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禪唱第二重,特效:佛威放大光明,同時召喚天龍氣息,可破邪靈鬼域,佛門咒法分別為,風,火,雷,電四咒,對邪靈殺傷力極大。
不是大羅法咒?
王陸眉頭蹙起,同時心中也隱約有些猜測,恐怕隨著他不斷強化,佛威最后會變成如法海般召喚大威天龍,而佛門法咒,就是大羅法咒。
現在這兩個,不過閹割版。
將心中失望壓下,王陸收斂氣息,原本縈繞在船上的禪韻頓時消失,沉靜在其中的奴仆們回過神,面面相覷間,都帶著幾絲震撼。
李承先與馬慶兩人所在的屋子里,則陷入了寂靜。
“少爺,此人恐怕是我等最大的收獲。”
老頭喃喃道:“如果將他獻給朝廷,說不得咱家能重新被女帝接納。”
李承先深吸一口氣,他何嘗不知道這一點,但怕就怕王陸不會答應。
“試試看吧,如果實在不行,咱們回去后,可以將消息散播出去,就算拿不到大頭,也可以獲得賞賜。”
“好,老朽這就去辦。”
馬慶應了一聲,屁顛顛跑了過去。
強化完的王陸正準備繼續煉化竅穴,房門被敲響了。
他上前將門打開,見道來人后,挑眉問道:“老先生找某有事?”
“呵呵,這個小兄弟,你可是出家人?”
馬慶很客氣,甚至還帶著一些些諂媚。
一個七境高手,做出如此神態,王陸第一反應不是得意,而是警惕。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收斂神色,輕聲問道:“不是,我已經還俗了。”
“啊?”
馬慶搓了搓手,“還俗也關系的,你這么深厚的境界,等到了唐國之后,一定能有所作為。”
“此話何解?”
王陸退了兩步,示意對方進來說。
“是這樣的,女帝陛下對修行高深的佛門大德十分敬重,所以咱們唐國十分歡迎他國高僧前去修行,如果小兄弟愿意宣揚佛法,我李家可以為你揚名。”
馬慶搓著手道。
王陸沉下眼簾,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而是說道:“讓我考慮一下,等有了決定再告訴你們。”
“好好好,那老朽就不打攪小兄弟你休息了。”
馬慶笑呵呵的離開了。
王陸等他徹底消失,也跟著出門,找到了正在甲板上當咸魚的韓三文。
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之后,他好奇道:“唐國真的如此崇佛?”
“嗯。”
韓三文懶洋洋的說道:“當年姬霓裳奪了自己兒子的皇位,為了堵住天下人的嘴巴,就扯什么天人化生的事兒。
她之所以能坐穩那張椅子,佛門功不可沒,所以接下來幾個繼任者,對有修行的和尚,都十分優待。”
說完他笑了起來,帶著一絲猥瑣的味道,“聽說歷代唐國女帝都是樣貌無雙的絕色,如果你能得她青睞,說不得還能做個面首呢,那可是天大的艷福。”
“你看我像小白臉嗎?”
