀反駁,又道:“何況,就算是妹妹要去找我,為什么偏偏去了湖那邊,我們可從來沒有去那邊玩過,而且當(dāng)時你
的丫環(huán)在哪里?”
鄭心儀說不出話來,當(dāng)時她為了確定鄭佳念的事情不讓別人知道,是把丫環(huán)支開了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被人暗算。
鄭心儀看著鄭佳念那張?zhí)搨蔚哪槪劳谱约合滤娜艘欢ê袜嵓涯钣嘘P(guān)系,可是偏偏她又不能說出真相。
鄭夫人沒想到鄭佳念這么伶牙俐齒,她知道反咬一口是不可能了,若是再攀扯下去,說不準就會把他們想算計鄭佳念的事情被
曝出來,于是鄭夫人道:“就算是這樣,大小姐也不能丟下妹妹不管吧,你妹妹她還小……”
鄭大公子皺眉,他雖然對鄭夫人母女沒有什么意見,可是眼下看來她們是無緣無故的往自己妹妹身上潑臟水,他是忍不了了,
便出聲道:“夫人這是什么意思?心儀都十四歲了,很快就要及笄了,佳念也才十六歲,她不舒服,已經(jīng)派人去說了,還想她怎
樣?心儀是小孩子,佳念也不大,而且你們總是攀扯她是什么意思?難道心儀倒霉了非要佳念跟她一樣,你們才甘心?”
說完他對著鄭尚書道:“爹,這種事情就不該叫佳念來,好好的女兒家被人這么污蔑,哪里受得了,我先帶佳念走了,至于鄭夫
人有這個精力還是多給二小姐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吧,”
鄭大公子這人雖然腦子不是特別聰明,但是他認死理,就像之前他覺得施落是南越人,十分討厭,所以他一直不喜歡她,而現(xiàn)
在他就是認定鄭夫人母女在欺負鄭佳念,他就要毫不客氣的懟回去一點面子都不給留。
鄭夫人第一次被鄭大公子這么說,頓時羞的無地自容,她想說鄭大公子目無尊長,可是對上鄭尚書冰冷的眼神就沒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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