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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鄉(xiāng)請淡定 第二百五十一章 占一頭驢的便宜

作者/木魚和尚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趙景海的回家之路頗不順暢。

    他把自己的那點(diǎn)家當(dāng)全部便宜處理給同伴,這段時間擺攤也掙了點(diǎn)錢,大概幾千塊,全部塞內(nèi)褲里的兜里,外邊留了個車票錢,就打算出發(fā)。

    房東那個婆娘操著不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拉著他:“景海啊,你要是回去,老婆要跟人走了,你就再回來。我年齡是大點(diǎn),但是冒點(diǎn)險,也不是不能給你再生個大胖小子。這房子呢,我肯定是會給你留著的。不過你也別覺得我沒人要,就給你留仨月……最多半年……”

    趙景海差點(diǎn)都沒走掉,狠狠心拒絕了人家的挽留,轉(zhuǎn)了兩路公交,來到了一個汽車站。

    結(jié)果一打聽,今天不發(fā)車。

    不但今天不發(fā),未來幾天也不一定發(fā)。

    都過年呢,而且就算發(fā)車,也是得等那邊先發(fā)車,因?yàn)檫^完年來打工的,肯定比回去的人多。

    趙景海著急也沒辦法,又拐回去,躺在屋里長吁短嘆的。

    然后就有人出招,你不會去買火車票嗎?

    火車票的話,那就得去火車站,就離的遠(yuǎn)了點(diǎn)。

    主要是去蘭尾市的火車,有人知道,據(jù)說就一趟,而且得去大火車站。

    最好是去廣城。

    趙景海不樂意,深城就有,我憑啥去廣城。

    然后他就被抓了。

    要說也是冤枉,平常他們偷偷摸摸進(jìn)關(guān)過來擺攤,只有運(yùn)氣特別不好的才會被抓,大部分都是一見不妙就能跑掉的。

    沒想到這次來買個火車票,就被抓了。

    他還解釋,我就是來買個票,但是人家不聽。

    這也是倒霉,就像一個人整天做賊都沒被抓過,偶爾好心一次,看人家房門沒關(guān)去伸手幫忙關(guān)一下,被逮住了。

    說不清楚,反正這年頭就這樣,他這樣在深城到處亂竄的,只有個身份證在這里是不行的。

    然后關(guān)了半個月,倒是也沒吃苦,就是吃的不好睡的差了點(diǎn)。

    不過對他來說,這日子過得有點(diǎn)煎熬。

    他還一直以為自己老婆改嫁了呢!

    出來之后錢也沒丟,就是因?yàn)榉诺哪堑胤剑汲袅耍倚欣詈孟裆倭它c(diǎn)。

    但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終于可以坐車回家了。

    也沒臉再回那出租房,也可能是歸心似箭,總之他就跑到汽車站,趕緊找了個車準(zhǔn)備回家。

    老天注定不讓他回家回的太順利,車沒走多遠(yuǎn),說壞了。

    然后給這群人扔路邊一個小旅館,說修車呢!

