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宮一行,讓陳良充分意識到基因藥劑多么強大,現(xiàn)在的他對于普通人而言,簡直相當于生殺予奪的神。
當然,他也沒有因此膨脹得自以為天下無敵,不論他如今身體素質(zhì)再如何生猛,依舊是**凡胎,科幻電影里空手擋子彈的戲碼永遠不可能在現(xiàn)實中出現(xiàn),假如挨幾顆子彈,他同樣會死。
知道現(xiàn)在美利堅當局肯定在嚴查鬼面人,所以陳良并沒有在華盛頓逗留,甚至都沒有去和梅利莎見一面,從白宮離開后直接回國。
當他回到東海,便收到了測被送到軍部總醫(yī)院救治的夏長歌蘇醒的消息,對此,他由衷的為這位硬漢感到高興。
“良子,萬泰回國了,晚上聚聚。”
董冬打來電話。
萬泰。
曾經(jīng)和陳良是上下鋪室友,關(guān)系相當不錯,畢業(yè)后去英倫留學(xué),已經(jīng)幾年未見。
故友重聚,這當然是一件喜事,陳良當即答應(yīng)下來。
與此同時,隸屬英倫航空的國際航班,進入龍國空域,座位密集的經(jīng)濟艙內(nèi),半邊臉腫起老高的萬泰,摟著哭紅眼的女友倪虹,小聲安慰。
倪虹另一側(cè),一個白人壯漢兇神惡煞,嘴里還在罵罵咧咧,看向倪虹萬泰的目光中滿是倨傲、嫌棄。
不知情的人,恐怕會下意識以為是萬泰倪虹招惹到對方。
實際上,是這白人壯漢見色起意,用胳膊肘一再觸碰倪虹的胸,最后倪虹忍無可忍,怒斥此人,哪知道對方無恥之尤,反咬一口。
作為男友的萬泰氣極,與對方理論,結(jié)果挨了一耳光。
因為這是飛往龍國的航班,所以飛機上大部分都是龍國乘客,出于同胞之情,再加上本來就站著道理,周圍乘客紛紛指責白人壯漢,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被驚動的乘務(wù)長與機長溝通后,居然以萬泰倪虹影響飛行為由,要返航。
站在萬泰倪虹這一邊的男女頓時懵了,飛了一半,誰愿意返航,便不敢再出聲指責,萬泰倪虹怕連累眾人,只好忍氣吞聲。
有航空公司撐腰的白人壯漢開始得寸進尺,一路上,不停的辱罵萬泰、倪虹,乘務(wù)長對此視而不見,明顯偏袒自己的無恥同胞。
萬泰想和倪虹互換座位,以力所能及的方式保護倪虹,倪虹堅決不答應(yīng),以防男友再次挨打。
“都是我不好。”
萬泰無比自責,覺得自己無能,小聲道:“下了飛機,我就去報警。”
“報警很麻煩,而且也未必有用,我看,咱還是算了,就當被惡狗咬一口。”
倪虹挺善解人意,壓低聲音勸男友。
俗話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在劍橋校園相識后很快走到一起的倪虹萬泰,有很多相似之處。
萬泰略微靦腆,倪虹則很文靜,兩人從小到大都是父母老師眼中的乖寶寶、好學(xué)生,乖巧懂事,從不惹是生非。
哪怕自己吃虧,也不跟別人去爭去鬧。
所以,受辱挨罵的倪虹,此時此刻仍一心想著怎么小事化了,讓這不愉快的經(jīng)歷趕緊翻篇。
萬泰咬著嘴唇,沒吱聲,就這么算了,他不甘心,就在這時,金發(fā)碧眼的女乘務(wù)長走過來,對萬泰倪虹冷冷道:“我們已經(jīng)與機場警方取得聯(lián)系,飛機到達目的地后,你們將被逮捕調(diào)查,你們的行為,對飛機上幾百名乘客的安全造成很大威脅,你們的警方若能秉公執(zhí)法,你們必將受到嚴厲的懲罰。”
明明自己是受害方,居然還被倒打一耙?
萬泰怒不可遏,指著女友旁邊那個冷笑不止的混蛋,大聲質(zhì)問:“我們威脅飛行安全,那這個流氓呢?”
