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個月,除了孫玉蘭的葬禮,孫象再未離開這座小樓一步。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俞笑月從痛苦中走出來之后,非常擔(dān)心孫象的健康。顏小冰告訴她,自己給孫象大人送去的飯菜,每天都是原封不動的放在門口。里面的人這好多天,該不會粒米未進(jìn)吧。
俞笑月于是自己做了一頓豐盛的飯菜,小心的端著想勸孫象吃一些。但是在門口,她遇到了麗姬。
“師父不想被人打擾。”麗姬冷漠的擋在門口,“回去!”
俞笑月心中郁悶,想好好和麗姬說道說道。可是她后來忙得腳不著地,根本沒有這個時間。
根據(jù)孫玉蘭的遺囑,和最后一次股東會的確認(rèn),由俞笑月接手陸合集團(tuán)。
這個消息本來應(yīng)該是孫象親口告訴她,但是直到孫玉蘭的葬禮上,才由匆匆趕來吊唁的洛維漢爵爺向她宣布。
股東會需要俞笑月立即確認(rèn)就職流程,保證集團(tuán)穩(wěn)定,而俞笑月本人無法拒絕奶奶生前的安排。
俞笑月沒有工作經(jīng)驗,但是她兼具聰慧與果決。爵爺很欣賞她,不辭勞苦親自指點了她兩周的時間。
兩周之后閃電趕來,表明身份之后,正式輔佐俞笑月處理集團(tuán)事務(wù)。爵爺看情況穩(wěn)定,這才飛回自己的老家。
這忙里忙外,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兩個月之后。俞笑月在此期間迅速的成長,從一個沒心沒肺的大小姐,變成了一個初出茅廬的集團(tuán)總裁。
這一天,她接到了一份報告,審閱之后,她驅(qū)車回家,來到孫玉蘭的故居小樓前。
孫象還在里面沒有出來,但是俞笑月今天必須見到他。
可麗姬依舊擋在門口。
“回去,師父不見任何人。”麗姬冷漠的下了逐客令。
“你讓開。”俞笑月針鋒相對,“我找他是公事。”
說完就要從麗姬旁邊穿過。
麗姬冷冷道:“我說了,師父不見任何人!”
接著一掌拍向俞笑月的胸口。
俞笑月足尖輕點跳開一步,躲開麗姬的攻擊。
下一刻,俞笑月也不廢話了。她直接從身后抽出一把短劍,劈向麗姬。
她已經(jīng)不是那個天真可愛只會耍小心機(jī)的大小姐了,而是一個龐大企業(yè)集團(tuán)的領(lǐng)頭人。盡管還很青澀,可過去兩個月她在總裁位置上經(jīng)受的歷練,比過去二十年加起來還要多。
她沒有掌握權(quán)力與財富的喜悅,只有沉重的責(zé)任負(fù)擔(dān),她這才理解孫玉蘭這么多年來的疲憊。
俞笑月已經(jīng)不是誰都可以欺負(fù)的小丫頭,她有自己的尊嚴(yán)。所以當(dāng)麗姬還像以前那樣想揍她的時候,她直接抽出短劍反擊。
另一個原因是,她本來就很討厭麗姬。
麗姬肯定不會怕她,就算俞笑月學(xué)過兩手天痕不動劍,但是最近也沒有時間修行。
不過,她手上的劍太好了,麗姬沒辦法空手接,只能堪堪避開。一時間麗姬手忙腳亂,看起來俞笑月倒是占了上風(fēng)。
這把劍是后來呂寧送給她的禮物,在她第一次召集股東,宣誓就職的時候,呂寧專門飛過來,和爵爺站在一起替她撐場面。
這次呂寧沒有捉弄她,而是按照約定,送給她一把好劍。劍名天叢云,是島國的國寶,呂寧就這么送人了。果然他對那個國家沒有任何責(zé)任感可言。
這把劍似乎曾經(jīng)是某位強(qiáng)大修真者的物品,雖然經(jīng)歷了褪靈,不再有光照十方的神通。但是堅固和鋒利遠(yuǎn)超凡品。
麗姬手忙腳亂的接了幾招,心頭動了真火。當(dāng)下便不再手下留情,一個抄手蕩在俞笑月的劍脊上。
俞笑月被一股巨力擊中,手中的劍把持不住,瞬間脫手。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麗姬的雙掌緊隨其后,就要拍在她的身上。
孫大掌門及時出現(xiàn),化解了這次危機(jī)。
“好了,不要鬧了。”
他一手接住飛出去的劍,一手抓住麗姬的手腕。
“師父!”
