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瀾清懶得管他們之間的破爛事。
肖遙比他大一歲,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損友,關(guān)系向來最好,后來不知怎么著的,就跟他的大表姐勾搭到了一塊,十五歲就學(xué)會爬女人的床,然后會紅著臉偷偷地跟他說,男女之間的那檔子事有多快活,將他羞的面紅耳赤。
他那個時候年紀(jì)小,本以為肖遙會是他未來的大表姐夫,當(dāng)時還高興了好一陣。
最好的朋友成了自己的親人,他做夢都能笑醒。
誰知,肖遙卻大言不慚的說,要讓鳳鸞心甘情愿的嫁給他。
在這場戀愛博弈之中,鳳鸞率先動了心,肖遙最開始只是純粹的征服欲,后面才漸漸淪陷。
后來,他知道了肖遙的打算,鄭重的警告過他,大表姐是未來的儲君,心懷天下,是不可能嫁他為妻的,感情不是游戲,如果他非要繼續(xù)下去,到時候受傷的會是自己。
肖遙不信啊,他當(dāng)年只有十五歲,年少輕狂,就像是每個孩子都會做有關(guān)于英雄的美夢一樣。
說真的,別說是讓鳳鸞嫁給他,就算是肖遙嫁到南越做鳳鸞的正夫都是不夠格的,南越國的女子,就算一個普通的農(nóng)婦都有兩三個夫郎,更何況是一國儲君。
姨母向來偏疼他,如果他向姨母求情,倒是能讓肖遙做鳳鸞的正夫,甚至沒準(zhǔn)還能允諾他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是肖遙不要。
肖遙就是鐵了心的要征服鳳鸞,讓鳳鸞心甘情愿的放棄帝位,嫁到東臨,做他的妻。
但是傅瀾清怎么都沒有想到,一向冷靜睿智,以儲君嚴(yán)格標(biāo)榜自己行為的大表姐會做出那么瘋狂的舉動,真的愿意放棄帝位,背棄自己的國家,拋掉一個南越女子的尊嚴(yán),去東臨找肖遙。
可惜,肖遙當(dāng)年太過年輕氣盛。
當(dāng)他后悔的時候,已經(jīng)追悔莫及。
明明是一個那么溫柔的人,但是絕情起來,真的很絕情!
說不見面就不見面,說娶夫就娶夫。
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溫柔的人往往最絕情!
兩人分分合合那么多年,誰知道愛的最深的,卻是肖遙。
反正傅瀾清怎么都沒有想到,兩人最后卻走到這般田地。
經(jīng)此一役,不管是鳳鸞還是肖遙,他們都變了一個模樣。
那個溫柔到極致的女人,現(xiàn)在卻只余一片冷漠。
那個玩世不恭的少年,雖然依舊是玩世不恭,游戲人間,但是傅瀾清卻知道,那只是他的偽裝,他的心里很難受,也很痛苦。
痛徹心扉。
至于傅瀾清嘛,一邊是疼愛自己的親表姐,一邊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保持原樣,不在兩人的面前提起對方。
每當(dāng)傅瀾清從南越回來,便看到肖遙守在他的家里。
每當(dāng)肖遙問起鳳鸞的情況,傅瀾清都會沉默半晌,然后說:“妻夫和睦,一切安好。”
然后,肖遙就會大罪幾天。
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
傅瀾清心想,現(xiàn)在后悔有什么用,以前干嘛去了!
肖遙卻突然說道:“傅赟,有酒嗎?”
傅瀾清悄悄看了看四周,低聲呵斥:“別叫我這個名字!”
“怎么……”肖遙挑了挑眉:“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認(rèn)了嗎?”
“我還是去給大表姐講一講咱們左相大人這些年的風(fēng)流韻事……”
說著,他抬腳便走。
“瀾清兄,我錯了!”
肖遙連忙拉住了傅瀾清,軟了聲音:“有酒嗎?我現(xiàn)在好難受。”
“有倒是有。”傅瀾清看了肖遙一眼:“但是我首先要確定一件事。”
“什么事啊?”
“你喝酒到底是借酒澆愁,還是……”
“還是什么?”
傅瀾清抿唇笑了一聲:“還是像十年前那樣,借酒裝瘋爬我大表姐的床!”
被戳穿心思的肖遙先是臉色一紅,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當(dāng)……當(dāng)然是借酒澆愁啊,我現(xiàn)在連站在她面前的資格都沒有,又怎么能……”
傅瀾清聞言,卻是涼涼的說了一句:“借酒消愁愁更愁。”
“你管那么多作甚!”肖遙直接說道:“讓你拿酒,你拿就是。”
傅瀾清想了想,說道:“我去問問玖兒,給不給還不一定呢。”
“瞧你那點(diǎn)出息!”肖遙冷哼一聲:“在女人面前那么慫,想當(dāng)初……”
他還沒有說完,話茬便被傅瀾清給接了過去:“想當(dāng)初,你讓大表姐往東,她不敢往西,你讓她打狗,她不敢攆雞。”
肖遙卻是嗯哼一聲。
不管怎么說,當(dāng)初的鳳鸞,慣著他,寵著他,縱著他,對他言聽計從。
傅赟怎么說也是堂堂一國,怎么混到了這般田地。
話鋒一轉(zhuǎn),傅瀾清卻是冷笑一聲:“一時得意算不了什么,笑到最后才是正經(jīng)的。”
肖遙的臉色,卻是突然白了一些。
“雖然我現(xiàn)在慫,以后乃至未來的每一天都要慫,但是只要她一直在,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而且,身為一個男人,非要跟一個女人爭個高低長短算什么?”
“跟自己的女人吵贏了,看到她哭,你心里就會高興?”
“只要玖兒高興,我做什么犧牲,都是值得的。”
而且,就算是為此付出什么代價,他都不會告訴玖兒。
賣慘這種事,不適合他的人設(shè)。
他只在乎結(jié)果。
結(jié)果就是玖兒高興,他也開心。
肖遙卻是沉默半晌,良久才說道:“瀾清,我還是沒有你看得通透,如果我當(dāng)初聽你的,恐怕就不會鬧到現(xiàn)在……”
“得了吧!”傅瀾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等著,我去問問玖兒,家里的酒放在哪里。”
“酒不都是放在酒窖里的嗎?”
“是啊。”傅瀾清頭也不抬的往前走:“但是我不知道哪種酒最便宜啊,玖兒酒窖里面的酒,好多都是名酒,不能碰的!”
“是不是兄弟啦?”肖遙前勾住他的脖頸,冷哼一聲:“竟敢給我喝最便宜的酒!我跟你一塊去酒窖,把你們家最貴的酒,全部喝光!”
誰知傅瀾清卻直接推開他,一臉嫌棄:“少跟我勾肩搭背的,讓我娘子看到,又得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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