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帶著兩個傀儡,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羅神廟,一路東逛西逛,沒多久就走到了大劉鄉(xiāng)土地廟的地盤。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見著楊戩的這一身衣服,鹿家找來的打手們果然不敢阻攔。
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了土地廟,廟里無人也無神,楊戩他們就像個傻子一般,既沒有人趕走他們,也沒人來招待他們。
和那些被招安的野神不同,鹿家是有跟腳的,是炎周朝的士族,享受著非同一般的特權。
即使是來自御神司的司員,那位鹿公也不放在眼里,甚至因為最近的事情,已經(jīng)多次遭到了御神司的責難,干脆連表面文章都懶得做了。
楊戩也不失望,等待了兩分鐘,他直接點燃了符咒。
隨即,他帶著兩個傀儡離開了土地廟,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毀掉了這兩個傀儡,自身也變化成了飛蟲悄悄隱匿了起來。
果然,大概一分鐘都不到,幾柄飛劍就飛來了土地廟。
飛劍上未見人影,而飛劍尋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之前求援的那三個司員,只得無奈的返回。
沒過多久,應該是飛劍的主人們到了,人數(shù)還不少,大概有十來個之多。
這些人遇到那些打手,也不廢話,直接先把人干趴下,之后才齊齊的沖入土地廟中。
楊戩怕被發(fā)現(xiàn),沒敢靠的太近,只是在土地廟的屋檐上窺視著。
土地廟的主人不是一般的頭鐵,都這個樣子了,也不說出來瞧瞧。
任那些人在土地廟里打砸了一番,就是不現(xiàn)身。
土地神躲在自家的福地里,這些人也沒有辦法,拘神符倒是有用,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他們也不敢隨意拘拿正神。
最后,幾個人沒有辦法,只好把所有的打手全部帶走,并且在這里留下了幾個兄弟負責監(jiān)視。
有之前三人無故失蹤的教訓,留下的兩個人都很謹慎,沒有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隱藏地點,就連這兩人互相都不知道對方藏在了什么地方。
但這一切都沒有逃過楊戩的眼睛,他猶豫了下,羅斌沒有給他下達什么命令,因此這里的情況都需要他自己判斷。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后,那土地神才出現(xiàn)在土地廟里,他掐動法訣,釋放出家里飼養(yǎng)的小鬼,派遣他們出去偵查。
這一幕自然都已經(jīng)被御神司看在眼里,不過他們并沒有來得及匯報,因為楊戩已經(jīng)變成了這些小鬼的模樣,偷偷的從他們身后干掉了這兩人。
說來,這兩人已經(jīng)足夠謹慎了,不僅用了法器隱藏自己,還特意布置了隔絕氣息和隱形的法陣。
可惜在楊戩的天眼之下,他們無所遁形,早就被楊戩給鎖定住了。
小鬼們回來匯報,說是沒發(fā)現(xiàn)任何敵人,那土地神這才架著一道光芒,逃離了土地廟。
楊戩有心想跟上去,暗中出手干掉這個土地神,奈何這土地神逃得太快,楊戩剛想動手,這家伙已經(jīng)沒入土中消失不見了。
暗嘆了口氣,楊戩無奈的返回了羅神廟。
說來也巧,這土地神前段時間,剛被御神司的人給訓斥了,后腳楊戩就帶著那兩個傀儡出現(xiàn)在了土地廟中。
土地神還以為御神司的人來打擊報復,一直躲在小福地里不敢現(xiàn)身。
后來也證實了土地神自己的猜想,那三人走了沒多久,就來了另一批御神司的人。
而且這批人更狠,直接在他廟里打砸了一番,這下,心虛的土地神就更不敢出現(xiàn)了。
好不容易等御神司的人走掉,土地神連忙施展土遁,逃回了平城的家中,打算和家里最有出息的族人,鹿延浩商量一下對策。
然而,那鹿鳴剛說出了事情的原委,御神司的人就沖上了門來。
原來,那兩名負責監(jiān)視的司員,早就被下過命令,相隔多久需要向上面匯報一次。
而負責接收情報的人,遲遲沒收到兩人的消息,這次急匆匆的上報上去。
等御神司的高手過去一看,兩名司員都已經(jīng)死于非命了。
之前他們也不是沒有料到過這種情況,前面三人的死他們就沒能找到證據(jù),因此,這一次,他們特意給這兩人留下了監(jiān)控的法器。
而楊戩,雖然殺死了他們,但尸體上的任何東西都沒有觸碰過。
