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星河先是掃了眼周期的臉色,笑著道:“洛洛啊,跟著管寶回家了。”
周期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司念念:“啊?跟管寶回家了?”
司星河面上笑意更濃了,“嘖嘖,真沒想到管寶這小子還挺會撒嬌的,捂著肚子喊了幾聲疼,就成功把洛洛給拐回家了,是個泡妞的料。”
周期的臉色更沉了,“陰險。”
司星河看向他,“een,這你說的就不對了,陰險這個詞呢,在對付別人,以獲得金錢權勢等利益的時候,確實是個貶義詞,但如果對象變成了心愛的人,那意義就不同了。”
周期斜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同?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原則上都是一樣的。”
司星河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擺了擺,“不不不,不一樣,它是貶義詞的時候,是因為在獲得自己利益的同時,傷害到了別人,可當對象變成心愛的人,誰還舍得傷害呢,心疼、愛惜都來不及,所謂的陰險也不過是為愛耍些小手段,為的是兩個人更好的將來,也是戀愛中的一種小情趣,所以啊,這是褒義詞。”
周期的臉上寫滿了對司星河這種言論的不認同,想要反駁,卻又不知該怎么說,甚至都找不到可以反駁的點。
“那你呢?你也會對你心愛的人陰險嗎?”
司念念本來是想過去坐會兒的,卻突然頓住了腳步,莫名有種她現在很多余的感覺。
“三叔,期叔,我先上樓了。”
她還是回房間吧。
司星河一個翻身從沙發上起來,跟著司念念一起上了樓。
“小公主,三叔有話跟你說……”
他的步伐很快,甚至都走到了司念念的前面。
周期回頭看了他一眼,嘴角揚起無奈的輕笑。
這么多年了,轉移話題的方式還是這么生硬。
樓上,司念念房間。
司星河進來后,便在書架上隨意拿了一本書,坐在了沙發上。
他隨意翻了幾頁,卻發現拿的居然是醫書。
上面全部都是各種專業詞匯,他壓根看不懂。
司念念洗了個澡出來,發現司星河還坐在沙發上。
“三叔,那書你看得懂嗎?”
司念念問道。
那含笑的眼神,仿佛就是在說,三叔,我已經看穿你的意圖了,不要再裝了。
司星河那不知道飛到哪兒去的思緒終于歸來,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把手中的醫書放在一旁。
“怎么不把頭發吹干再出來?”
司星河一臉的不贊同,起身走過去,接過司念念手中的毛巾幫她擦了擦,然后拿來吹風機,幫她吹頭發。
“三叔,我可以用靈力把頭發烘干的。”
司星河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生活呢,享受的就是這個過程,如果什么事情都用異能,用靈力來完成,那還有什么意思?”
司念念點點頭,一副認真的口吻說道:“三叔說的有道理。”
屋子里只剩下了吹風機的聲音。
待吹干后,司星河輕撫著司念念的長發,心里突然有些堵得慌。
“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你都18歲了,是個大姑娘了,再也不是那個奶聲奶氣的小女孩兒了。”
司念念轉過身來,笑看著司星河,“可不管我長到多少歲,你都是我最愛的三叔啊。”
她伸手,抱住司星河,頭埋在他身上,“三叔,其實對我而言,你不僅僅是我的三叔,從小到大,你在我心中一直充當的都是爸爸的角色。”
司星河很欣慰,揉了揉司念念的頭,隨后又想到了隔壁某個臭小子,心里再次如同被大石頭堵上了一般。
“也不知道那臭小子上輩子積了什么德,這輩子能把你拐到手。”
司念念笑著抬頭,“夙哥哥才沒有拐我,我可是司家嫡女,司三爺的侄女,哪兒是那么容易拐的。”
司星河嘴角一撇,捏了捏司念念的鼻子,“你啊,就知道護著他,怪不得這些年每次我提起認親宴的事兒,那臭小子就推三阻四各種轉移話題,這是生怕坐實了你們兄妹的關系。”
司念念抓著他的手,輕輕晃了晃,“三叔,兒子和女婿不是都一樣嗎?再說了,如果我真的找一個你不認識的人給你當女婿,你會放心嗎?夙哥哥最起碼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也是你培養出來的,這樣的女婿用著也放心不是?”
