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池非遲送灰原哀回了阿笠博士家,沒有急著回家,離開的路上,打開聊天軟件,給澤田弘樹發(fā)消息。
稻草人:諾亞。
稻草人:弘樹?
稻草人:諾亞?
十分鐘后,澤田弘樹依舊沒有半點反應(yīng)。
池非遲算是明白了,池真之介為什么說十個小時后再讓澤田弘樹給他八代家的資料,就是為了讓他先去睡覺。
第二天,上午十點。
池非遲出門,中途換了張易容臉,到了無名群貓所在的日式住宅據(jù)點。
街口圍墻上,一只在曬太陽的貓看到池非遲后,嬌聲喵喵叫了兩聲,又蹲在陽光下打盹。
不遠(yuǎn)處陸續(xù)傳來喵喵的叫聲,還伴隨著烏鴉的嘎嘎叫,就像是通傳,一路延伸到庭院深處。
池非遲帶非赤徑直進(jìn)了大門,關(guān)好門后,一路上了主屋閣樓。
閣樓上,非墨、無名聚在電腦前,旁邊擺了個披頭散發(fā)的日式娃娃,小美的身影飄忽地在一旁晃。
“主人!”
“主人,非赤,你們來了啊。”
“主人,非赤,好久不見。”
一陣打招呼,非赤也從池非遲袖子里躥到地板上,別管其他生物能不能聽懂,先出聲打了招呼再說。
池非遲在一旁坐下,拿出手機,“諾亞,把八代家的資料傳到無名的電腦里。”
“好的,教父!”澤田弘樹應(yīng)聲,把資料從安布雷拉總部唰唰傳到無名電腦中。
池非遲粗略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資料多得嚇人,打發(fā)了非赤、非墨、無名和小美先去玩,自己用無名的電腦開始查閱資料。
八代財團的產(chǎn)業(yè)雖然產(chǎn)業(yè)不如鈴木財團那么多,但也同樣分布在整個日本,還有不少跟國內(nèi)外合作的項目。
澤田弘樹傳來的資料,還只是對外公開的項目,而且只算是目錄,讓池非遲看個大概。
要是想具體了解某一項的內(nèi)部信息或新聞報道,澤田弘樹會把更詳細(xì)的資料傳過來。
接連看了兩個小時,池非遲才把大概的資料看完。
小美把放在一旁的托盤挪到池非遲身前,面無表情,聲音幽冷,“主人,我給你做了壽司,還幫忙榨了一杯果汁。”
池非遲這才動手吃飯,他來無名這里,一是方便一會兒安排事情,二就是蹭小美的照顧。
小美開始一趟趟往樓下廚房跑,把盤子往上端。
“非赤,這是你要的鰻魚塊。”
“非墨,你的蘋果塊。”
“無名,你的小魚套餐。”
“這是……”
主食、茶水、純凈水……
等人啊蛇啊貓啊烏鴉啊吃完,小美又樂滋滋收空盤子下樓沖洗。
池非遲刷著電腦里的資料,著重看了兩個辦公大樓的位置,又翻看八代家的家庭成員資料。
八代財團會長八代延太郎,78歲……這個很快是死人了,暫時跳過。
會長的獨女八代貴江,51歲……這個也很快是死人了,暫時跳過。
會長的女婿八代英人,49歲……這個已經(jīng)死了,跳過。
會長的弟弟八代延二郎,72歲……
會長的弟弟八代延三郎,68歲……
都是一些對外公開的事,還有一些采訪視頻和新聞報道。
這種對外的資料,別說抓到把柄,連一些不利于八代財團的風(fēng)聲都沒有。
作為八代財團的當(dāng)家人,八代延太郎也會很大程度控制對自家不利的輿論。
換言之,就算八代家背地里做了什么見不得光的事,也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這些資料中,想根據(jù)這些摸清八代家的具體情況,根本不可能。
但可以從部分細(xì)節(jié)中,揣摩這些人的能力、行事風(fēng)格。
下午五點,池非遲把資料看過兩遍,給池真之介發(fā)了視頻通話邀請。
日本幾近黃昏,英國倫敦尚在早上八點,池真之介已經(jīng)身處辦公室,不過面前的桌上還擺了沒吃完的早餐。
“非遲,你吃過了嗎?”
“吃了,我想問兩個問題,”池非遲開門見山地問道,“如果八代財團內(nèi)部有人配合,比如他們新任會長配合安布雷拉蠶食八代財團的產(chǎn)業(yè),需要多少時間去蠶食?”