在羅神廟殺死那三人的時候,羅斌就繳獲了兩只儲物袋,可惜都有相關的密碼禁制。
羅斌剛一想強行打開,兩只儲物袋就直接灰飛煙滅了,沒給他羅斌留下半顆靈石。
因此,這兩人身上的東西,楊戩就干脆沒有動,省的東西撈不到,還給羅神廟帶來更多的麻煩。
也幸好他沒有動,這才給御神司留下了相關的證據(jù),監(jiān)視的法器上,清晰的顯示,是土地廟出來的小鬼,暗中殺害了兩名留守的司員。
怒不可揭的御神司,本就對鹿鳴看不爽,這下更是被他們尋到了由頭,直接派人上鹿家來拿人了。
“叛逆邪神鹿鳴,我等逢上峰之令,特來捉你回去受審。”
鹿鳴心中一慌,他早已不是那個亂世之中建立家業(yè)的鹿家族長了,被供奉的這么多年,早就被陰暗的地獄折磨的夠嗆。
如今好不容易等來了封神的機會,成功的成了土地神,才剛剛享受了幾天好日子,哪里舍得再被人抓走,奪走神位。
鹿延浩嘆了口氣,朝鹿鳴道:“老族長不用心急,我們鹿家是炎周士族,我雖然已經(jīng)下野,朝里也還有幾分關系。
如果那些人敢在咱們鹿府撒野,我必一紙訴狀,直達御前,狠狠的參他們一筆。”
說罷,鹿延浩起身,昂著頭走到外院。
畢竟是曾經(jīng)的上大夫,鹿延浩雖然已經(jīng)卸任,卻也還有不少關系在朝里。
就連御神司也不得不給幾分面子,要不然僅憑那土地神擅自侵吞地力,凝結地靈丹的事情,早就被索拿回司里受邢去了。
明明只是凡人之軀,又身無爵位,下野之后,更是連國運庇佑都沒有。
然而,就只是這一屆凡人,鹿延浩出現(xiàn)后,之前還在大呼小叫的御神司司員齊齊沒了聲音。
鹿延浩冷哼一聲,朝著一干凡人眼中的神仙道:“老夫雖然已經(jīng)下野,陛下卻依然給了老夫風聞奏報的權利。
你們擅闖鹿某的私人府邸,揚言要捉拿當朝正封的土地正神,是誰給了你們這么大的權利?
老夫倒要寫一道奏疏,問一問陛下,下野的老臣就不是炎周朝的臣子了嘛?可以被一群雜役如此欺凌?”
被人罵做雜役,這些司員的確氣惱,但又無法反駁。
炎周朝雖然設立了司天監(jiān),分管天下妖魔鬼神之事,但這個衙門,完全就是國運的消耗者,怎么可能和統(tǒng)治萬民的君臣相比。
這就和一個公司一樣,最重要的,永遠是那個能源源不斷把產(chǎn)品銷售出去,拿回所有銷售款的銷售員。
牛逼一點的,哪怕是和老板拍桌子,老板也只能笑著安慰。
平時業(yè)績好的銷售,在公司里更是可以仰著頭走路,畢竟公司上到老板,下到員工,可全都是靠他們拿回來的錢養(yǎng)活的。
炎周朝也是,君管臣,臣管民,民眾就是國運,管的好的臣子就像業(yè)績好的銷售,職位高,待遇好。
而司天監(jiān)的人,卻連正式員工都不能算是,畢竟往前數(shù)無數(shù)個朝代,都沒有這個機構。
它們就像老板養(yǎng)的打手,水軍,雖然拿著公司的錢,也為公司立下了汗馬功勞,無論是搞垮競爭對手,還是監(jiān)視市場的動態(tài)都缺少不了他們,可就是登不上臺面。
因此,司天監(jiān)設立之初,就被嚴格限制了品級,并且嚴令不得插手神魔妖鬼之外的任何事務。
只是,時移世易,一個剛開始只有幾萬人的機構,經(jīng)過數(shù)百年來的膨脹,已經(jīng)變成了如今上下幾十萬人,加上外圍數(shù)百萬的機構。
整個朝廷,除了軍隊,就是把所有的臣子加起來,恐怕也比不上這個衙門了。
因此,司天監(jiān)的權利早就滲透到了神鬼之事以外,已成尾大不掉之勢。
“鹿公用不著如此激動,我等雖然干的是雜活,卻也是得了國師法旨的,要為蒼生監(jiān)察眾神。
現(xiàn)有負責大劉鄉(xiāng),回平鄉(xiāng),曲鄉(xiāng)等地的土地神鹿鳴,玩忽職守,甚至還肆意屠戮我御神司司員。
我等也是奉命前來捉拿,并無意叨擾鹿公。”
“笑話,無意叨擾還敢闖進我的家門,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
玩忽職守你們可以向國師匯報,誰給了你們擅自拿人的權限?肆意屠戮更是無稽之談,你們當我是無知小兒嘛?”
“鹿公,我等自有證據(jù),不然,誰敢擅闖一位離任的上大夫家中。”
鹿延浩面無表情,冷冷的看了說話那人一眼,道:“很好,鹿某的確是離任了,難怪也不讓人重視了。
看來,鹿某只有修書一封給你們的司正,求他老人家高抬貴手,放過鹿某一家了。”
此言一出,那人臉色數(shù)變,剛想張口解釋什么,身后卻走出一人來。
這人身材矮小,手指畸形,連一雙眼睛也是瞎的。
然而,此人一走出來,剛才說話那人額頭瞬間冒出一頭冷汗,堂堂修士,居然連腿都開始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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