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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精娘子總想毒死我 第745章 如愿

作者/楚千墨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如皇甫宇軒所料,皇上曾在梁王世子立誰之上猶豫,但在得知皇甫宇軒成了趙太傅的女婿之后,終究還是允了!

    當然,對于這個節(jié)骨眼上,皇甫宇軒向趙氏女求親,皇上也是不悅的。

    不過宮中暗衛(wèi)向他匯報了前情,原來是因為兩個人在寧王府里發(fā)生了那種事,皇甫宇軒不得不求娶時,皇上才打消了疑慮。不僅如此,他還大方地賜了婚。

    至此,皇甫宇軒與趙可嫣的婚事這便是板上釘釘,再沒有可反悔的余地了。

    再說,皇甫宇軒已經(jīng)把自己的底都向趙太傅交了,他需要得到趙太傅的不遺余力的幫助。現(xiàn)在,他又怎么會再給自己挖坑?

    賜封世子的詔書下達得很快,第三天就到了梁王府。

    梁王府二公子換上世子服制,去往宮中謝恩。

    梁王和梁王府大公子皇甫鴻翼雖然臉上都帶著笑意,但那笑意怎么看怎么勉強。皇甫宇軒不客氣地對二人道:“你們可是心中不樂意?”

    皇甫鴻翼一接觸到皇甫宇軒的眼神,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那種從骨子里生出的害怕和恐懼一下子就攫住了他,他急忙搖頭,賠著笑臉道:“沒,沒沒有的事!”

    皇甫宇軒瞇了瞇眼,目光落到梁王的臉上。

    梁王端著架子,他想著自己好歹也是父王,難不成還要對自己的兒子露出膽怯和害怕不成?他梗著脖子,色厲內(nèi)茬地道:“我們樂意不樂意重要嗎?你不是也不在意?”

    皇甫宇軒笑了,他淡淡地道:“父王這說的哪里話?我既然身為梁王府的世子,以后梁王府的前程和希望,就在我一人肩上。如果父王和大哥不愿意,那就不能與我一條心。若不能與我一條心,想必會暗中來些小動作!我這人,最不怕別人對我使小動作了,因為這樣的人,我對付起來沒有心理負擔!”

    他的笑容越發(fā)溫雅好看,也越發(fā)文質(zhì)彬彬:“所以父王,你最好不要給我這樣的機會。畢竟,父子相殘,兄弟鬩墻之類的,這在外人看來是熱鬧,要是落在自個兒的身上,那可就很殘酷了!”

    這樣的威脅讓梁王表情一僵。

    別人不知道他這個兒子是什么德性,他可清楚得很。

    要不然,他怎么會立了這個兒子?他選的明明是長子。

    可是那刀鋒般的眼神,還有那兇殘的威脅,現(xiàn)在想起來,還讓他直冒冷汗。

    他突然覺得,把世子的位置拿去給皇甫宇軒折騰也好,那梁王府以后就交給皇甫宇軒,他和鴻翼只要好吃好喝好玩好樂就行!

    皇甫宇軒喜歡折騰,讓他去!

    皇甫宇軒見梁王和皇甫鴻翼眼神躲閃,這是不敢繼續(xù)給他找不痛快了。其實他原本也沒有把這兩人放在眼里。

    他伸展手臂,世子的禮服制作精良,他平時雖也一樣錦衣華服,但這禮服就是更顯尊貴。

    他對梁王笑道:“還得多謝父王!”

    梁王勉強道:“為父恭喜你,既得世子之位,又定下親事,有趙太傅的女兒與你成婚,你們郎才女貌,必會成為一段佳話!”

    皇甫宇軒眼底深處閃過一抹不屑,郎才女貌這句話,他這些日子聽得太多了,但是,卻并不如他的意。

    他哼了一聲,心中的喜悅似也打了幾分折扣。

    皇祖父賜婚,婚期也定了下來,風光無限,但是人心總有那么幾分不滿足。

    他無意再與梁王和皇甫鴻翼周旋,一甩袖子,便往自己的書房去。

    梁王看著他離去,松了口氣,皇甫鴻翼更是直接癱坐在椅上,揮著袖子扇風,他壯實肥胖的身子,在剛才被皇甫宇軒盯著的時候,出了一身油汗!

    他甚至想,這樣也好,世子又怎么樣呢?還不是只為了吃喝玩樂?他不當世子,照樣有榮華富貴,皇祖父不會餓著他的!

