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

    王霜不以為然地哼哧。

    “你爸高調(diào)得要死。”

    “那主任，向陽的事情……”

    “啊！”王霜用力地一拍腦門。

    江景明是jam，他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行行行，那個小男孩就交給你了，你爸那邊我負責(zé)去說！”

    “謝謝主任�！�

    回去的路上，路過了廣場，有一個穿著笨笨熊玩偶的人，在賣氣球。

    江景明眼神一閃，他下車了，讓王霜先回去了。

    ……

    向陽做了一個夢。

    夢到他的爸爸帶他和妹妹兩個人，去游樂場玩。

    游樂場有大熊，送給他一個氣球，給妹妹一個氣球，說是免費的，不要錢。

    向雅琪開心地拍著手，表示自己很喜歡。

    見妹妹開心，向陽把自己手里的氣球遞了過去，系在了向雅琪的胳膊上。

    然后夢醒了。

    向陽的嘴里掛著微笑，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他嗅到了空氣中的煙味，看到了桌子上放著一沓錢，向陽的眉頭忍不住輕輕皺了起來。

    是爸爸來了吧。

    嗓子一陣難受，他捂著胃部，走到洗手間去吐了起來。

    吐出了血。

    嫣紅色的，刺眼，一大灘血，牙齒都被染紅。

    這不是向陽第一次吐血。

    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他瞧著鏡子里面的自己，臉色蒼白，憔悴。

    他的頭發(fā)又掉了不少，他知道應(yīng)該剃光頭的，可是他不喜歡光頭，好丑�。�

    向陽打開了水龍頭，沖了把臉。

    然后這才回到床上，靠在床頭翻看著手里的漫畫書。

    不一會兒門開了，進來的竟然是一頭笨笨熊。

    笨笨熊的手里拿著氣球，然后將氣球系成一個接扣，送給向陽。

    和夢里的場景一樣哎！

    向陽笑了笑，合上了漫畫書：“大熊，你從哪里來？”

    大熊指了指天花板。

    向陽才不信：“天上？你是天使嗎？怎么可能，你該不會是……景明哥哥吧。”

    玩魔方做數(shù)獨的都很聰明，向陽也不例外。

    大熊搖了搖頭，然后掏出圖畫本，用畫筆在上面寫下了幾個字：

    “我是媽媽派來保護你的騎士�！�

    向陽的眼倏地紅了，抱住了大熊的腰。

    “媽媽……我很想你�！�

    大熊抱著他，撫摸著向陽的后腦勺。

    然后，他又在圖畫本上面寫字：

    “媽媽說，要我來給向陽剃頭發(fā)，剃了頭發(fā)，才能更好地做手術(shù)。”

    向陽：“可是光頭很丑�！�

    大熊指了指自己光溜溜的頭頂。

    那意思，是自己也沒頭發(fā)。

    向陽：“可是你肯定是人扮的啊，你肯定有頭發(fā)的�！�

    大熊低下頭去，又開始寫字：“我也會剃光頭的�！�

    向陽就笑了，似乎是鼓足了勇氣，半晌后點了點頭。

    大熊拿來了剃發(fā)工具，給向陽剃頭發(fā)。

    他的動作很輕，向陽也很乖，僅剩不多的頭發(fā)一點點被剃沒了。

    門外，

    張許倚靠在墻上，單手抄著口袋注視著一幕，禁不住搖頭嘆息。

    某個笨蛋啊……

    下午醫(yī)院有會。

    江景明把頭套摘掉了放在了休息室，去開會了。

    回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那一身熊玩偶的衣服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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