麗姬不滿的嚷嚷,她還沒好好教訓(xùn)這個死丫頭呢。
“麗姬,我已經(jīng)好了,謝謝你這些天守著我。”
孫大掌門似乎從難言的悲痛中擺脫出來,他放開了麗姬的手,還摸了摸她的頭:“笑月有公事要商量,去給我們兩泡杯茶,可以嗎。”
麗姬沒有辦法,只好彎腰表示領(lǐng)命。
孫象和俞笑月上了小樓的二樓,這里曾經(jīng)是孫玉蘭的臥室。兩個多月過去,這里的一切沒有發(fā)生變化,似乎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有柜子上放著孫玉蘭的遺像和骨灰。遺像前沒有香爐,而是結(jié)著一些黃綢,似乎是玄門的某種紀(jì)念方式。
俞笑月先是給奶奶磕了三個頭,然后落座。她看向?qū)O象,心中有許許多多話想對他說。但是想起此時自己的身份,還是公事要緊。
“常溫金屬氫催化劑用完了。”俞笑月開門見山,“俞興文手里可能還有一些存貨,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不到他們父子兩。爵爺讓我來問你,因為奶奶在最后一次股東會上確定,由你代管陸合集團(tuán)。
如果你這里沒有催化劑,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孫象點點頭,俞笑月的進(jìn)步很大,有了一點總裁的氣勢。
“催化劑掌握在另一個人手里。”他說,“我們現(xiàn)在需要去見他,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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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笑月現(xiàn)在是集團(tuán)總裁,配有專車和司機(jī),還有八輛車的保鏢。但是這次行動事關(guān)機(jī)密,需要掩人耳目,所以只有她和孫象兩人。
驅(qū)車前往目的地的路途中,孫象把玩著手中的劍。剛剛俞笑月的劍被麗姬打飛,孫象接住了,但是暫時還沒有還給俞笑月。
“這把劍你從哪里得到的?”孫象好奇的問。
“呂寧送給我的。”俞笑月一邊開車,一邊回答,“他說我既然練劍,就應(yīng)該有把好劍。”
“確實是不錯的劍。”孫象把劍還給俞笑月,然后裝作無所謂道,“我過幾天送你一把更好的。”
俞笑月抿住嘴,掩飾嘴角的一絲笑意。
“你和呂寧關(guān)系不錯?在東京那會他沒有對你怎么樣吧?”孫象又問。
“他挺好,就是比較口是心非,喜歡嚇唬人。”俞笑月這時候想起了一件事,又接著說道,“呂寧跟我說過一些事情,孫象,你是修真者吧?”
孫象眉毛抬了抬,關(guān)于自己的身份,他正準(zhǔn)備和俞笑月說清楚,沒想到已經(jīng)知道了。
“我是。他還說了什么?”孫象問。
俞笑月把車停在路邊,將呂寧對自己說過的往事,原原本本的重復(fù)給了孫象。
“我當(dāng)時覺得他說的有些多,現(xiàn)在想想看,呂寧可能是想讓我把這些話帶給你。”
孫大掌門沒有答話,他陷入了漫長的沉默。呂寧說的事情,絕大多數(shù)他都有印象。昆侖山上的天地橋,脫離此界的修真者,這些他似乎都記得。
但這些事情當(dāng)中,他唯獨找不到自己存在的影子。就像看一部紀(jì)錄片,你看著別人的經(jīng)歷,自己不在其中。
但是,這些明明是自己的記憶啊。怎么會這樣。
還有一點,對于孫潛虛他同樣沒有任何印象。他在那個冰天雪地的夢境中,常常可以看到那個揮毫作畫的白發(fā)老道。呂寧說自己的師父是孫潛虛,那個夢境中的老道名叫孫潛虛?
所有的事情,仿佛滿地散落的拼圖,而孫象,缺乏一條至關(guān)重要的線索,將它們拼接完整。
俞笑月看到孫象一言不發(fā),心中轉(zhuǎn)過很多念頭。她不是一個猶豫不決的人,她決定開誠布公。
“你是修真者,一定活了很多年吧。拒絕我,是因為年齡的差距嗎?”
俞笑月努力讓自己不要太緊張。她不相信孫象不喜歡自己,因為孫象對她真的很好。女人的直覺很準(zhǔn),她如果感覺孫象對自己沒有好感,她也不會主動告白。
孫象把頭偏向車窗外,他就知道這件事躲不過去。
該來的總是會來,還是應(yīng)該直面,省的這丫頭胡思亂想。
“不是因為年齡。”
“那是因為什么?”俞笑月不甘心。
“因為孫玉蘭是我的女兒!”
孫象看著俞笑月的眼睛,說出了這個答案。
俞笑月驚得目瞪口呆。她想說,不可能!但是猛然想起,這才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為什么奶奶如此信任孫象,為什么孫象在俞家就像在自己家一樣,為什么奶奶去世,孫象比自己還傷心百倍。
她原本以為孫象是某個和奶奶有特殊關(guān)系的神秘家族派出來的年輕人。可現(xiàn)在一想,答案竟然如此簡單。
這個簡單的答案被所有人忽略了,因為孫象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可想想孫象修真者的身份,他可是長生不老的啊,鬼知道活了多少年。
那這么算來,自己應(yīng)該算是孫象的曾孫輩?俞笑月大受打擊。
但是她忽然反應(yīng)過來。
她連忙說:“哎等一下!我是奶奶撿來的,我們兩又沒有血緣關(guān)系!”
“好了!”孫大掌門猛拍了一下座位,“開你的車!”
“哦……”
看來孫大掌門并不想討論血緣關(guān)系這個話題。俞笑月不想激怒孫象,但是心里又升起了一點小小的希望。
車開了半個多小時,開進(jìn)了濱海大學(xué)。幾個月前,孫象曾經(jīng)和袁少剛一起來到這里,但是他并沒有找到想要找的人。
反而是半路救了一個跳樓的傻妞。
這幾個月過去了,孫象一直忙忙碌碌,就把這件事情耽誤了。
兩人下車之后,走進(jìn)了學(xué)校西側(cè)的粒子物理物理研究所。孫象按照上次的記憶,找到了所長辦公室。
他推開門,看到徐勇志教授正在電腦前處理實驗數(shù)據(jù)。
徐教授看到兩人,暫時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你們終于來了。”他說,“我真沒有想到,最終來我這里的,會是你們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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