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他還有救嗎?”我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盯著我爸已經白的嚇人的面容,我有些顫栗。
他已經消失多久了。
我都不記得了,像是過了好幾個世紀那么長,這期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
現在我們終究見面了。
卻沒想到是這種場景,我的腦海里,依稀間仿佛看到他躺進棺材里的那一幕。
我害怕,就此陰陽兩隔。
盡管在整個家里,我爸是最不待見我的,從小對我最嚴厲苛刻,但他是當今世上我最親的人了,血濃于水。
我費了那么大的心思,不想換回來的是一具冰冷冷的尸體。
夜司溟沉默。
不過過了一會兒,他抬頭看向了遠處的山巒,從另一頭有一抹金黃鑲著淡紅色的光芒灑落。
“天快亮了!
他忽然低喃了句。
我眉頭一皺,這時候夜司溟整個身軀倏然地化為一灘黑色的霧氣,那霧氣繚繞著我,像是融入了我的身體里。
“你要想救他,會有一些麻煩。”夜司溟的聲音在我耳畔清冷的響起。
我低頭一看,他的身影雖然消散了,但是我知道他已經隱藏在了黑玉里。
“不管是僵尸還是鬼魂,難道都害怕陽光嗎?”我忽然有些好奇,抬頭看向遠處天邊山巒起伏盡頭灑下的光芒。
“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一切,自然會有畏懼的存在,這是天地規則。況且陽世如此弱小,要是沒有規則這層枷鎖的束縛,這個世界,早就淪為了二個地獄了。”
夜司溟說的有道理。
天地法則,就像生和死,想要破壞這種恒古法則,談何容易。
陰間那么多超級恐怖如夜司溟一樣的正主,想要毀滅陽世恐怕不費吹灰之力,但陽世的人能夠活著,這肯定是因為冥冥之中的法則之力。
而受到法則限制,兩個世界才得以平衡。
不過這種虛無縹緲的存在,不是我這個凡人可以參考悟透的,現在空曠的墳野倒是安靜了。
我正想著怎么樣把我爸帶回去的時候,從墳地外面跑出來一個老頭,一邊跑一邊喊著,“小丫頭,嫩爺爺我回來了,我知道了,我終于他娘的知道了”
一個聲音由遠及近傳了過來,看見墳地現在這一幕,驚叫一聲,然后往我這邊跑過來。
路過嫁衣女鬼魂的時候,他又哀嚎了聲音。嘟囔說,“這是咋了,這他娘的是咋了。”
柳老太婆脖子被捏斷了,呈現出了一個夸張的角度,歪斜著脖子眼睛還停留在死前的驚恐中,瞪的老大了。
老頭走過去用腳輕輕地踢了兩下,
嚇得一縮脖子趕緊跳我身邊來,嘀咕著說,“這是柳老太婆?咋死了!?這到底發生啥事了。俊
老頭看著滿目瘡痍的荒野,臉上吃驚不小,大概是還沒醒悟過來,只不過我滿身疲倦,不愿意跟他解釋。
這時候天邊的太陽自己透了半邊過來,慢慢地陽光折射在墳地,隨即墳地里那碎裂的黑壇,太陽一照到嫁衣女身上,她的鬼魂就化為了一縷縷黑氣。
原本撐起來的嫁衣也慢慢地干癟了下去,不消片刻墳頭上就只剩下那件在陽光下紅的像火的嫁衣。
她的鬼魂是鬧騰不起來了,落了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不過這也是最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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