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藍(lán)嬤嬤道：“是。”

    太后又叮囑道：“記住，送去之前，一定要多檢查幾遍，確保萬無一失，可不能讓坐胎藥變絕育藥。”

    伽藍(lán)嬤嬤點(diǎn)頭：“奴婢明白！”

    坤寧宮——

    佳貴人站在皇后身后，雙手輕柔地給她捏肩膀，笑著問：“皇后娘娘，嬪妾這力道可好？”

    皇后微微頷首，笑道：“很好，只是你畢竟是皇上的妃嬪，要你這樣伺候本宮，實(shí)在太委屈你了，還是讓花穗、黃蓮和白蓮來吧。”

    佳貴人謙卑道：“嬪妾是皇上的妾妃，您是皇上的正妻，伺候正妻，乃是妾妃應(yīng)盡之禮，哪里算什么委屈呢，何況皇后娘娘是有福之人，能夠伺候您一回，也是嬪妾的福氣。”

    這樣卑微婉順的態(tài)度，讓皇后感覺十分舒心和受用。

    她滿意一笑：“誠如你所說，伺候正妻，乃是妾室之責(zé)，可是像你這么懂規(guī)矩、知進(jìn)退的實(shí)在太少了，諸如柔妃、儷妃、慧妃等人，俱是不安妾妃之德的賤人，要么成天狐媚本宮的丈夫，要么眼巴巴地盯著本宮的后位，本宮看著就心煩，還是你好。”

    佳貴人乖巧笑道：“嬪妾來自高麗，在嬪妾母家那里，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尊卑分明，縱然丈夫一時寵愛妾室，也斷斷不會讓妾室凌駕正妻之上，更不可能將妾室扶正，妻子永遠(yuǎn)是妻子，妾室永遠(yuǎn)是妾室。”

    皇后心念一動，好奇道：“妾室無法扶正？竟有這樣的事兒，后宮不是有‘母憑子貴和子憑母貴’的說法嗎？若是兒子當(dāng)了皇帝，只要不是旁支入嗣，斷絕親緣的，生母一般都可以尊封圣母皇太后，死后追謚為皇后，皇后就是正妻，追封皇后就是妾室扶正。”

    佳貴人道：“天朝上國是‘母憑子貴和子憑母貴’，可是在嬪妾的母族高麗那邊，則只有‘子憑母貴’之說，即便是庶出的世子繼承了王位，成為高麗大王，也只能尊嫡母為王大妃（相當(dāng)于皇太后），嫡祖母為大王大妃（相當(dāng)于太皇太后）。”

    皇后驚訝道：“那高麗大王的生母呢？”

    佳貴人道：“高麗大王的生母雖不成被尊封王大妃，卻可以被封為正一品的嬪位，可是她死后，還是不能被追封為先王王后，神牌也不能進(jìn)宗廟，而是要修建宮殿另外供奉，每一代的庶子出身的大王生母都是如此，永遠(yuǎn)沒有扶正的機(jī)會。”

    ——（詳情可以百度‘朝鮮七大宮’！）

    皇后聽得羨慕不已：“如果大周能實(shí)行這樣的政策，那就好了，本宮就不用擔(dān)心慧妃和儷妃這兩個覬覦本宮后位了。”

    佳貴人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高麗那邊主要是‘子以母貴’，咱們這主要是母憑子貴，如今皇上還沒皇子，若是皇后娘娘能夠第一個懷上，并順利生下皇子那還好，若是叫儷妃、慧妃等人搶在前頭生下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子，只怕真要母憑子貴了。”

    皇后臉色不禁難看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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