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娉傻眼,“老爺心中當真無我了嗎?”
“瞧瞧你現(xiàn)在的樣子,真讓我作嘔!不只是我,就連你的兒女恐怕也厭惡透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做的事情,若不是因為你這個母親胡亂指點,寧兒和玥兒二人會名聲淪落到今日這番地步?”謝長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絲毫不加掩藏眼里的厭惡之色。
鄭娉愕然,臉色慘白如紙,怎么會這樣?為什么他們都要怨恨她?都要將一切的過錯推到她身上?她原本想的不是這樣的,她一直想要兒女成為人上人,只是想要讓那賤人的兒女過的比任何人都落魄而已。
這也錯了嗎?
她現(xiàn)在如此虛弱,竟沒有一個人關(guān)心她!
老天太不公平了!
“老爺怎能如此對我!”鄭娉通紅著雙目,哭問。
謝長東懶得搭理鄭娉,直接離去。
空落落的房間里,只剩下了鄭娉一人。
外面有多喜慶熱鬧,就襯托的她有多落魄。
謝寧兒和謝玥兒站在門外,看著謝長東走出來,剛要上去說兩句話,結(jié)果謝長東冷掃了她們一眼后,一言不發(fā)的離開。
兩姐妹怔在原地,滿心的恐懼。爹真的不喜歡她們了?娘已經(jīng)靠不上了,難道爹也不管她們了嗎?
過了好半響,從房間里傳出了撕心裂肺的大叫聲。
刺耳。
兩姐妹互看彼此一眼。
“進去看看嗎?”謝寧兒問。
謝玥兒皺眉,“不去,娘一向如此,娘能有什么事情?若不是娘擅自為我們做主,為我們做了那些愚蠢的謀劃,我們何至于此?”
“可是……娘看上去很傷心?”謝寧兒多少有些不忍。
謝玥兒也有些猶豫,“你認為娘聽進去我們的話嗎?以前我們不是沒有抗議過,可娘每一次都很決絕,根本就不給我們?nèi)魏畏纯沟臋C會,現(xiàn)在想來,我真的有些后悔。”
姐妹二人這么一想,一同離開了,完全沒有管已經(jīng)情緒完全失控的鄭娉。
將軍府馬上就要變天了。
站在不遠處的謝小戰(zhàn)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惡人自食惡果。
……
一路鑼鼓喧天,熱鬧非凡。
京城大街小巷,到處圍滿了人。
其實很多人都想看看平陽王到底病的有多重,看看窮困潦倒的平陽王府的婚禮到底有多破,結(jié)果圍過來一看,還是被震驚到了。
畢竟是百年王府,是平民百姓無法比的!
只不過想要看平陽王卻是看不到了,平陽王躺在了轎攆上,用簾子遮擋住了,只能看到一些大概輪廓,即便是看到了輪廓,也被一張面具遮擋住了。
想要看笑話的人,注定要失望而歸了。
平陽王和謝二小姐的這場婚禮,極為盛大。
謝小早坐在八人抬轎子里,被晃的有些頭暈,索性就靠在了一側(cè)睡了。
不管外面有多吵,她依舊睡得很沉。
直到轎子停下,她依舊沒有察覺。
耳邊不斷傳來小桃的叫聲:“小姐,小姐?到王府了,快出來吧。”
謝小早打了個哈欠,應了一聲,“嗯。”竟睡了一路?
小桃和秦四娘攙扶著謝小早下了馬車。
無人看到紅蓋頭下謝小早打了個哈欠,極致舒服的哈欠,這一路養(yǎng)足了精神,接下來完全有精力面對各路牛鬼蛇神了。
從來沒與人成親過,第一次經(jīng)歷,跟隨著四周恭喜的聲音,謝小早有些恍惚,仿佛是真的要成親了。明知是一場戲,卻似乎稍稍有些入戲了?
南宮默就在她的身邊,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聲,當然缺不了咳嗽聲。聽起來,竟有些安定心神。
二人一路按照各種程序進入了平陽王府。
等進了平陽王府后人明顯少了,沒有外面那么吵鬧。或許是擔心南宮默的身體,府中客人也不多,謝小早精心的留意著。
就在他們要拜高堂時,忽然來了幾個人。
即使看不到是什么人來了,但謝小早可以察覺到。
應該是有三五人。
陣勢挺大,四周都沒了聲。
先是一道渾厚的聲音說道:“侄兒,二伯父回來晚了!本應該前幾日到,誰知道半路馬車壞了,耽擱了幾日,還好趕在了侄兒大婚這日到了。現(xiàn)在正是拜高堂是嗎?如今二伯父是你唯一的長輩了,你們就先對我行禮吧。”
南宮志直接大搖大擺的坐在了主位上,他的夫人沈月梅緊隨其后坐在了一側(cè)。
兩人這么一坐,好似變成了平陽王府真正的主子。
再加上他們的一兒一女站在兩人的身邊,完全不將自己當成外人。
這種情形……
四周觀禮的人見狀都噤聲。
看來平陽王真是挺不了多久了,遠在外的庶出南宮志都回來了,這是明擺著要來爭奪平陽王府了。而且還將情形弄得如此尷尬,這是趕鴨子上架,這種大喜的時刻,他們坐在了高堂之上,這不是逼迫平陽王承認他們的身份嗎?
這姿態(tài)擺的夠高!
讓平陽王給他們行禮?
謝小早挑眉,來了?
只見南宮默虛弱的咳嗽了幾聲后,有些無力的說道:“二伯父,這高堂之禮你承受不起。”
“如何承受不起?你父親不在,我就是你的長輩。當然擔得起!”南宮志拔高聲音,有些不樂意道。
“堂哥,你未免說話太過分了。”其女南宮晴柔聲道。
沈月梅沒好氣道:“默兒,你的眼里還有沒有你二伯父了?怎能如此對你二伯父言語?若非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日,真應該好好教教你如何敬重長輩。不過現(xiàn)在也來得及,正好這么多人在,只要你向你二伯父認錯,你二伯父不會與你計較。”
短短幾句話,將南宮默變成了一個不知禮的晚輩。
謝小早笑了笑,這一家子絕對是有備而來。
“快行禮吧。”南宮志不耐煩的催促道,朝著一旁的禮婆遞去眼神。
然而,禮婆一直低著頭,似乎根本沒看到南宮志的示意。
“二伯父一無爵位,二不是平陽王府嫡系,如若我夫妻二人真的對你行了大禮,豈不是亂了禮數(shù)?讓天下人恥笑平陽王府嫡庶不分?這樣實在是有損二伯父的名聲。”謝小早脆聲開口,聲音同樣柔柔的,聽上去絕對不會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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