    一住就是兩天,破旅館也不貴,二十塊錢一個人,一個屋住二十個人。

    反正趙景海是堅(jiān)持不下去了,最后車費(fèi)也沒給他退,他自己跑路邊又?jǐn)r了個車。

    這輛車還不是到蘭尾市的,是南邊一個省份一個城市的。

    本來打算到了之后繼續(xù)找車的,結(jié)果剛一下車,看著車站里有輛寫著去京城的車,中途會路過蘭尾市,他激動了。

    然后一個噴嚏打出來,他病了。

    病來如山倒。

    從過年就開始心急如焚的回家,折騰了大半個月,他早撐不住了。

    也就是想回家的信念支撐著他,現(xiàn)在離家不遠(yuǎn)了,再坐一天車估計就到家,結(jié)果一個放松,沒扛住。

    要不是路人熱心,他可能就倒在路上了。

    又在醫(yī)院折騰了兩天,他嫌這里太貴,自己出去找了個小診所繼續(xù)掛水。

    一掛就是好幾天。

    ……

    同樣在路上折騰的,并非只有他一個。

    西南的雪原上,公路被雪覆蓋住了,路上十幾輛大貨車一溜排開,司機(jī)們小心翼翼地駕駛著汽車,開得如臨大敵。

    前面的開路車是一輛皮卡,馬永亮坐在車?yán)锷l(fā)抖。

    他知道這里艱苦,但是真沒想到,剛來這里就給他了個下馬威。

    本來從小就坐車,他一直以為自己不會暈車的,現(xiàn)在他知道了,之所以不暈車,是因?yàn)樗^的車少,到過的地方太少。

    這輛皮卡是修理車,車后面拉著的修車工具。運(yùn)送物資的都是大貨車,跟著修理車是防止意外。

    修理車還是兩輛,在最后還有一輛。兩輛車要輪流上前來開路的,并不是只等著車出問題下來修下就行,那種好事兒輪不到他們。

    車上的司機(jī)是那尼本地人,跑青省那邊接人的,都走了幾天了,也不拿馬永亮當(dāng)外人:“老馬,怎么樣,還能撐得住不?”

    “沒事兒,盡管走。”老馬很堅(jiān)強(qiáng),捂著暈乎乎的腦袋說道。

    “堅(jiān)持一下。”能開路的司機(jī),都是本地通,看他這情況就明白。“你別停,繼續(xù)按穴位。你別覺得還不舒服就覺得我說的不靈,實(shí)際上你不按,等下更難受。”

    “嗯,我明白。多謝桑多大哥了。”老馬客氣道。

    “你就是客氣。”司機(jī)哈哈大笑起來,伸手從車?yán)锬贸鰜硪粋小藥瓶。“把這個喝了,能好受點(diǎn)。”

    “正氣水?”老馬遲疑道。“這個能治我這暈車?我覺得我還有點(diǎn)高原反應(yīng)?”

    “你別不信。”桑多很神秘地說道。“這是我們這里的秘方,喝了會有好處的,會受保佑的,你盡管喝吧!”

    老馬暈乎乎的也顧不得太多,人要難受那會兒,但凡是聽到個方法都想試試。更何況這個正氣水他也知道,藥確實(shí)是好藥,除了難喝點(diǎn)。

    車晃晃悠悠的,老馬擠著才把藥水?dāng)D進(jìn)口,然后就覺得身上好受多了。

    因?yàn)殡y受的感覺都集中到嘴巴鼻子這里了——擠的太使勁,差點(diǎn)嗆住。喝涼水嗆住還難受呢,更別說這藥水。

    桑多哈哈大笑:“沒事了,你現(xiàn)在就是我們這里的人了。前面就是那尼地界,你會沒事的,你愿意來我們這里,這片土地會歡迎你的。”

    老馬是知道這里的人都是有信仰的,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喝一瓶正氣水,就代表自己是這里的人,但是聽了這話還是很高興。

    也不知道是因?yàn)榈搅诉@里,司機(jī)對路況更熟悉,開車開的更平穩(wěn)了點(diǎn),還是因?yàn)樾睦碜饔茫傊像R是感覺身體舒服多了。

    不過他也算是感覺到這里有多大了,都說了進(jìn)入那尼地界,結(jié)果車又搖晃了幾天。

    要是在京城說到了京城地界,最多一會兒就能看見城市了,這里倒好,簡直沒法說。

    關(guān)鍵是夜里都不敢走,怕走錯鉆雪山里,必須趁著白天天色大亮那一段時間才能趕路。

    不過老馬一向是在條件不那么好的地方工作,工作幾年,身體鍛煉的比當(dāng)年在京城時候還好,硬是撐下來了。

    走著走著,桑多就樂呵呵地說道:“到了到了,馬老師,辛苦你了,馬上就到了。”

    這是越來越熟悉了,知道他是來抓教育的,桑多的態(tài)度又變了,熱情的稱呼他是老師。

    老馬一聽快到了,覺得路邊的雪都看著順眼了:“以后我還要長期在這里的,不用那么客氣的。”

    然后他就覺得,這里的馬上,似乎和自己認(rèn)知中的馬上,完全不是一回事兒啊!

    中午說的馬上,原來到天擦黑才能到,虧老馬連告別的話都給桑多說了一籮筐了,這尷尬的吧!

    老馬郁悶的都想爆粗口,折騰了一路,他們這一路還是有各地照應(yīng),還能洗個澡睡個安穩(wěn)覺的,即使如此他都覺得現(xiàn)在渾身難受,真不知道那些靠自己拉貨的大車司機(jī)們,都是怎么熬過來的。

    等到他看到那座不像城市的城市,心里才真的松了口氣。

    挺好的,一路上沒病沒災(zāi)的,高原反應(yīng)也扛過去了,看來自己能在這里干一段時間了。

    ……

    正走著走著,車被攔住了。

    桑多也沒客氣,探出頭去沖外邊那兩個小子喊道:“干什么的?”