司星河想了想,點點頭,“這倒是,宸夙那小子既聽話,又耐打,隨叫隨到不說,有他在,公司那邊我輕松了不少,確實挺好用的。”
“那三叔是同意我們在一起嘍?既然如此,下次夙哥哥來你就不要再沉著臉了,夙哥哥和我一樣,從小心里面都是把你當父親看待的,這些日子你一直冷著臉,也不怎么搭理他,他心里難受極了。”
司念念鼓著臉開著幫步宸夙道委屈。
司星河挑了下眉,“真的?”
怎么聽著這么不靠譜?
司念念用力點頭,“當然是真的了,只是夙哥哥不善表達,有什么事都悶在心里,所以你不知道而已。”
司星河回憶了下這么多年的過往,事實上他對待步宸夙真的就如同自己親兒子一樣,該教的教,該罰的罰,該訓的訓,任何能幫助他歷練成長的機會都沒放過。
怕是親生父親,也不過如此了。
“算那臭小子有良心。”
司星河的臉上總算出現了笑意,“不過,我同意你們在一起,卻不代表縱容他亂來,男女授受不親,平常你別總往步家跑,從現在開始更不可以在步家留宿,若是那臭小子欺負你,想占你便宜,你就跟三叔說,三叔幫你收拾他。”
“嗯,好。”司念念應了下來。
反正答應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
“對了,三叔,你跟我上來,不僅僅是因為這件事兒吧?這些天你一直都沒在家住,怎么今天回來了?”
司念念果斷把話題轉移。
萬一一會兒三叔又反悔了,不同意她和夙哥哥在一起了怎么辦?
司星河沒有察覺到司念念的小心思,注意力就這樣被轉移。
他臉上的笑意收斂,輕嘆一聲,眸色中溢出幾分擔憂。
“牧恩和袁局他們去淮北監獄已經好幾天了,可至今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司念念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哥一直沒有打電話回來嗎?”
司星河搖搖頭,“淮北監獄戒備森嚴,任何智能設備都是不允許帶進去的,可即便如此,牧恩也該有辦法傳些消息回來才對,可是到現在卻半點兒消息都沒有。”
“那偵緝局那邊呢?三叔你問過嗎?”司念念問道。
司星河嘆了口氣,“這件案子牽涉到了玄武燈,本就不適宜過度透露,偵緝局那邊了解這案子的人并不多,都被袁局帶走了。”
說話間,司念念的手機突然響了。
司念念看了眼屏幕,“是容情姐。”
隨后,她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容情姐,這么晚打電話有事嗎?”
電話那頭,容情站在辦公室的窗邊,望著外邊的夜色,平靜的表情下,心里卻是一團亂麻。
“念念,你哥這幾天有跟你聯系嗎?”
平日司牧恩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是經常保持失聯狀態,可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容情卻覺得很心慌,慌到她做什么事情都無法集中精力,就連漏洞百出的文件她都簽了字,導致建銘軒損失了一大筆錢。
“哦,我哥他在執行任務,容情姐你知道的,他的工作性質很特殊,所以執行任務期間是不允許和外界聯系的。”司念念看了司星河一眼,這樣說道。
這是容情意料之中的答案,平時她也是能夠理解的,畢竟她和司牧恩在一起已經五年了。
可是這一次,她坐立難安,總覺得有什么事情在悄然改變。
容情咬了咬下唇,“那,念念你知道你哥這次是去哪里執行任務嗎?”
話剛說出口,容情就后悔了。
她是不是太心急了?
司念念雖然不是一個多疑的人,但是卻很聰明,她會不會覺察出什么?