王陸指著自己憨厚的臉問道。
韓三文仔細看了會,“不像。”
“那就行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王陸也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吃軟飯什么的,他最看不起了。
三個月時間一晃而過,富貴號在離開燕國境內之后,一路暢通無阻,在半個月前,已經到了唐國境內。
據李承先所說,他們的目的地是唐國都城,長安。
王陸聽著有些期待。
雖然知道此長安非彼長安,但身為一個炎黃子孫,對這種帶著強烈色彩的地方,難免會心情澎湃。
據韓三文所說,當年大乾分裂,唐國得了其中五成精華,無論是風貌亦或是習俗之類,都十分完整的保留了下來。
清晨,晴空萬里。
比之奉青城大了好幾倍的碼頭上,人來人往間,到處都是商船停靠,也有一些是拖家帶口的富貴人家,或是投奔親戚,或是來此做官,有面露唏噓者,亦有神情忐忑,心緒不寧之人。
不過最多的,還是那些光著膀子的苦力,在工頭的監督下,他們扛著從船上運下來的貨物,換取一天的飯錢。
王陸和韓三文在這里與李家分別,同時謝過這一路的照顧。
相比灑脫的兩人,李承先眼巴巴的看著王陸,十分希望他能以和尚的身份,在李家做一個供奉之類的職位,給出條件可謂十分優越。
“天高路遠,咱們江湖再見。”
王陸抱拳說完,看馬慶欲言又止的樣子,便繼續道:“我既已還俗,就不會在踏入佛門,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告辭。”
看著他與韓三文逐漸走遠的背影,李承先臉上笑容緩緩收斂,神情有些不好看。
“算了吧少爺,此事強求不得。”
馬慶搖了搖頭。
“哼,有些事可由不得他。”
李承先冷笑,心中隱隱有了主意。
另一邊,離開碼頭后,韓三文忽然和王陸提出告別。
按照他的話來說,就是去收一些帳,同時還欠人家的東西。
王陸自然無所謂,因此兩人在西市外面分開了。
作為一國都城,長安的繁華自然不必多提,來往百姓大多帶著一絲發自內心的驕傲。
具體可以提現在對外地人的態度上。
不過,王陸在意的不是這一點,而是別的地方。
唐國以豐韻為美,加上風氣又比較開放,街上有許多女子。
因此印入眼簾的盡是
咳咳。
非禮勿視。
以王陸的審美來看,他覺著這里的女人,比之燕國的,真的要順眼太多了。
至于原因嘛
他喜歡大的。
在西市逛了一圈,嘗了諸多美食,王陸打算找間客棧住下。
因為除了這里,外面都是民坊,他們不太歡迎陌生人進去。
又轉悠了一圈,王陸在一間名為好再來的客棧前停下。
伙計是個少了一個腳掌的年輕人,胳膊也斷了,看著有些可憐。
此時沒什么生意,他正坐在地上打盹。
王陸走了進去,腳步聲驚動了伙計,他擦了擦口水,一只手撐著地面,有些吃力的站了起來。
“客官,您是吃東西,還是住店啊?”
“一間上房,在弄一桌你們的拿手菜。”
“好嘞,您先坐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安排。”
伙計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往后廚方向走去。
王陸找了個靠近窗戶的位置坐下,隨意掃視著四周。
客棧不大,一層攏共也才四五張桌子,二層則是一排客房。
不過貌似沒人住,那些房門上都掛著無人牌。
等了片刻,伙計端著木盆,上面放著幾個菜品。
“蒸魚頭,醬肘子,還有翠筍”
他將菜上桌,然后笑著退到了一旁。
王陸夾起一塊魚肉嘗了嘗,隨即眉頭微動。
這個客棧不大,味道卻出人預料的不錯。
這個魚不僅沒有任何腥味,反而無比鮮美,肉質嫩滑。緊接著他又嘗了一下肘子與翠筍,都十分好吃。
“去打一斤酒來,在盛四兩米飯。”
“好嘞!”
伙計很高興,他這店子剛開不久,因此生意不怎么好,王陸對味道的肯定,就是最大的鼓勵。
將飯與酒端上來或許,他又去了后廚,估計是幫忙收拾去了。
王陸埋頭吃東西,等到填飽了肚子,伙計也從新走了出來。
“房錢是每天十文,需要交一百文定金,剛剛的飯菜是三十文,客觀您是先記著,還是和房錢一起付?”
伙計恭敬的說道。
王陸身上沒有銅錢,因此直接拿出一錠銀子,他不太在乎這些,所以直接道:“這個給你,我住多久,吃了什么,都在上面扣,沒錢了你就告訴我。”
伙計慌忙接過銀子,心中有些吃驚。
好家伙,一出手就是十兩啊。
“多謝客官,我帶您去看房?”
“好。”
王陸跟著一起上了二層,找了個光線最好,最靠近街道的位置。
“就這兒了。”
“好嘞,我去給您準備東西。”
被褥什么的都是現成的,所以伙計又出去拿了毛領水盆之類的東西。
等到全部忙完,已經是下午申時。
王陸給了他一些賞錢,便準備休息一下,恰在此時,一群佩著刀劍的人走了進來。
其中年紀最大的,是個眼角有疤的中年漢子,渾身上下充滿了兇歷之氣。
“三兒,給老子準備酒菜!”
