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不可謂不震驚。xln
他本來想著自己當皇帝得十幾二十年的。
可如今是什么時候父皇登基踐祚不過兩年,年紀三十三歲,秦瀚從來不敢想象這般突兀。
他一個十四歲未婚太子,如何能夠接受。
事情出口,啟明帝已經是不再后悔,“這事情父皇已經下了決心了,不日便傳位于你,父皇便安心做太上皇了。”
“父皇的吩咐兒臣自當遵守,只是只是這皇位”
秦瀚有些不解,搞不懂父怎么會突然這個傳位事情。
秦祁川看出太子的疑惑,緊接著開了口,
“父皇傳位其實也是迫不得已的,為了你皇姐,雖然此舉有些愚笨,但卻是對朝臣最直接的辦法。”
“你年紀尚,行事定然有些稚嫩,但這卻是你最有力的手段。”
“到時候你做了什么,只會是認定為年少輕狂,你裝作虛心請教的樣子,諒那些臣子也沒有臉面抨擊指責你的昏庸。”
秦瀚:“”
他怎么奇怪,感情父皇拿自己來背鍋的。
只是知道父皇因最近幾月的變故心情愈漸衰頹,處政無心,他其實也生不起什么來。
外邊對皇姐的輿論依舊不減,哪怕自己無怨無悔,靠初登基做些什么,秦瀚怕的還是自己不能勝任。
這邊秦祁川見太子犯難的表情,心情也是低落許多,“其實,瀚兒或許不清楚這些,父皇從一開始對帝位的熱衷并不高。但你祖母只有父皇一個兒子,這皇位不管如何父皇該接手的,也該把元慶朝的余威傳承下去。”
“或許是太子當久了,父皇有時候總想在你祖母面前表現自己過人之處,這些年,父皇也爭過權,也嘗試做些事情。現在再想想,父皇還是什么都做不到,相比較母親,父皇差上太多了。”
“朕想,這段日子君臣關系的緊張或許是必然的,汐兒的事情不過是一個誘因罷了。朝政上有些積弊,因你祖母過世,父皇還是累了。”
“瀚兒,你是個聰明的,不管如何,你皇姐哪怕有女帝心思,如今也是沒有可能了。你身為太子想必早些接手帝位也會是個好的開端。”
這次,秦瀚又才起身恭敬行了大禮,鄭重其事,“父皇請放心,兒臣明白父皇的話,身為帝王,兒臣會盡力而為的。”
“嗯,好孩子,”啟明帝慈愛一笑,“先坐下吧,”
“外邊得事情瀚兒也無需多慮。那些朝臣施壓緊,一部分無非是希望朕給他們一個汐兒不會成為女帝的保證,現如今汐兒這樣子其實做不了什么女帝了,大家心底清楚得很,這保證也是臣子求心安理得。”
道完這些,秦祁川才問話的目光望向太子,“太子可知還有一部分朝臣上書言事,求什么”
“回父皇,那些以首輔為主的臣子是求父皇主持祖母故去的公道,希望查明此事是否與皇姐有關。”秦瀚沉聲道,面上憂色不褪。
聯名的上表他見過,根據其中側重點便能首輔和剩下幾名大臣的意思。
心求實情,他父皇作為新帝,以孝治下,自然不能有任何推辭的。
外邊的言論對皇姐針對性太大,偏偏唯獨這件事,衛多次調差無果。
哪怕他和父皇再如何信任皇姐,事情沒有真像,也改變不了朝臣的執著。
“嗯,的不錯,父皇是不信汐兒做了那些事情。只是你若登基之后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父皇便不多做意見了。”
秦祁川不知太子內心對這個陷害他的皇姐是如何相處,但這些日子看該是姐弟依舊情深的。
這件事情他不多言,也是希望不久看得出一個合自己心意的新皇。
聽這話秦瀚明顯愣了下,隨即又才點頭,心底也是發下了狠心。
不管如何決定,他對皇姐的心思不會改變的,這次作為新君繼位,就該為了皇姐做出舉措來。
“往后為政,有不懂的地方盡量請教周首輔,至于衛那邊,浦舒玉還是夠你指使,她還不至于會難為你一個十四歲的孩子。”
“兒臣明白。”
啟明帝的動作十分迅速,翌日一早,禪位詔書昭告了下。
這一份詔書打了下一個措手不及。x
很快,一眾朝臣慌了,匆匆進宮求見陛下,希望陛下不要意氣用事。
平心而論,他們哪怕了陛下有違帝君,可對啟明帝是認可的。
如今太祖帝新政正盛,沒有臣子希望君王更替頻繁的,更別提太子年紀尚,這樣對朝廷沒有好處。
可惜禪位詔書哪里能隨意收回,在諸臣知曉的那一刻,一切已成定局。
總之前太子登基至少讓朝臣唯一安心的就是陛下沒有傳位于公主的意思。
秦瀚在九月登基,尊啟明帝為太上皇,皇后為皇太后,青竹長公主為大長公主。
可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朝堂一干老臣驚掉大牙。
新帝登基,征得父皇同意,秦瀚第一次大朝便下令大理寺和刑部共同審理云熙公主和太祖陛下相關聯的案子。
朝臣大喜,紛紛稱呼陛下圣明。
只是,因為沒有證據,查案過程進展十分緩慢。
找最直接的證人秦玲月,但那秦玲月含糊其辭,隱隱透著是,但好似又是敷衍,好像真與云熙公主有關,但除此外并無其它證據。x
有人因此斷定事情明了,也有人篤定這是廢公主懷恨在心,所以動機不定。
下朝后,秦瀚直接是來了云夕宮。
隨著時間的推移,前往云夕宮的道路也顯得熟悉,放眼望去,所物所景,勝于東宮。
或許是沒了主心骨的緣故,總之云夕宮上下有些力不從心了。
雖是前日秦沅汐便封為云熙長公主,可云熙公主旗下商鋪和其它買賣都是不景氣。
此外,受外邊輿論影響,人心漸漸起了崩塌。
至少背地里宮女太監議論紛紛,對自家主子有同情的,但更多是因此而來的疏遠與仇視。
秦瀚剛踏入大殿,便被迎面而來的長姐牽住的手腕。
“二弟,這些你可是忙了許多,都不來找我玩了。”秦沅汐高興如舊,依然是一臉真,夾雜傻傻的呆。
秦瀚應聲點頭,“是,因為父皇傳位給我了,我忙著各種瑣事,累壞了。”
聽著話,秦沅汐目光卻是落在二弟身上來,見秦瀚身上的一身玄色龍袞,面露驚奇。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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