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錦淡淡地道:“皇甫公子說笑了,你是什么身份?我不過一個江湖女子,豈敢對你有什么偏見?”
皇甫宇軒溫柔地道:“文錦,你這么說就太見外了,就算你不肯承認(rèn)我們之間有婚約,但是,當(dāng)初我們就要拜堂了,你臨時逃走,這也是不爭的事實(shí)!”
夏文錦好笑地道:“皇甫公子,老拿這些舊事提來提去有意思嗎?當(dāng)初和你定下婚約,是我爹求人心切,但凡你光明磊落一些,就會知道這所謂的婚約,只是事急從權(quán)!你現(xiàn)在還揪著這個不放,和趁火打劫有什么分別?”
皇甫宇軒搖頭道:“文錦,你這么說就不對了。我當(dāng)時是誠心誠意想要娶你,你爹也答應(yīng)了,寨子里的兄弟們都答應(yīng)了,可等你醒了之后,立刻悔婚,依我看,這叫過河拆橋吧!”
皇甫景宸道:“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婚姻之事,總得兩情相悅才好!”
皇甫宇軒勾起一個笑容:“你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遇見喜歡的女子,那只能是咬定青山不放松啊。難道要放手拱手讓人不成?是吧我的景宸堂弟?”
他堂弟兩個字出口,皇甫景宸臉色就是一變。
夏文錦的臉色也是一變,她沒有看皇甫宇軒,卻是先看向皇甫景宸,道:“他叫你什么?”
皇甫景宸還沒有說話,皇甫宇軒又搶著道:“景宸堂弟,看你和文錦一起喝茶,相談甚歡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們的關(guān)系不錯呢,怎么,你竟然連你的真名和身份都沒有告訴她么?”
皇甫景宸急忙道:“文錦,你聽我解釋!”
夏文錦緊緊地盯著皇甫景宸,略略皺了皺眉,很快就神色地道:“皇甫公子好手段!”她轉(zhuǎn)頭看向皇甫景宸:“那個人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別理他!”
皇甫宇軒見她和皇甫景宸之間神色親昵,皇甫景宸隱瞞身份,這樣的欺瞞她都不在意,自己對她禮遇有加,客氣有禮,她竟然冷若冰霜,不,豈止,分明是如看宿世仇人。
簡直是太不知好歹了!
他從沒有一刻如現(xiàn)在這樣生氣,他冷笑道:“夏姑娘,你錯把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有你后悔的時候!”
夏文錦淡淡地道:“不勞你操心!”
皇甫宇軒心中大怒,他陰冷的眸子在夏文錦身上打了個轉(zhuǎn),又在皇甫景宸身上打了個轉(zhuǎn),眼底深處卻露出一絲譏笑來,一拂袖,轉(zhuǎn)身就走。
他走得這么利落,倒是讓夏文錦有些意外。
只不過,現(xiàn)在她也無心去細(xì)想。
剛才當(dāng)著皇甫宇軒的面,她表現(xiàn)得云淡風(fēng)輕,若無其事,其實(shí)她心中早已經(jīng)是驚濤駭浪,如果真的是皇甫宇軒的堂弟,那便也是皇孫,或者皇室宗親?上輩子的事她記憶深刻,但是她確確實(shí)實(shí)不記得皇甫宇軒的堂弟中有哪一個叫景宸。
她用打量的目光看著皇甫景宸,只覺得腦子亂糟糟的。
皇甫景宸心中忐忑不安,但又涌上一些希望,剛才文錦似乎也不是很生氣,他好好解釋一下,也許文錦會不計(jì)較這些?
他要把自己的一顆心捧出來,讓文錦真真正正的感覺到他的誠意。
他看著夏文錦,聲音懇切而低沉,道:“文錦,我爹娘也到京城來了,他們也很想見你!”
夏文錦看他的目光有些怪異,聲音也有些僵硬:“你能告訴我,你爹娘是誰嗎?還是說,你該稱呼父王母妃?是魯王?信王?哦,不對,既然你說你是來自云州,那難道是誠王?”
聽出她聲音不對,皇甫景宸手足無措地道:“文錦,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當(dāng)初行走江湖,我用的是假名。這件事我之前和你說過,本來我想向你坦誠身份,但是你說你最不想與皇室中人有什么交集,我不敢說,我怕說了之后,你會離開我。但是文錦,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成心想要欺騙你!我只是害怕……”
“你還沒告訴我,你父母到底是誰!”夏文錦猛地打斷他,聲音突然變得尖銳。
皇甫景宸知道,這是文錦已經(jīng)生氣,在爆發(fā)的邊緣。
他小心翼翼地道:“我的父親,是誠王!”
誠王?夏文錦一呆。
誠王有個這么大的兒子?
為什么她上輩子不知道?
她盯著他,懷疑地道:“誠王是你父親?可據(jù)我所知,誠王不是只有一個叫皇甫灝宸的世子嗎?還有一個女兒,叫璃葉!”
皇甫景宸有些發(fā)怔,弟弟是世子?
他奇怪地道:“文錦,你從何得知?”
從何得知?自然是從上輩子。
夏文錦心中亂槽槽的,此時也喪失了思考能力一般,不過,她當(dāng)然不會告訴他實(shí)情。她側(cè)過臉去,道:“我說我是做夢,你相信嗎?”
皇甫景宸奇道:“灝宸是我弟弟,璃葉是我妹妹!”
夏文錦心中更是震驚,這兩個名字都對得上,可是她獨(dú)獨(dú)不知道這世上有個皇甫景宸,這也是她明知道皇甫景宸出身不凡,明知道皇甫景宸來自云州,卻沒有懷疑他是誠王兒子的原因。
因?yàn)樯陷呑樱瑳]有這個人。
怎么會這樣?
夏文錦緊緊盯著皇甫景宸,她的眼神太過奇怪,讓皇甫景宸更加不明所以,也更加忐忑不安起來,他低低喚道:“文錦……”
夏文錦心中一跳,她想起來了,有一次跟皇甫宇軒聊到這個誠王,皇甫宇軒曾說過,誠王早年曾經(jīng)失子!
也就是說,皇甫景宸早逝!
想到這里時,她心中刺痛了一下。
太多的訊息齊齊沖上腦海,使本來亂槽槽的腦子更加混亂一片。早年?皇甫景宸是不曾在上輩子出現(xiàn)過的人,因?yàn)樗缭绲娜ナ懒恕?br />
可是這輩子,皇甫景宸卻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想一想,上輩子和皇甫宇軒說這話的時候,應(yīng)該是一年后的某一天。
那么這個早年,是更早之前,還是在這一年內(nèi)?
她目光復(fù)雜,一個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人,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她因?yàn)檫@個人而動了心。
原本以為她找到了真正的摯愛,能從此遠(yuǎn)離京城過平淡的生活,可是那個人,是個皇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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