一個脖子上有紋身的青年大叫道。
伙計沖王陸拱了拱手,“客人您自便,我去忙去了。”
說完他便瘸著腿下了樓。
這群人談話聲音很大,因此哪怕是在二樓,王陸也聽得一清二楚。
他們說的大多和女人賭坊有關,沒什么太大價值,所以過了一會兒,他便盤膝坐在床上,開始煉化竅穴。
到了如今,王陸已經完成了大半,剩下的竅穴都比較偏,真氣運轉艱澀,花費的時間比之前要長。
因此他不愿意浪費任何時間。
長安萬年縣內,一處無比氣派的宅院內。
李承先回到家中后,和管家交接了一下商船事物,便直接趕去拜見他爹了。
李家家主李拓如今已有四十幾許,在這個世界,已經可以自稱老夫了。
他有是個孩子,大兒子如今在朝中為官,二兒子便是李承先,打理家中生意。
至于兩個女兒,其中一個已經出家做了道姑,剩下則是李仙兒。
“見過父親!”
李承先躬身一禮,隨即昂首道:“此次雖有波折,但血櫻蓮終究還是買到了。”
“辛苦了。”
李拓臉上露出難得的微笑,他是個古板的人,很少和孩子溝通,因此能有個笑臉,還是看在李承先不遠萬里去跑這趟船的緣故。
“為父親分憂乃是孩兒分內之事,不敢稱辛苦。”
頓了頓,他繼續道:“還在在途中,碰到一個拿著結緣令的家伙,這人倒不出奇,但跟在他身邊的人,卻是個還俗的和尚,佛法十分高深。”
聞言后原本還有不以為意的李拓徒然坐直了身體,急聲道:“真的?說詳細點!”
當下李承先便將那條在船上,王陸散出禪韻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尤其是聽到僅僅是氣息泄露,就讓幾個奴仆跪下懺悔,李拓神情變得激動起來。
“人呢?在哪兒?”
“此人不愿來我李家,此時應該還在城里。”
李承先說起這個,臉上露出一絲愧色,“孩兒無用,不能將此人帶回來。”
“無妨!知道他在哪兒就行了。”
李拓擺了擺手,起身道:“去年楊家那個小人找了個妖僧獻給陛下,得了幾分權勢后,便開始針對我家。
人不在沒關系,這個消息本身就有價值。”
說完他還是有些不放心,“你可確定,這人有真能耐?”
“孩兒敢以性命擔保!”
李承先肯定的說道。
“好,我這就去見高公公!”
李拓一刻也不想等,直接起身離開了書房,命人準備馬車,朝皇城那邊駛去。
李家上代家主,本就是女帝還未登基時的近人,可惜因為犯了錯,被貶了出來,如今雖說依舊富貴,但卻沒有絲毫地位,想要改變這種現狀,投其所好是無疑是最正確的選擇。
而歷代女帝崇佛,一個高僧所帶來的好處是極大的。
月上梢頭。
好再來客棧。
王陸剛吃完晚飯,準備去房間休息,伙計則在收拾桌子。
恰在此時,一位個頭高挑的女子,款款從外面走來。
她很美,五官精致如畫,氣質空靈而優雅,同時唐國女子的豐腴,在她身上提現的淋漓盡致。
可謂多一分則胖,少一分則瘦。
王陸多看了兩眼,沒有立刻回去,所以看到了接下來讓人吃驚的一幕。
就這么一個美艷無雙的女子,來到伙計身邊,無比深情的說道:“云郎,你真的不肯原諒我嗎?”
“呵呵,客官你要吃飯,還是住店?”
伙計像是沒聽到她的話,垂著頭說道。
“你真的如此絕情?”
女子不甘,捧著心口道。
“客官你找錯人了,我可不是你的云郎。”
伙計語氣很生硬:“如果不是做生意,還請回吧,我們店子要打烊了。”
女子不說話,就這么癡癡的看著他。
恰在此時,后廚忙碌完的廚子擦著臉走了出來。
這是個身材魁梧的中年漢子,他是好再來的東家,同時也是掌柜。
“三兒,這長得跟仙女似得娘們兒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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