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沒管金銘,說了他最后一個死,就要言而有信。
“你歐陽家與那些勢力,不過是互取所需,我地修手段比你爺爺還強(qiáng),你覺得他們會幫你歐陽家對付我?”
“這些年你歐陽家也不知道從他們身上吸了多少血。”
歐陽家在周圍數(shù)十王朝,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要價高。
任何勢力請他們出手,都要大出血一次才行。
許多勢力,那是有求于歐陽家才忍下,歐陽浩要不是周圍數(shù)十國唯一地修,歐陽家不會有如此地位。
“我只需把地修身份亮出來,你看他們是對付我還是對付你歐陽家。”
“安心上路吧,下輩子記得眼睛放亮一些。”
“不……”
江川說完,直接殺掉了歐陽迪,毫不手軟的手段,令一旁的金芒顫抖。
歐陽迪啊!
歐陽家最出色的年輕人,可傳承歐陽浩的地修衣缽。
但毫不猶豫的就被殺掉,成為一具尸體。
他自問自己不管哪一方面,都遠(yuǎn)遜于歐陽迪,歐陽迪都被殺,對方還會放過自己么。
這一刻金銘大恨,恨自己不該教唆歐陽迪去踩此人揚(yáng)名,導(dǎo)致惹下如此亡命大禍。
“想死還是想活?”江川對滿頭大汗的金芒道。
他不是要放過對方,而是要打聽一下大哥江山的近況。
當(dāng)然是想活!
金銘急忙點(diǎn)頭。
在危急關(guān)頭,他看到了一絲活命的曙光,已然忘記了之前江川說要他最后一個死的話。
“你蒼茫福地的陳蒼長老可有一個叫江山的弟子?”
“有有……你認(rèn)識陳蒼長老還是江山?”金銘回答之后,有些遲疑的問道。
“別廢話,想活命就乖乖回答我的問題,陳蒼與他弟子此刻身在何處?”
看到身旁的幾具尸體,金銘身子抖了一下,急忙道:“陳蒼長老閉關(guān)七八個月了,準(zhǔn)備突破寶體境。”
“江山半年前被靈元子太上長老帶走,送入了萬源圣地。”
萬源圣地,便是統(tǒng)治這一片地域的那個強(qiáng)大圣地,是莽原最頂尖的幾個強(qiáng)大勢力之一。
原來陳蒼那個老東西是閉關(guān)突破寶體境,難怪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
聽到大哥順利進(jìn)入了萬源圣地,江川心里為大哥高興。
不過,金銘的話未必是真的。
“你敢騙我!”
“看來你是不想活了!”
江川突然一聲大喝,聲如黃鐘大呂響徹。
他不知道金銘說的是真是假,決定嚇上一嚇。
與此同時,他手上亮起金光,對著金銘當(dāng)頭就是一掌拍擊而去。
可怕壓力之下,金銘直接被壓趴在地上,臉上一片慘白之色。
這個之前令他忌憚無比的金群孫子,此刻在他面前脆弱的如同一只螞蟻,連他一絲的氣勢都承受不住。
“我沒有騙你!”金銘咬牙大聲解釋。
望著剛好停在頭頂之上的手掌,他豆大的汗珠嘩啦啦的往下掉。
差一點(diǎn),差一點(diǎn)腦袋就要像西瓜一樣爆開。
金銘氣息粗重,大口呼吸,心臟撲通撲通的快速跳動。
“算你老實(shí)!”江川不緊不慢的收回手掌。
“你蒼茫福地的羽虹長老呢?”
“不知道,自從紅楓山脈事件之后,他沒有回蒼茫福地。太上長老與掌教真人猜測,他可能死在了外面。”
“他的弟子李燕呢?”
“在蒼茫福地……”
江川本想問問金群的,但是想想,金銘應(yīng)該不會告訴他。
“讓你做個明白鬼!”心念一動,江川恢復(fù)本來的樣子。
“你……”金銘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看著顯出真容的江川。
“你是江山的弟弟江川?”
本來以為能活的金銘,此刻背后再冒寒氣。
江川兩兄弟樣子太像,但凡認(rèn)識江山的人,見到江川都能猜到他和江山的關(guān)系。
“想殺我,還想殺我大哥,知道自己死得不冤吧!”江川笑盈盈的樣子,令金銘如墜冰窖。
這一刻,他明白了之前一些沒有搞明白的事情。
“虎峽城我金家的老族長是你殺的,雍城李家也是你滅的?”
“不止!”江川補(bǔ)充到:“羽虹也是我殺的。”
“你先走一步,要不了多久,我會送你爺爺下來和你團(tuán)聚。”
“還有李燕,我也會幫你送下來。”
說著,江川不給金銘再說話的機(jī)會,直接結(jié)果了對方性命。
吸收體質(zhì)點(diǎn),撿取掉落的東西,江川一氣呵成。
然后他手一招,歐陽迪之前布下的陣臺一一破土而出落入他的手里。
江川查看這些陣臺:“石中玉做的材質(zhì),可惜手法差了一些。”
“我加工一下,威力應(yīng)該還能再上一個臺階。”
“寶體高手不慎陷入,應(yīng)該能夠困殺。”
連剩下的衣服江川都懶得燒,直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大步往大緒都成走去。
他不怕魏家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事,更希望魏家能將這事告訴金群,將金群引到這里來。
在其他地方,他暫時奈何不了金群,畢竟兩個以上大境界的差距。
但在他布了半年多的源術(shù)大陣之中,加上此刻獲得的陣臺加工以后,金群來了只能被鎮(zhèn)壓。
“這年輕人果然不簡單,魏家那個合道的高手,浪花都沒有翻起來。”
大緒武宰相清河,其實(shí)自江川離開之后,他一直在注意這邊的情況。
江川進(jìn)入陣法之后,初時他還能察覺陣法之中發(fā)生的事情。
但陣法被江川篡奪加固之后,他卻再也感應(yīng)不到。
等到陣法消失,他看到的就是江川一個人回了城里。
他其實(shí)是想賣江川一個面子,江川若是不敵他再出手。
不過最后的結(jié)果,他連出手的機(jī)會都沒有。
還有一個人知道魏晨等人來伏殺江川的事,那就是今日也在源石專場里面的魏家另外一個合道高手。
“什么?只找到了衣服?”
等到這人晚上參加完拍賣回到魏家,魏家整個上下已經(jīng)翻天了。
聽說有人在回城的路上發(fā)現(xiàn)了魏晨幾人的衣服,這人不由大吃一驚。
這人名為魏振,是魏家僅有的三個合道以上高手之一,修為比江川殺掉的那個還高一些。
魏家的另外一個高手,是初入寶體境的家主魏賢,魏晨之父。
“壞了!”魏振心里暗道大事不好,作為唯一知情者,他知道魏晨等人只有衣服留下來意味著什么。
沒敢耽擱,他急急忙忙的跑去找了魏家之主魏賢,將魏晨幾人與江川結(jié)怨還去伏殺對方的事告訴了魏賢。
魏賢聽完,一臉悲戚。
他年輕的時候一心向道,老了得子可謂是寵溺非常。
“晨兒那么惹人疼愛,他怎么下得了手。”
聽到這話,魏振都忍不住輕輕低頭,不讓魏賢看到他的抽搐的眼角。
你兒子去殺人家,你說人家怎么下不了手。是你兒子,又不是人家的兒子。
“家主節(jié)哀!”
不一會之后,有兩個法力境的修士從魏家飛出。
一個飛往了秦國方向,一個飛向了歐陽家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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