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dān)柴的年輕和尚見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攔住了他的去路,便把擔(dān)子放在地上,很有禮貌地雙手合掌立在胸前,說:
“這位施主,你認(rèn)錯人了。貧僧法號益行,本名魏真。”
恒麗雅看著眼前的俊和尚,百感交集:“你長得非常像你的父親,魁梧的身材,臉型輪廓分明……你的眼睛特別像我,是藍(lán)色的眼睛,恐怕在這地星球上找不出第二人了……”
益行和尚打斷恒麗雅的話:“施主,你真的認(rèn)錯人啦。我是一位孤兒,父母雙亡,是在陽公村長大的。”
恒麗雅自然是不相信他說的話:“你說你在陽公村長大,可有人為你證明?”
益行和尚搖頭,說:“我聽我?guī)煾嫡f,那個村子只有幾戶人家,由于一場大火全部毀了,所有人都逃難出來,現(xiàn)在全部流離失所,已經(jīng)找不到蹤跡了。”
恒麗雅一聽此話,確定了心中想法,興奮地一把抓住和尚說:“你就是我的兒子,你是火星人,你叫凱若雅男。”
益行和尚見狀趕緊推開恒麗雅的手:“施主,你的確認(rèn)錯人啦。你這么年輕,這么漂亮,我應(yīng)該叫你姑娘,你應(yīng)該還沒結(jié)婚吧?怎么可能有我這么大的兒子。”
恒麗雅不禁急了:“我可是幾千歲了……你的歲數(shù)也快逾千歲,難道你真不記得啦?我們以前在遙遠(yuǎn)的地球和火星上都生活過,你曾經(jīng)是羅斯星球派到地星球地下基地的負(fù)責(zé)人。”
益行和尚疑惑地看她:“施主,你真的不懂你在說什么……請莫再胡說了。”
兩人爭執(zhí)間,凱若特不覺也來到了他們身邊。
恒麗雅察覺他的出現(xiàn),指著其說:“這就是你的父親——凱若特,你仔細(xì)看,你們父子倆是不是很像?”
益行和尚仔細(xì)端詳著凱若特……確實,這是他記憶里,第一次出現(xiàn)了與他相像的人……
他不自覺地立掌說:“阿彌陀佛,我們長得相像,不一定就是父子,只能說明有緣。這世間的奇人奇事多著呢,長得像,不足為怪。”
恒麗雅有些無奈,將凱若特拉到一邊,悄悄地說:
“我們的男兒他的大腦一定是被鎖死或者控制了,他根本認(rèn)不出我們來。”
凱若特點頭附和:“他既然被貶到地星球當(dāng)囚犯,羅斯星人一定在他的身上做了手腳。”
恒麗雅著急了:“那,我們該怎么辦?”
凱若特不緊不慢地回答:“我們只能暗中幫助他了。”
兩人說話間,益行和尚已經(jīng)擔(dān)起他的柴火走了。
恒麗雅想上前攔住他,卻被凱若特制止了:“讓他走吧,我們跟著他到寺廟里再說。”
話畢,夫妻兩人跟著益行和尚漫步而行,最終走進(jìn)了山門。
宏偉的陽公寺隨之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眼前——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寺廟前用麻石作為基座的大石碑,石碑上用古老的瑪雅文篆刻的三個金燦燦的大字《陽公寺》,四周有漢白玉砌成的欄桿。不知道今天是個什么好日子,進(jìn)廟里燒香拜佛的人特別多。
他們與香客一道走過石碑,上了石階,來到了用山石鋪成的寬敞的廣場。兩人站在廣場往前方遠(yuǎn)遠(yuǎn)望去,陽公寺就像天宮一樣,那一排排一棟棟的建筑依山而建,云遮霧繞的陽公寺如仙境一般。建筑緊貼在山的懸崖峭壁上,層層疊疊、錯落有致就像隱藏在云里,時隱時現(xiàn)。
恒麗雅和凱若特顧不上欣賞寺廟的景色,避開隨波進(jìn)大殿里拜佛燒香的香客人流,緊跟著益行和尚進(jìn)入大殿旁一個柴房里。
益行和尚對跟著后面的兩位生人也不在意了,他把柴火放好之后,用毛巾擦著臉上的汗,背著身子開口道:
“兩位施主,我們難得有緣,今天正好是陽公寺對外誦經(jīng)傳道的日子,你們可以到道場去聽我講課。”
凱若特對佛經(jīng)不感興趣,他曾經(jīng)在地球上聽過貝爾丹在白馬寺傳經(jīng)授道,恒麗雅卻拉著凱若特的手臂,說:
“我們聽聽也無妨。這樣我們可以進(jìn)一步了解男兒,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我們的兒子。”
“這還需要了解嗎?”凱若特?zé)o奈地跟著恒麗雅,被她拉著,一面說,“他的長相足以證明,他就是我的兒子。”
不一會兒,兩人跟隨益行和尚的腳步來到大殿。只見,大殿里坐滿了香客,他們只能在最后的一排找了位置站著。
益行和尚直接走到大殿的講臺上盤足而坐,借助麥克風(fēng),開始了他的誦經(jīng)傳道。
整個大殿鴉雀無聲,講臺下的香客齊刷刷的眼睛看著益行和尚,聆聽他的傳道:
“上次我說道佛是智慧、覺悟,佛法這兩個字連起來,就是無盡的智慧、覺悟,覺了宇宙人生一切萬事萬法。佛法無邊,是無量無邊……”