“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就算這位先生對你女友有肢體上的觸碰,我想也是因為空間狹無心碰到的,而你們過激的反應(yīng),卻擾亂機艙內(nèi)的秩序,威脅到飛行安全。”
乘務(wù)長振振有詞,以自己的主觀臆斷來評判對錯,已不僅僅是偏袒她那無恥同胞,而是顛倒黑白,言語中充斥著傲慢。
周圍的國人大多憤慨,但沒幾個人親眼看到倪虹被非禮,一聽說已報警,喪失了幫腔的勇氣。
幾位“目擊證人”恰恰是不愿惹事的類型,都保持沉默,不想一會兒落地后,被警察帶走作證。
倪虹氣的渾身哆嗦。
萬泰咬牙,雙手握拳,處于爆發(fā)邊緣,他是很文弱,典型江南男人的身板與氣質(zhì),跟身高一米九掛零的白人壯漢動手,無異于自取其辱,可兔子急了會咬人,何況他一血氣方剛的男兒。
“小子,別忍著,有種打我。”
白人壯漢姿態(tài)無比囂張。
泥菩薩都有三分火氣,更何況人。
一退再退的萬泰最終忍無可忍,起身揮拳,砸向白人壯漢長滿汗毛的丑陋臉頰,卻被對方后先至的一記勾拳擊中腮幫子,重重摔在過道里,嘴角開裂不說,還被打掉兩顆牙,嘴里都是血。
“萬泰”
倪虹失聲哭喊,手忙腳亂去攙扶萬泰。
“你們都看到了吧,是他先動手,我是在自衛(wèi)。”
白人壯漢站起來耀武揚威的大聲道,甚至還在笑。
乘務(wù)長雙手環(huán)胸,冷冷看著倪虹為萬泰抹去嘴角血跡,見越來越多人指責她,或用手機拍照,才吩咐一名空姐去幫倪虹。
“我們要換座位。”
倪虹哭著沖乘務(wù)長喊。
“對不起,經(jīng)濟艙滿員,沒有位置供你們換。”
乘務(wù)長不溫不火拒絕倪虹的要求,激怒一對老夫妻。
“我們老兩口跟這倆孩子換。”
大媽說話間離開位置,坐到倪虹位置上,無所畏懼瞪一眼白人壯漢,老大爺也坐了過來。
曾是職業(yè)拳擊運動員的白人壯漢懶得瞧兩位老人家,盯著換了位置的萬泰,頗為不屑道:“豬,廢物,都是廢物。”
這貨說完后,牛逼哄哄環(huán)顧經(jīng)濟艙內(nèi)貌似華人的男女,很明顯,他連這些人一塊兒罵了。
日不落帝國早已沉淪在歷史長河中,如今的英倫三島不過是扮演著老大跟班小弟的角色,耀武揚威這王八蛋和顛倒是非的機組人員,居然還好意思這么傲慢、蠻橫。
周圍的國人意識到自己被罵,義憤填膺,怒目而視。
這些人也僅僅只是做鞋表面文章,沒動手,在飛機上尤其國際航班上惹事,后果很嚴重。
中庸處世之道,造就世界上歷史最悠久的民族,卻使這個有著燦爛文化本該很偉大的民族一點點喪失血性。
鼻青臉腫的萬泰用紙巾包住被打掉的兩顆牙,塞進裝垃圾的紙袋里,倪虹心疼問:“疼嗎?”
“不疼”萬泰說完,轉(zhuǎn)臉對擦抹他嘴角血跡的倪虹,報以慚愧的笑,又好似笑自己無能。
“飛機上有網(wǎng)絡(luò),我一會悄悄開手機,給我媽微信。”
男友再次挨打促使倪虹決定驚動父母。
這妹子是京城土著,父母在市機關(guān)單位任職,在普通人眼中,算是有點權(quán)力的領(lǐng)導(dǎo),不過品學(xué)兼優(yōu)的她極少讓父母操心,遇上事總想自己解決,解決不了就硬抗。
“別讓叔叔阿姨擔心咱們,我有辦法。”
萬泰勸慰女友的同時,打開平板電腦,信息求助。
好在大多數(shù)歐洲航空公司的國際航班有ifi,否則萬泰倪虹只能坐等飛機落地后被警察帶走。
“你給誰信息?”
“我大學(xué)同學(xué)。”
“他行嗎?”
“行,一定行。”
萬泰顯得信心十足,倪虹依然忐忑,誤以為男友怕她太過擔心,故意裝的這么自信從容。
夕陽西下。
飛躍歐亞大陸的國際航班緩緩降落,最終落在機場,艙門與廊橋相接后,空乘人員并未讓乘客起身,緊接著,一組警察步入經(jīng)濟艙,在乘務(wù)長的指引下,來到萬泰倪虹面前。
一直是乖乖女的倪虹驚慌失措。
萬泰鼓起勇氣,剛想說話,一個熟悉的聲音飄入經(jīng)濟艙:“幾位警官,這里沒你們的事兒,你們先出去吧。”
警察下意識扭頭,見一氣勢不凡的帥哥走過來,后邊還跟著倆年輕人以及他們的頂頭上司。
警察們詫異看著五六人走過來,雖不明就里,但感覺到事情絕非乘務(wù)長說的那么簡單,一定另有隱情。
“董少”
萬泰起身相迎,笑的有些心酸,就是那種受了委屈后遇到親人的感覺。
“挨打了?”