“哦,我的意思是,牧恩他有出國嗎?聽說這些日子西方氣候不太好,個別地方經常地震,我有些擔心他。”容情連忙補充了幾句做解釋。
司念念詫異的眼神這才褪去,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哥去哪里執行任務,不過容情姐你就放心吧,我哥這么大個人了,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倒是你,平時要多注意身體,免得我哥擔心。”
掛斷電話后,司念念轉身看向司星河,“容情姐很擔心哥。”
司星河也聽到了電話那邊容情的話,此時眉頭未蹙,一只手抬起來,習慣性用食指在鼻梁上輕輕點了兩下。
“她在試探你,她想知道牧恩執行任務的地點。”
“三叔是懷疑容情姐有問題?”
司念念很快就聯想到了這一點,畢竟剛剛容情的反應真的有些奇怪。
司星河搖了搖頭,“現在還不確定,不過你要記住,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把你哥的情況透露給容情。”
“嗯,我知道。”
司念念點點頭,“那我哥的事兒要怎么辦?已經這么多天了,他一直沒有消息,我覺得,咱們該去看看。”
現在這已經是唯一的辦法了。
“行,那咱們明天就出發。”
司星河說完,便離開了司念念的房間。
……
建銘軒,容情辦公室。
她依舊站在窗邊,自從掛斷電話后,便一直沒有挪動位置,腦子里不斷回憶著司念念的話,反復琢磨她的語氣。
良久,她走到辦公桌,打開抽屜,拿出另一部手機。
這部手機里只存了一個電話號碼,平時根本用不到。
點開通訊錄,容情又猶豫了片刻,這才撥了過去。
“喂,是我。”
“我想知道牧恩現在在哪兒?”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片刻,“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
他的聲音很沙啞,聲線比較中性,分不出是男是女。
容情有些急了,“那我該關心的是什么?他們已經懷疑我了,難道要我坐以待斃嗎?”
“季梵已經死了,沒人再會來指證你,鎮定點兒,別讓我覺得自己找了個慫包來做事。”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
“喂?”
“喂!”
容情喊了兩聲,氣的高高抬手,想要把手機摔了,可最終,她還是什么都沒做。
所有的怒意都壓制下來,把手機關機,重新鎖在了抽屜里。
……
第二日一早,司家門口。
“小御,你留下等你師伯他們,人齊了之后過來和我們匯合。”司念念說道。
“好的,師父。”
池之御點點頭,揮手看著幾輛車遠去。
管寶和安洛就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
“咦?之御,你師父呢?”安洛問道。
“安姑姑,管叔叔。”池之御很恭敬地點頭打招呼。
雖然管寶和安洛的年紀不大,但都是司念念的好朋友,輩分擺在這里,池之御自然不敢怠慢。
“我師父和步少的事兒這就算定下來了,所以師父打算帶我們一起回天清觀拜見諸位師祖。”
安洛點點頭,“這倒是應該的,念念其實早就想回去看看了。”
管寶手里拿著靈果正啃著,幾口便只剩下了果核,隨手丟在旁邊的垃圾桶里。
然后他看向池之御,“不是回天清觀嗎?那你怎么還在這兒?”
池之御笑了笑,“有幾位師伯還沒到,師父命我在這兒等著,然后再帶師伯們去和師父匯合。”
管寶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至于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那你……”
“好了,既然念念不在,咱們就先回去吧,你的身體還沒徹底復原,得多休息。”
安洛打斷了管寶的話,帶著他回家了。
“洛洛,你拉我回來做什么?那小子在撒謊你沒發現嗎?如果是有人還沒到的話,那念念干嘛不等著人齊了再出發?回師門又不是婚喪嫁娶,還要挑個良辰吉日的。”
管寶還是有些不放心,想要返回去看看。
“你用你的腦子想想,最近發生了這么多事,牧恩哥他們離開了好久都沒回來,念念就算要回師門,怎么會選在這個時候?”
管寶想了想,“對啊,念念怎么會在這時候要回天清觀?”
安洛嘆了口氣,“當然是去做別的事情,不想引人注意,所以才故意這么說啊,傻瓜。”
安洛伸手在管寶的下巴上戳了戳,戳到的卻都是骨頭。
她撇撇嘴,把手收回來,一臉的嫌棄,“瘦成這樣,難看死了,好好的減什么肥,以前肉肉的多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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