    “我們找馬永亮,是在你的車上吧?”一個小子沖著他說道。

    老馬一聽,趕緊從這邊拉開車,下了車先蹦跶了幾下,跺跺腳緩和了一下麻木的身體:“找我的?我就是馬永亮,不過我不認(rèn)識……”

    說到一半,他不說了,他看見了頭驢子。

    一頭看起來和騾子差不多的驢子,很神俊,身上還帶著馬鞍,當(dāng)?shù)啬撩袷止た椌偷模ɑňG綠的。不過奇怪的是,這頭驢子沒韁繩,而是脖子上系了條哈達(dá)。

    這時候桑多也下來了,他的表情有些奇怪:“這頭驢?它是……”

    “它是銀子。”驢子旁邊的年輕人咧嘴一笑。“你也認(rèn)識?”

    “認(rèn)識認(rèn)識。”桑多看著驢子忽然激動起來了,站那里不知道說什么,忽然轉(zhuǎn)身,從車上拿出來一個袋子。

    老馬認(rèn)識,這是桑多路上吃的青稞面,炒過的。面不稀奇,不過這個袋子桑多很珍惜,說是他婆娘給他準(zhǔn)備的。

    這會兒卻不見桑多有一點(diǎn)點(diǎn)珍惜袋子,打開來就把袋子送到了那頭驢旁邊,嘴里嘀嘀咕咕說著什么話。

    然后那驢子嘗了一口面,就很高冷的不搭理他了。

    桑多還很高興,后退了兩步,才把那剩下的一點(diǎn)青稞面,很小心的重新包起來。

    那邊的一個年輕人都等不及了:“你別擋著啊,這驢子是送給馬……先生的,我們都在這等了兩天了,你這開車的可真慢。”

    “什么?”桑多一愣。

    “驢子的主人說的,要把這頭驢子,送給馬先生。”那個年輕人說道。

    “真的?”

    “我還騙你不成?”那個年輕人不耐煩地說道。“讓開讓開,我要給他們介紹一下。”

    老馬就很懵,他知道自己小武說過,要給自己送頭驢子,但是看起來,這頭驢子,好像很不一般啊!

    這會一個小伙子已經(jīng)引著驢子過來了,鄭重其事的說道:“銀子,這就是馬先生,你認(rèn)識一下。”

    老馬想笑,給一頭驢這么鄭重其事的介紹,它聽得懂……懂了!

    見到那頭驢煞有其事地點(diǎn)點(diǎn)頭,老馬傻眼了。

    小伙子又鄭重其事地給老馬介紹:“馬先生,這是銀子。我們是負(fù)責(zé)把它送過來的,你現(xiàn)在和它認(rèn)識了,我們就走了。”

    “哎!”老馬反應(yīng)過來。“我還沒謝謝你們呢!還有,我也沒伺候過驢子,它……”

    “銀子很好養(yǎng)的,你不用管它,只要給它吃的就行。它什么都能吃的,就和普通的驢子的一樣。”一個小伙過來說道。“你把它放院子里就行,它不會隨便拉灑的,你給它指點(diǎn)地方,它會明白的。如果你沒有吃的,就帶著它去野外,放它自己去吃,吃飽了它就會回來的……”

    老馬有點(diǎn)迷糊,這驢子還是訓(xùn)練過的?拉灑都會自己找地方?

    看來自己還是去的地方少了點(diǎn),沒見識啊!

    另一個小伙子遞過來個簡陋的刷子:“馬先生,這是給銀子刷毛的,它很喜歡被刷的。如果你惹它生氣了,刷幾下它就好了……”

    我惹它生氣?這話說反了吧?

    老馬還在心里嘀咕,桑多就激動了:“我可以幫它刷一下嗎?”

    得到兩個伙子肯定之后,他就從老馬手里搶過那個刷子,很是恭敬地過去,給驢子刷了起來。

    兩個小伙子你一言我一語的給老馬介紹一番,然后就要走人。

    臨走的時候,兩個家伙忽然眼淚都流出來了,又跑過來抱著驢子的大腦袋,嘀嘀咕咕說了好多話。

    眼看都天黑了,這倆才騎上了一頭特別高大的牦牛,準(zhǔn)備出發(fā)。

    桑多不放心地喊道:“你們要在天黑趕路嗎?”