董冬皺眉問萬泰,心頭火起,大學(xué)相處四年,萬泰什么性格,他太了解,比陳良還要老實,寧愿吃虧絕不生事兒的老好人。
老好人被打成這樣,欺人太甚。
董冬后面的一起來迎接老同學(xué)的陳良都忍不住微微皺眉。
以前是校籃球隊的的盧俊捋了捋袖子,沒改讀書時的暴脾氣,見老同學(xué)受辱,瞪眼環(huán)顧經(jīng)濟艙里所有人,大聲喝問:“誰打的,給老子站出來!”
董冬拍了拍盧俊肩膀,暗示老同學(xué)先別嚷嚷,此事由他處理。
先進入機艙的警察在頂頭上司眼神催促下,默不作聲離開,緊接著空乘人員被要求引導(dǎo)乘客下機。
航班乘務(wù)長毫無異議,在飛行過程中,機艙里大事小情,她說了算,可一旦落地,必須聽從機場方面的安排、調(diào)度。
董冬不用問萬泰,根據(jù)經(jīng)濟艙內(nèi)眾人的表情、眼神,已經(jīng)確定是誰欺辱萬泰,那白人壯漢察覺不對,試圖蒙混出艙。
董冬上前將這貨按在椅子上。
“你想干什么?”
白人壯漢怒視董冬,依然傲氣。
董冬沒搭理這傻叉,等無關(guān)人走光,到時候該怎么處理怎么處理。
經(jīng)濟艙里的人,越來越少,之前無比囂張的白人壯漢越來越緊張。
“萬泰,要是警察不為難咱們,這事兒就這么算了,行嗎?”
膽小怕事的倪虹小聲征求男友的意見。
萬泰猶豫不決。
知道董冬在東海背景很硬的盧俊信心十足道:“沒事,有董少在,天塌不下來。”
老同學(xué)們這么熱心,促使萬泰堅定出一口惡氣的決心,對女友說:“別擔心,不會有事。”
倪虹弱弱哦一聲,內(nèi)心仍忐忑,覺得眼下是法制社會,哪怕占著理,也不能亂來,否則后果嚴重。
無關(guān)人走光,以前在學(xué)校就相當快意恩仇的董冬猛地甩手,給欺負萬泰這王八蛋一記響亮耳光,把人扇倒在兩排座椅之間的空隙中。
這貨撲跌在地板上,吐出一口血。
“uk!”
他憤怒嘶吼,爬起來,猙獰揮拳砸董冬鼻梁,反被陳良硬生生捏碎拳頭。
“啊!!!我的手、我的手”
凄厲的慘叫,聽得一旁的空乘人員花容失色。
“你你怎么能這么對待我們的同胞?你們簡直是恐怖分子!我們會向大使館求助!”
飛行過程中在衛(wèi)生間與蘭德有過一腿的女乘務(wù)長色厲內(nèi)荏。
“恐怖分子?他侮辱我朋友的女友,打我的朋友,我們是恐怖分子,那他是什么東西?”
董冬指著擋在過道上的渣滓,冷冷質(zhì)問。
陳良扭頭凝視女乘務(wù)長,眼神冷的嚇人,緩緩道:“如果你是個男人,你會跟他一樣倒霉。”
陳良說完,捏碎蘭德拳頭的手,大幅度扭轉(zhuǎn),巨大扭力撕裂蘭德衣袖,蘭德粗壯胳膊也骨斷筋折。
蘭德疼暈過去。
女乘務(wù)長駭然捂臉,之前的傲慢已經(jīng)煙消霧散,只剩下慌張恐懼,站在那不知所措。
“你不是要向大使館求助嗎?”
陳良冷漠道:“你現(xiàn)在就可以把你們大使叫過來,我倒要看看,他會怎么評價你們的行為,還是說,你們英倫人都像你們這樣,不知廉恥。”
女乘務(wù)長沒辦法,當?shù)鼐讲蛔鳛椋蛘哒f明顯偏袒他們本國人,只能向大使館求助。
可是當聽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后,英倫大使拒絕出面,讓東海警方秉公處理。
大使這姿態(tài),使乘務(wù)長和蘭德有點蒙圈。
“記住,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一百年前,東方不是你們可以胡作非為的地方,滾。”
董冬冷聲呵斥。
“這件事還沒完,我會聯(lián)系net和bb的記者,讓相女王和所有國民知道,你們的暴力行徑!”
覺得自己受辱的乘務(wù)長不甘心的嚷嚷著,認為回國后能獲得無數(shù)人聲援與幫助,讓野蠻兇殘的打人者受到輿論譴責、批判,讓這個古老國家的名聲更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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