凱若特一聽益行和尚的傳道,就知道這是貝爾丹在地球上傳經(jīng)授道的內(nèi)容,現(xiàn)被他的兒子照搬到地星球上的陽公寺里傳播來了,可見凱若雅男沒有完全失憶,他還能夠記起貝爾丹以前對他灌輸?shù)姆鸾?jīng)、佛法。
凱若特拉起恒麗雅的手臂說:“男兒的講課沒一點新意,還是貝爾丹的那一套。我們找其他和尚了解他的情況。”
“再聽聽。”恒麗雅顯然不愿意走,“你還沒聽完,不能下結(jié)論。”
臺上的益行和尚這時話鋒一轉(zhuǎn),說:
“今天我在山道上遇到了兩位施主,他們硬說與我有緣,那么,今天我就對大家說說這緣吧。佛曰:緣來則去,緣聚則散,緣起則生,緣落則滅。那么究竟什么是緣呢?從佛祖說的這段話,我們可以看出,緣分就是因為緣而聚在一起,緣分盡了呢,那就只有分離。緣未到,不能強(qiáng)求。就算是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也終究會有天人各在一方的那一天……”
恒麗雅聽了益行和尚的講話,有些失落地悄悄地對凱若特說:
“難道男兒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他不肯相認(rèn)?”
“你別想那么多了。總之,我們的男兒是找到了,你總算可以安心了。”
恒麗雅卻感覺心里不踏實,她還想到長老那里打聽一下益行和尚的身世,多了解一些他的細(xì)枝末節(jié)。
由于兒子找到了,凱若特這邊是放心了。貝爾麗幾天前就向貝爾丹托話,她有事找凱若特,此時傳音又來,凱若特想了想,還是急匆匆地朝臥龍洞方向的地下工廠奔去。
恒麗雅獨(dú)自一人來到陽公寺一泓長老的房間,開口沒客套幾句,就向一泓長老打聽益行和尚的身世,得到的說法卻是是與益行和尚一模一樣。
恒麗雅這下徹底沒有辦法出示證據(jù),證明益行和尚就是她的兒子,想讓益行和尚認(rèn)她做母親顯然不現(xiàn)實,她只好作罷,惆悵了一下,便獨(dú)自返回了國立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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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處長不久親自來到陽公寺調(diào)查,得到各方說辭,是確實有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姑娘來過陽公寺,并有向一泓長老打聽益行和尚的身世。自此,益行和尚被作為安全處懷疑的對象,受到了監(jiān)視。
當(dāng)然,益行和尚對此一無所知,仍然與往常一樣,每天在大殿里念佛誦經(jīng),也常常幫助小和尚們打掃寺廟的院落,有時順便上山砍柴,總之他從未閑著。
他每周一次在大殿里代長老傳經(jīng)授道是陽公寺最吸引香客,那日子也是陽公寺最熱鬧的。
由于他的講課吸引了不少香客,真國的各大媒體都對他傳經(jīng)授道進(jìn)行過多次實況轉(zhuǎn)播,他在真國逐漸有了聲譽(yù)。
益行和尚在陽公寺才兩年多的時間,卻逐漸占了風(fēng)頭,自然有人不服。了本大師在陽公寺里默默無聞幾十年了,卻抵不過剛剛?cè)胨碌囊嫘泻蜕校允怯X得一泓長老偏心,并覺得益行和尚除了長相好看吸引女香客外,沒有什么本事。
確實益行和尚的相貌起了一定的作用,其中就有一位女香客就是看中了益行和尚,每次她到陽公寺里燒香,就是為了看他一眼。
這位女香客,就是真國國防部景之強(qiáng)將軍的女兒名叫景中花。表面上,看她身材苗條,瓜子臉、柳眉、杏眼看上去長得挺秀氣的,人卻大大咧咧的,做事張揚(yáng)、任性,是一個刁蠻的姑娘。熟悉她的人,個個對她避而遠(yuǎn)之。
這位任性的姑娘在去年跟隨母親到陽公寺上香時,一眼便看上了益行和尚,從此,三天兩頭地跑到陽公寺里,不為別的,就想拉著益行和尚做朋友,此番當(dāng)然遭到益行和尚的拒絕,一次又一次的拒絕……
景中花是出了名的脾氣倔,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她越感興趣,益行和尚的一次次拒絕激起了她的“斗志”,這陽公寺便成了她每周必來的地方。
益行和尚對此十分無奈,明示暗示統(tǒng)統(tǒng)使出來,之前講課說到“隨緣”,其實不光是針對凱若特和恒麗雅,他也是在暗示大殿里坐在最前排的姑娘景中花。
他是想說……他們沒有緣分,不能強(qiáng)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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