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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章 你們說還是我說
蕭鋮很快抓到了王孝忠，順藤摸瓜的抓到了那幾個流氓，這幾個人以前有些拳腳，加上鋮王府那么亂才沒被抓，如今一進大理寺便什么都說了、
蕭鋮拿到了口供，證詞，加上大理寺這兩天查到的不少東西，全部交給了太子，太子也不著急，先把張家關起來，等蕭慎醒來的時候，一并處置，這到真是個送上門的好機會了。
施落和衛琮曦回到家，衛琮曦見施落悶悶的，以為她還在為蕭老頭的事情傷心，便想著安慰幾句。
施落見他如此，不由道：“我沒有為蕭老頭的事情傷心，人做錯了是事情就付出代價，就算是蕭老頭，他有萬般的苦衷，他害了鐘歲言一家也是事實，他換走我給我下毒也是事實。”
衛琮曦松了口氣。
“只是父皇這一病到底是我們考慮不周。”
他們早就知道蕭老頭會有行動，可是沒想到他會明目張膽的下毒，而且施落和衛琮曦在南越皇宮的人力有限，所以他們將這件事給太子提了個醒，蕭慎才沒中毒，卻沒想到會被鐘歲言擺一道。
施落道：“你說我師父是因為什么被那些人控制的？他死之前跟我說了什么，可我沒聽清楚。”
衛琮曦：“好好想想。”
“簾子還是梨或者是李子……”
施落真的沒聽清，當時蕭老頭就是這么說的，她感覺鐘歲言或許知道什么。
可是鐘歲言那只老狐貍若是不想說，顯然是問不出什么的。
施落這么說，衛琮曦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他說：“你還記不記得，鐘歲言在養心殿上跟蕭老頭說“老天爺真是開眼啊，蕭戰，你害了我一生，還用我的兒子威脅我，如今是不是也嘗到了被威脅的滋味？””
衛琮曦道：“鐘歲言這話明顯是意有所指，他說蕭戰嘗到了被威脅的滋味，還說這是報應，結合蕭老頭的事情，我懷疑，是有人用蕭老頭在乎的人威脅蕭老頭就范，而這個人或許就是蕭老頭的兒子。”
施落好像抓到了什么，她眼睛忽然一亮道：“栗子，是栗子……”
施落道：“還記得嗎？之前欣兒說御膳房有一道桂花糖蒸栗粉膏，還是因為齊少勤提供了一種叫栗子草的東西增加了點心的的香味，才讓這糕點這么好吃，當時我沒有感覺有什么，可是欣兒說，這之后不久，蕭老頭就要了一盤這個點心，蕭老頭是從來不吃帶栗子的東西。”
衛琮曦有些糊涂：“這有什么關系？”
施落道：“我師父死的時候說的是栗子，而齊少勤就是師父的兒子，他的小名叫栗子，他們是用栗子草這種方法告訴了蕭老頭這件事。”
衛琮曦也是一怔，施落已經站起來：“我們進宮，不用放長線了，先把齊少勤拿下再說。”
蕭老頭死前，鐘歲言說了什么，她也明白了，恐怕就是類似要殺了他兒子之類的話，所以蕭老頭才會死不瞑目。
一切都想明白了，鐘歲言的復仇還沒有停止，他看出蕭慎身體不好，故意刺激他，等蕭慎病了，他假意和太子談條件，就是為了進宮，只要進了宮，作為太醫，他就有機會接近齊少勤，從而殺了他。
施落和衛琮曦對視一眼，
瞬間讀懂了彼此的意思。
皇宮里，鐘歲言才剛剛查看了蕭慎的病情，他對一旁的太子道：“我能問問問診的太醫們嗎？”
太子點頭：“自然是可以的。”
鐘歲言就真的問了太醫們的意思，然后他回來，拿了銀針當著所有人的面給蕭慎施了針，一直昏迷的蕭慎吐出一口黑血又暈了過去。
武皇后臉色蒼白，太子也很擔心，太醫們過去查看后，點點頭：“陛下暫時無恙了。”
武皇后松了一口氣，鐘歲言道：“還需要觀察一下，我餓了，這里有什么吃的嗎？”
太子命人準備的飯菜，鐘歲言去旁邊的偏殿吃，武皇后因為太疲憊便也在另一處休息，太子出去處理公事了，一時間，蕭慎寢宮安靜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太醫院的劉太醫提著藥箱走過來，門口的侍衛攔住了他。
“娘娘不放心陛下，讓我進去看看。”
劉太醫說。
侍衛不疑有他，畢竟這兩天劉太醫也經常過來，便由著小太監領著進了養心殿。
小太監并沒有察覺到，劉太醫手上多了一塊白色帕子，他忽然伸手，捂上了小太監的嘴。小太監沒怎么掙扎便暈了過去。
劉太醫將小太監搬到一邊，朝著蕭慎走過去，等他走近了，床上那人忽然睜開眼睛，沖他笑了一下：“等你好久了。”
劉太醫看清楚是鐘歲言之后，臉色一變，心知中了計策，轉身往外跑，可是門口，太子帶著人也出現了，同時還有施落和衛琮曦。
“劉太醫”知道跑不了，面露兇狠，他轉身想要劫持鐘歲言，卻不想身上忽然被什么打中一般，動也動不了，他心道不好，知道這是被人點了穴了。
施落心里也是一驚，她沒想到鐘歲言居然也會點穴，而且手法明顯高超多了。
鐘歲言從床上下來，整理了下褶皺的衣服，施落他們也從外面進來。
鐘歲言走到劉太醫跟前，道：“你的風池穴有問題啊。”
他伸手從劉太醫的耳朵后面揪出兩根銀針，又分別從臉上別的地方揪出來幾根，然后眾人就看見，劉太醫的臉發生了變化，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鐘歲言將他的假胡子就下來，就露出一張算的上清秀年輕的臉來。
那人正死死的盯著鐘歲言，鐘歲言看著他的臉，端詳了半晌才說：“很像林子涵，就是蕭戰的兒子無疑了。”
他話音一落，男人的臉色大變。
鐘歲言在他身上點了幾處穴道，齊少勤便能開口說話了。
“你說什么？”他開口便問，不只是長相，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和齊少勤完全不一樣。
鐘歲言問：“蕭戰是你殺的？”
齊少勤冷笑：“是又怎么樣？如今落在你們手里，要殺要剮隨便。”
鐘歲言道：“不怎么樣，我就是問問，你們還有多少人在京都。”
齊少勤嘲諷道：“我是不會說的。”
鐘歲言點頭，看了施落他們一眼：“你們說還是我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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