    他爹是太子的時候,他尚且沒想著長進。

    現(xiàn)在他爹只是梁王,他長進了有什么用?

    長進的就得多吃苦,酒不香嗎?美人兒不美嗎?為什么要想不開?

    皇甫宇軒回到書房后,便開始籌劃。

    皇祖父的壽辰只有八天時間了。

    現(xiàn)在趙太傅那邊傳遞的消息,并沒有確切有用的。

    這也沒辦法,圣心難測,若是皇上的心思能直接測到,哪來那么多事?

    他只是派人盯著魯王和信王,當然,籬王那邊也不能少,好在那邊他一直都讓人盯著的,有個風吹草動也不怕一時措手不及。

    他覺得他該再聘個智囊什么的,為他處理一些小事。

    以后他將要花更多的時間去分析朝堂形勢,也得花更多的時間去為接下來的大業(yè)而奔走。那些人可以為他所用,哪些人是絆腳石,以前他心中有數(shù),但以后就不僅只是有數(shù),得采取行動了!

    他提起筆,在白紙上寫下一個個名字,又劃分了一個個區(qū)域,不一會兒,一張白紙就寫得滿滿當當。

    然而,他卻很不滿意!

    這些人手,不夠啊!

    這些勢力,不夠啊!

    他費了這么多年的心思,培植的人手,原本已經(jīng)很是可觀。可是想到他的大業(yè),又覺得這些人手只是杯水車薪!

    他扔下筆,將那張紙拿起,認真地看著,似乎想從中再多摳出幾個人手來。

    沒有遺忘的了,沒有不曾記錄的了。

    皇甫宇軒將剛寫好的紙張快速地謄抄一份,但是只抄了三分之二。然后封好,沉吟片刻,揚聲道:“來人!”

    原本只有他一人的書房之中,從角落里出現(xiàn)一個黑衣人影,那人抱拳行禮:“主子!”

    皇甫宇軒將這紙張疊好,關(guān)進信封,遞了過去,道:“送去定遠侯府,直接交給侯爺!”

    那人道:“是!”接過信,立馬離去。

    皇甫宇軒又抄了一份,仍是三分之二,卻折疊起來,貼身放好。而后,將桌面上那張撕破,晃燃火折,燒成了灰燼。

    身上這份,是要給趙太傅的。

    他要讓趙太傅知道,他不是無人可用,不是打無準備的仗!趙太傅想要讓他的女兒能得到天下女子至尊至貴的位置,那便從此時起,和他一起戮力同心吧!

    他低頭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他成了世子了,似乎梁王府里也可以熱鬧熱鬧了。

    在皇甫宇軒絞盡腦汁機關(guān)算盡的時候,夏文錦正在絕味名廚的后院里。

    接到穆紫瑜遞來的消息時,夏文錦意外了一瞬,很快又笑了,她盼著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很多人她以為再沒有機會見了,很多恩情,她以為再沒有機會還了,現(xiàn)在既然還有機會,那便是老天垂憐!

    后院,本是夏文錦熟悉的地方,以前她在這里來的次數(shù),比回自己家還勤。

    但是現(xiàn)在再次踏足這里,卻已再世為人!

    說是后院,其實是另一個宅子。

    夏文錦才進門,就見到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衣男子站在墻邊,那青衣男子身形瘦峭,但是整個人卻顯得分外精神,好像那瘦長的身體里,凝聚的都是力量一般。

    他的目光盯著夏文錦,目光并不友善。

    夏文錦微微福身行了一禮,這男子不認識她,可她認識,這是大師兄黎皓帆!

    不對,這輩子,他不是她的師兄,現(xiàn)在,他們只是第一次見面。

    穆紫瑜從院內(nèi)走出來,看見夏文錦,她快走幾步,站到夏文錦的面前,道:“你來得挺快的!”

    夏文錦看到她目光中的打量,在心里嘆了口氣,四姐本是最爽利的性子,她常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是為了師父,她對自己已經(jīng)三疑四疑了吧?

    她對穆紫瑜笑了笑,道:“既已約好,怎敢故意拖延?”

    穆紫瑜當先往前走,道:“今天想見你的,不是我?guī)煾福俏規(guī)孜粠熜郑 ?br />
    夏文錦腳步略略一頓,又若無其事地道:“你的幾位師兄也有需要我效勞的地方嗎?”

    穆紫瑜笑了,她本是明麗的女子,這一笑,有如早春次第綻放的花朵,燦爛明媚,清華清新,她道:“你也可以看看,你放心,他們都不是不付醫(yī)資的人!”