    騎在牛背上前面的小伙子,牛氣沖天的拍了拍那頭牦牛:“我們這是銀子的主人祝福過的牦牛,它會帶我們回家的。”

    桑多當(dāng)時就羨慕起來:“真的嗎?”

    “當(dāng)然是真的。”后面那個小伙子看向桑多很是鄙視。“你以為我們是開著你那輛破車回家嗎?天黑了都不敢走路。”

    “別和他廢話了,黑鐵,我們出發(fā)了。”前面小伙子拍了拍牦牛,喊道。

    后面小伙子啰嗦了點(diǎn),還轉(zhuǎn)頭沖他們喊了一句:“馬先生,照顧好銀子。如果你不需要它了,放開它,它會來找我們的。”

    老馬回頭,發(fā)現(xiàn)被鄙視了的司機(jī)居然一臉失落的看著牦牛,明顯覺得自己的修理車,是真不如牛。

    這地方,有點(diǎn)奇怪啊!

    ……

    看著那牦牛直接走下公路,老馬非常擔(dān)心。

    他坐了一路車,學(xué)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道理,那就是趕路的時候不管有多趕,千萬別離開公路。

    現(xiàn)在那頭牦牛帶著兩個小伙子,直接下了公路,他真擔(dān)心下一秒連牛帶人就消失在雪地里不見。

    桑多此刻正圍著銀子討好呢,聽到他的擔(dān)心,大大咧咧地表示:“沒事兒,那頭牛是祝福過的呢!它會帶著他們回家的,真羨慕他們!不過馬先生你也很厲害,有了銀子,你可以在這里隨便走走看看,再不用擔(dān)心了。”

    “這么神奇嗎?”老馬都覺得智商不夠用了。“被誰祝福過的?”

    這會兒桑多很認(rèn)真的把那個刷子清理了一番,也沒回答他的話,而是把刷子遞了過來:“馬老師,這個你好好保管。我還要開車帶路,你讓銀子帶你走吧!順著這路直接走,就能看到教育局的大門了,如果不清楚,找人問就可以。”

    這時候后面的司機(jī)估計都等著急了,不過這些司機(jī)也是訓(xùn)練有素的,下來之后看不是攔路找麻煩的,就沒再靠近,只是注意著這邊。

    老馬就迷迷糊糊的,看著車輛一輛輛從身邊開過去。

    等到車都過去,他才轉(zhuǎn)頭看向驢子。

    這叫銀子。

    算了,先去找地方安置吧!

    他想走過去牽驢子,還擔(dān)心自己走過去嚇到它,萬一嚇跑了,自己可追不上。

    結(jié)果他還在猶豫,驢子自己過來了,噴著熱氣,湊過來,在他身上嗅了嗅,然后就不動了。

    老馬試著抓上它脖子上的哈達(dá),還是沒動。

    這還挺通人性的。

    老馬忍不住就舉著刷子,想先討好一下這頭驢子。怎么說也是人家送來的,剛才他可聽見了,那兩個連感謝都沒給他機(jī)會說的小伙子,可是等他兩天了。

    結(jié)果舉起刷子,才覺得不對。

    這個刷子,它有點(diǎn)沉啊!

    不過天色有點(diǎn)暗,也看不清,他刷了兩下,把刷子往包里一塞,就試著騎了上去。

    很順利。

    馬鞍也坐的很舒服,雖然風(fēng)很冷,但是他剛一示意,驢子就邁步吧嗒吧嗒地小跑起來,跑的還挺平穩(wěn),再被風(fēng)一吹,雖然涼意重了點(diǎn),但是感覺比坐車悶著還舒服呢!

    ……

    到了城市了,老馬到路邊就打算隨便找個小旅店先安頓下來。

    牽著驢子上前問了兩家旅店,都沒地方安置銀子。

    不過第二家的旅店老板給他指了個地方,說那邊有個旅店有院子,平時還接待趕牛騎馬來的牧民們,有地方安置銀子。

    老馬就牽著驢子去了。

    剛到門口的燈光下,他還猶豫是放開銀子自己進(jìn)去,還是直接帶著銀子進(jìn)去,這時候里面的一個老頭跑了出來:“銀子?”

    老馬還沒說話呢,老頭走近了又看看銀子,一轉(zhuǎn)頭看向他,說話的同時,手都摸上了腰間的刀柄:“你是誰?”

