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飾就是事實。”嗲妹仍然保持著她的似笑非笑。
周茉扭頭，站起來：“懶得跟你扯嘴皮子。我去洗澡了。”
“說到事實就心虛了對不？”嗲妹翹起二朗腿悠哉。
周茉回頭翻她白眼：“我心虛什么？我行得正，坐得直，半夜不怕鬼敲門。我有什么好心虛的？”
“裝，可勁裝！”
再扯下去，毫無意義，周茉撇下嘴角，徑直回臥室。
嗲妹搓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難怪我以前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原來不是表姐弟呀。嗯，以前的那些疑問總算有答案了。哼，瞞的我好這么緊……”越想越忿忿然。
周茉拿著換洗衣服出門，嗲妹雙手叉腰，虎視眈眈：“茉茉……”
“讓讓哈，我今天好忙好累，心力交瘁，你不要再給我添亂了。”
“我沒給你添亂呀，我就是想問清楚……”嗲妹鼻子一歪。
周茉推開她，疲憊道：“有什么事等我沖好涼再說。”
“哦好吧。”
借著熱水，周茉不但洗去一身的疲累，還讓頭腦又清醒了幾分。
花灑對著后背沖刷，周茉沉吟：叢正的神力，他的反應力，他的敏捷程度，他的過目不忘，他對這個世界的陌生，他不認字，他跟這個世界前期格格不入，還有他莫名的懼意，綜合起來，不是普通人。
他到底是什么人？不能細想，越想越讓人燒腦。
“茉茉，你干什么呢？怎么洗這么久？”嗲妹等不急了。
“馬上就好了。”周茉被她這么一嚷，加快速度，很快就出來，還不好意思：“對不起，今天累了點，多洗了會，你要上廁所嗎？”
嗲妹搖頭：“漏，我要繼續追問。”
“我去！”周茉翻眼：“那我收回我的歉意。”
回到臥室找出吹風機，嗲妹跟過來：“哎，茉茉，你不能逃避呀。”
周茉不想搭理她。
“為什么這么大事件，你要瞞著我？還瞞這么久，害的我一直以為叢正真是你遠房表弟呢……”
周茉只能祭出萬能大招：轉移話題。
“對了嗲妹，我跟人口頭協定了不平等條約，就是幫過氣女星丁蕓蕓重新翻紅。”
“什么？”嗲妹果然震驚的忘了她的來意，差點跳起來：“幫丁蕓蕓翻紅？那可比登天還難吧？她過氣不說，而且似乎在圈子里人緣也不怎么好？還愛自己作死，這樣的藝人，還想翻紅，難度不是素人可比的。再說，她紅過嗎？”
“所以嘍，我內憂外困，現在好煩呀。”
“你為什么答應呀？”
“形勢所逼，不提也罷。”
“你就真的答應了？不討價還價？”
“討價還價了。但是沒成功。”
“我去！你這才叫自找麻煩呢。丁蕓蕓啊，她真的過氣了，而且真的不好營銷了。比鄭蓉蓉還難啊。”
周茉嘆氣：“我知道呀。而且還是私活，我只跟你講，你不要傳出去呀。被周扒皮知道，那就真的要扒我一層皮了。”
嗲妹竟然立刻高興了，有一種被信任，唯一一個知情者同盟的感覺真好。
“放心，我絕對替你守口如瓶。”
“謝謝。我就知道你不僅僅是我的舍友，還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是當然啊。”嗲妹得瑟甩頭：“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
“嗯嗯，是的。”周茉趕緊贊同。
嗲妹坐到她身邊，一副推心置腹的語氣：“茉茉，那你現在不是一個頭兩個大？鄭蓉蓉的宣發也轉到你手上了，還跟別人……哎對了，你跟誰口頭協定的不平等條約呀？”
“你猜。猜中有獎。”
嗲妹認認真真尋思一會，把圈里跟丁蕓蕓沾邊的都猜了個遍，全部被周茉否認了。
“都不是。那會是誰呀？”
“現在不是揭曉的時候，我準備憋個大招，等那一天給你驚嚇。”
嗲妹哈哈笑：“故弄玄虛。”但也沒繼續追問，她期待有驚有喜，實在沒有，驚嚇也不錯的樣子。
這一夜，周茉其實沒怎么睡好，翻來覆去，各種跟叢正的場景在腦海里走馬燈似的涌現，還有他身上各種謎團，越滾越大，堵的她好奇心無處發泄，只能在網上搜索一些關鍵詞手鐲會不會有靈？人到底可以有幾種技能？天生神力真的是天力的嗎？不會隨著年紀增長而肖弱嗎？等等，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翌日，天氣放晴。
周茉頂著黑眼圈來上班，被不少同事關心詢問了。
侯榮的假還沒休完，叢正也仍然請假中，這個組只剩下周茉孤家寡人，精神不濟還得硬起頭皮超量完成工作。
十點多鐘，周茉拿起茶杯去茶水間，打著哈欠在接水呢，周庭跟個幽靈似的冒出來：“讓讓哈。”
她拖把故意往周茉腳下伸。
周茉抬腳把拖踩住，冷冷：“找懟是不是？”
周庭也鼻出冷氣：“別妨礙我做事，把腳拿開。”
“你沒長眼呀。沒看到我站在這里嗎？”
“你站在這里管我什么事？這塊地臟了，我有義務把它掃干凈。”
周茉真要被她氣半死：“這點禮貌和常識都不懂？周庭，你是孤兒吧？沒爸沒媽，沒有人教導，所以長成今天這副討厭鬼的樣子？”
“你才討厭鬼！你才沒爹沒媽，全家死光。”周庭反唇相擊。
“沒教養還蠢。除了當別人的跟屁蟲，詞匯量也少的可憐，只會撿別人用過的話。我嚼過的口香糖好吃嗎？”周茉嘴角掛著譏諷的笑意反問。
周庭瞬間氣的瞳孔放大，倒嘶氣：“你你你……”
還別說，人到氣極時，反而什么話都罵不出來，都堵到嗓子眼里。
周茉晃晃頭，翻翻眼，哼著小曲走出茶水間。
周庭揚起拖把就砸向她。
可惜沒砸中，只惹得周茉回頭瞅了眼：“我猜，假以時日，你有可能連清潔工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管你屁事？你個臭婊子，得意個什么勁？”周庭怒了罵罵咧咧，都是些不堪入目的臟話。
周茉不屑的翻個白眼，才不會跟這種人在工作場合用臟話對罵呢。
這不，茶水間走廊不時有同事走動，聽到周庭扯嗓子罵人，好奇的湊趣瞧了瞧，又搖頭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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