池真之介剛拿起三明治的手頓住,考慮了一下,也直接給了答案,“兩年,這是在八代財團新任會長配合、安布雷拉發(fā)展迅速的前提下。”
池非遲沒覺得意外,八代財團的產(chǎn)業(yè)不少,完全轉(zhuǎn)移都需要個一兩年,所以池真之介才說吞不下八代財團。
事實上,就算安布雷拉整合重組完畢,也就比鈴木財團強上一點,絕對達(dá)不到輕松吞噬一個財團的程度。
剛開始吃東西,一定要細(xì)嚼慢咽。
只是其他人可不會給安布雷拉細(xì)嚼慢咽的時間,不知多少人巴不得池家跟八代家打起來,不管是哪邊消耗哪邊,坐山觀虎斗,等著搶食。
所以八代、池兩家一向克制,就算背地里陰招出了好幾手,表面上最多就是不來往,沒有撕破臉,不得已碰到一起還會打個招呼,寒暄客套兩聲,表示一下彼此的克制,讓巴不得他們打起來的人別想著挑事。
“你有什么想法?”池真之介問著,動手開始吃早餐。
“在無法吞噬八代財團的情況下,控制優(yōu)于利用優(yōu)于攻擊,”池非遲說了自己的想法,“控制他們的新任當(dāng)家人,既然兩年可以搞定,那么可以直接選擇八代延太郎那一輩人,目標(biāo)是八代延三郎。”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控制住八代財團的新任會長,讓他配合我們一點點把八代財團送到我們手中,”池真之介神色沉靜地理著頭緒,不時吃口早餐,“八代延太郎一直打壓他的兩個弟弟,延三郎對財團事物接觸不多,缺乏基本的應(yīng)對能力……如果在八代延太郎、八代貴江死后,他能夠站出來控制住場面、快速讓八代財團終止混亂,基本也就能服眾了,該怎么做,我可以在背后幫他,一旦他接受了一次幫助,讓他坐實了八代財團會長的位置,讓他嘗到權(quán)利的滋味,只要他不舍得放棄,又能力不足,就有可能接受第二次幫助,只是當(dāng)前要考慮的是,怎么讓他接受第一次幫助?怎么在后續(xù)讓他配合著我們把八代財團拱手相送?非遲,財團世家很團結(jié),為了保全八代家的利益,他很可能從一開始就拒絕我們的幫助,而就算他接受了第一次幫助,等他坐上了八代財團會長的位置,八代財團的發(fā)展就跟他個人的利益、地位息息相關(guān),更加不可能配合我們挖空八代財團,即使他沒有能力,也可以找有能力的人來協(xié)助他。”
“我選擇八代延三郎的原因是他足夠自私、怕死,如果二十一年前的報道沒有添油加醋,基本就能判斷,在他心里,他的命比他兒子的生命重要,他兒子的命又比財團重要,”池非遲看似避開了池真之介的問題,但也算是在回答池真之介的問題,“他根本不會為了財團犧牲自我,而且他有不少為了健康長壽等問題去參拜、聽信謠言的荒唐經(jīng)歷,還斥巨資買了不少類似儒艮箭之類的東西,我會讓小美去找他,給他開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條件。”
池真之介:“……”
嗯……無法拒絕的條件這個說法好!
小美是什么情況他很清楚,不就是讓小美這個像亡靈一樣的魂體去糾纏人家、嚇唬人家嗎?
換作其他財團的人,他覺得不一定能嚇唬成功,但八代家延二郎、延三郎兄弟倆是被放得太廢了,延二郎還有一點倔脾氣,延三郎沒有半點堅韌,只要搞點事,八代延三郎確實很容易被影響。
“您的顧慮也對,他是有可能在當(dāng)上會長之后,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拒絕給安布雷拉當(dāng)內(nèi)應(yīng),不過我會讓小美盯著他,另外,非墨這邊也能派出鳥類到他家里、他家附近當(dāng)探子,不會讓他有時間搞小動作,如果他想搞小動作,那就直接讓他死,”池非遲說著,目光依舊平靜,“當(dāng)然,目前只是我根據(jù)報道和一些痕跡做出的判斷,具體還要確認(rèn)。”
“計劃可以分為三步。”
“距離八代財團游輪出航還有十多天,在游輪出航前的這段時間里,我會讓小美盡量嚇住八代延三郎,同時,我會調(diào)查八代財團的一些機密放置處,在此期間,您最好能做一些安排,讓八代財團在游輪出航之后就出一點事,需要會長處理的事。”
“游輪出航之后,我會帶上小美一起去,然后讓小美尾隨八代延太郎,在他緊急處理事物的時候,通過偷聽的方式,獲取八代財團的一些數(shù)字密碼或者口令,比如說他們未聯(lián)網(wǎng)的電腦資料儲存室密碼、遺書保管處的密碼、列為高級機密的紙質(zhì)策劃書所在地的密碼……這些東西的位置我會事先調(diào)查清楚,但小美沒有把物品從封閉空間移動出來的能力,所以還需要從八代延太郎那里獲得密碼或者鑰匙。”
“最后,如果出航前能夠和八代延三郎談妥,在八代延太郎和八代貴江死后,您就幫助他盡快控制住八代財團,有需要配合的地方,您盡管告訴我,而等我從海上回來,就會用從八代延太郎那里獲得的密碼等信息,去竊取他作為會長能夠接觸的資料,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這么一來,如果八代延三郎能夠控制,那自然最好,如果八代延三郎控制不了,就弄死他,我們也得到了足夠的資料,可以用掌握的情報、信息,針對性地對八代財團下手,從八代財團那里咬下幾塊肉來,比如說一些招投計劃,您放在手里慢慢用。”
“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八代延三郎失控,而我們獲得的信息也不足以削弱八代財團,但我們至少可以拿到一些對安布雷拉有利的商業(yè)機密,就當(dāng)是以同樣手段回敬八代財團當(dāng)年竊取真池集團的機密資料了。”
“那就這么辦。”
池真之介沒什么好說的了。
就算沒有上中下策,但已經(jīng)有上中下三種收獲可能,最差都能拿到點東西,不至于白忙活一場,哪怕最后一無所獲,他就當(dāng)溜孩子了。
“你母親這些年應(yīng)該在八代財團內(nèi)部安排了一些人,我跟她商量一下,在八代財團游輪出航之后,怎么讓八代財團內(nèi)部爆發(fā)需要社長遠(yuǎn)程指揮的事故。”
池非遲:“……”
問題來了,他老媽到底往多少財團、集團里塞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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