    夏文錦點了點頭,道:“那就請吧!”

    醫(yī)資兩個字,有點刺痛呢!

    上輩子那樣的親人,現(xiàn)在,卻只有談銀子,談利益了嗎?

    說起來她似乎是賺了,絕味名廚一成的利潤,她都提出了這樣的條件,現(xiàn)在再講感情,那就是笑話了!

    夏文錦給自己的定位很明確,因此,她也沒有覺得被羞辱。

    穆紫瑜帶著夏文錦走到院子中間,揚聲道:“三位師兄,你們要見的人到了!”

    青衣男子走了過來,他似乎只邁了三四步,就已經(jīng)到了夏文錦面前。他神色沉靜,看著夏文錦的眼神很平靜,他沒有忽略,夏文錦在進來的時候那微微一禮!

    所以他眼神之中,其實是帶著詢問的!

    穆紫瑜道:“我大師兄!大師兄的味覺好,調(diào)出的味道便是我絕味名廚的至寶!”

    夏文錦道:“黎兄好!”

    “大師兄,你們認識?”樹上哧溜一聲,落下一個人來,他歪戴著帽子,一支袖子高高捋起,胳膊上露出好幾條傷疤一只袖子卻包得嚴嚴實實。

    左右手中各捏著一只蟬衣,穩(wěn)穩(wěn)地站在夏文錦的面前,打量著她,道:“哪里來的小丫頭?”

    穆紫瑜道:“這是我二師兄!二師兄愛創(chuàng)新,認為天下無物不可一烹,所以絕味名廚若的新的菜式,必是二師兄的新作品!”

    夏文錦見怪不怪地道:“張兄好!”

    這時,從后面如旋風般射出一顆球來。

    球身上還帶著白光。

    夏文錦站在原地動也沒動,倒是那顆球收放自如地落在夏文錦的面前,待球伸展,原來是個矮胖男子,長著一張娃娃臉,但他雙手卻各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刀,一柄刀的刀尖上還沾著血。

    要是膽子小的人,看見這刀直接就懟到面前來了,那得花容失色,但是夏文錦卻連眼睛也沒有眨。

    穆紫瑜道:“這是我三師兄!三師兄刀功好,不論多么刁鉆的材料,到了他的手中,都服服貼貼的!”

    夏文錦道:“路兄好!”

    三人三雙眼睛都盯著夏文錦,穆紫瑜笑道:“你對我們還真是熟悉!”

    路宏引直接地道:“你想見我們師父,你是欒長風的什么人?”

    夏文錦道:“欒前輩曾救過我的命,也曾指點過我醫(yī)術(shù),不過他不是我?guī)煾福‘斈隀枨拜呍f過,此生唯有一撼,但恐已無力彌補,唯愿他的后輩弟子或子侄,能助他故友解除病痛之苦!”

    張歌不由道:“喂,小丫頭,你說這么多,到底是真是假?那欒長風多大年紀,你多大年紀?”

    夏文錦想了想,臉色略有黯然,道:“欒前輩今年應(yīng)該六十有七!”

    黎皓帆目光鋒銳地看著她,道:“小姑娘,小小年紀說假話可不好!你剛才說他只是指點過你的醫(yī)術(shù)!醫(yī)術(shù)之道,博大精深,很多人一輩子所習,不過略通。他自己都治不了的病,指點你幾句,你就能治了?”

    夏文錦懇切地道:“因為我另有師父!我來是還欒前輩救命之恩,了結(jié)他生平之撼!”她在心里默默道,也是了解我自己上輩子之撼!

    一個滄桑卻清冽的聲音道:“他自己怎么不來?”

    隨著這聲音,就在剛才張歌捏著蟬衣的樹下,走出一個人影。

    那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女子,穿著青布衣衫,緩步走出,卻沒有一點聲音。她臉容雖然略有滄桑,但是眼神澄澈寧靜。

    再次見到這張熟悉的面容,夏文錦的眼睛瞬間就濕潤了。

    不死毒醫(yī)脾氣怪,與她雖是師徒,平時可并沒有多親近。

    但是這位卻不一樣,她母親去世得早,上輩子也沒有和伯父一家認親,那時候,她心中最溫暖的親情,便是她給她的。

    她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撲過去跪在她的腳邊,顫聲喚一聲“師父!”

    但是她知道,若她真的這么做了,反倒會嚇著了他們,她走過去,鄭重地行了一禮,道:“小女子夏文錦,見過寧前輩!”她跪下來,行了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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