    “我是來這里工作的,剛來,先找個地方住宿的。”老馬嚇了一跳,趕緊解釋。我這來工作還沒報道,要是挨一刀我虧不虧?話說這人怎么態(tài)度這么不友好呢?看我和看賊似的?

    “你為什么帶著銀子?”老頭不但問話還有動作,手握刀柄站到他跟前,把銀子擋在身后,看那模樣隨時要搶他手里拉著的哈達(dá),順便再抽刀斷人。

    老馬可沒銀子那么淡定,他要解釋:這是有朋友送我的,我來這里工作,人生地不熟,他怕我怎么怎么的,就讓人送銀子給我……

    老頭聽明白之后,瞬間就變了臉,老媽立刻感覺對面的寒冬凜冽變成了春風(fēng)拂面

    那握刀的手松開了刀柄伸了過來:“快請進(jìn)快請進(jìn)!貴客請進(jìn)……”

    說完一轉(zhuǎn)頭就沖里面大喊了幾句。

    老馬聽不懂,但是很快就出來了一群人,然后嘰里呱啦地圍著銀子,那個熱情勁兒就別提了。

    再接著被人請進(jìn)去,老馬擔(dān)心銀子,老頭讓他放心:“銀子會得到最好的照顧的,你放心就行。我們都認(rèn)識它,你放心!”

    老馬不放心。

    不過看著那一群人簇?fù)碇y子,朝著后面走,他心說那就這樣吧!

    進(jìn)屋之后還沒等他開口,老頭已經(jīng)說道:“貴客來住宿的,先跟我來吧!”

    老馬都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領(lǐng)進(jìn)了一個房間,讓他先放下行禮,洗個熱水澡。

    他工作過幾個地方,也見識過熱情的人,但是這次,他還是覺得有些不習(xí)慣。

    這些人太熱情了吧!

    他覺得自己不是來住店的,是來當(dāng)大爺?shù)摹?br />
    有那么一刻他都懷疑這是黑店,要宰客。

    洗澡都是給他準(zhǔn)備的單獨(dú)的房間,明顯是店家自家平時用的地方。

    還有未開封的香皂,新毛巾毯子等等……

    這待遇哪里像住宿的?

    要么是當(dāng)自己是貴客招待,要么就是不安好心吧?

    關(guān)鍵還在后面,老馬剛收拾完,那邊老頭就來請他了。

    到了后院,就見到火堆旁宰殺好的小羊,擺放的琳瑯滿目的食物,甚至還有罕見的水果,雖然看起來因?yàn)閮Σ靥茫@得失了水分……

    關(guān)鍵還有人,好多的人。

    都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大部分還都是盛裝而來。

    接著就是載歌載舞的篝火晚會。

    老馬有些迷糊,這待遇,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了,以至于他心里都有些忐忑。

    自己來可沒帶多少現(xiàn)金,等下要被宰客可怎么辦?

    沒一會兒老馬就顧不得多想了,一個個熱情的笑臉迎上來,同時來的還有一碗碗的青稞酒。

    老馬喝的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一轉(zhuǎn)頭,看到了那邊銀子的待遇。

    好大一群人圍在那里,給銀子梳毛的都是幾個盛裝打扮的小姑娘,那模樣不像是給驢子梳毛,像給戀人梳頭。

    銀子面前還有人捧著干草喂它吃草,不但有干的,還有濕的,旁邊有人端著盆子,看銀子喜歡什么就湊過去。

    再旁邊,還有捧著水果的,還有端著盆子等著的,不知道里面裝的是水還是酒……

    而且這還不算,前面篝火旁,還有一群載歌載舞的小姑娘,唱著跳著,跳幾下就開始圍著銀子打轉(zhuǎn),那個領(lǐng)頭的還拿著哈達(dá),繞了幾圈過去把哈達(dá)系在銀子脖子上……

    再看看自己這邊,幾個老頭陪著自己,雖然讓著酒,但是老馬注意到,剛才這些老頭可都是去那邊銀子旁邊,刷了幾下毛才回來的。

    于是老馬忽然醒悟了,貌似自己誤會了,人家好像不是招待自己的。

    自己覺得這受寵若驚的待遇,好像是附帶的吧?

    我好像是占了一頭驢子的便宜啊!

    再看了一會兒,他確定了,不是好像,就是這樣。

    他就是在占一頭驢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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