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首詩出自一個叫做解縉的人之手,原意是老虎為百獸之王,沒有任何動物敢觸怒它的威嚴。但它對孩子卻依然含情脈脈,每走一步就要回頭看一眼。
這首詩本來想要表達的意思,應該是老虎與幼虎之間的父子之情,又或者說,假若它是一只母老虎,那就是母子、母女之情。
然而,事實證明,當一首詩出現在不同的背景之下時,其意思,也是會略有變化的,之前的青玉案元夕,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現在,夭夭拿出這首詩來,想要表達的意思,就顯然不會是字面上的意思那么簡單,不如說,夭夭是想借這字面間的意思,在說,老虎是百獸之尊,誰才敢觸其怒,唯有中間附帶著親情,我才敢這么做。
夭夭為何不敢去看望皇后,是因為她們母女還不夠情深,她覺得她若是去見了,可能會觸到她喪子的怒氣。
但若是夭夭將皇后視為自己的母親,而皇后也將夭夭視為自己的女兒,那么,夭夭就不會有這樣的顧慮。因為她知道,皇后必然會有著對她一步一回顧的親情。
只能說,這首詩給了兩人以極大的震撼,皇帝跟皇后在看完了以后,兩人互相對望時,這兩人的眼睛都瞪得跟牛眼似的,心中,自也是跟著一起翻著滔天的巨浪。
難怪夭夭說,她把免死金牌給帶來了,雖說這個時代似乎并沒有免死金牌這么一說,不過丹書鐵券卻是有的,只不過丹書鐵券也不頂用,該死的人還是死了,但夭夭此時能夠拿出這樣一首詩這依然讓皇帝跟皇后兩人,都覺得極其難得。皆因本身出生在帝皇之家,像是親情這種東西,對他們來說,就是很奢侈的一件東西。
若是在正常情況下,一般都是皇帝的兒子無法享受到普通人家的人倫之樂,而皇帝也挺可憐,則是時時要防著自己的哪個兒子害自己。
然而,夭夭的這首詩就寫得很好,縱然是老虎這樣的百獸之尊,也是有親情在,那他們當然也可以有。
皇帝:“虎為百獸尊,誰敢觸其怒,唯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顧。好!寫得好!一步一回顧,寫得極為傳神!只不過這后面是不是還少了幾句?皇后你覺得呢?”
皇后跟皇帝是穿同一條褲子的,立刻就明白皇帝想說的是什么了,“臣妾也覺得,后面的確似乎是少了那么幾句,譬如說:皇后后宮主,誰敢觸其怒,唯有成母女,喪子才敢顧。”
皇帝此時也是道:“額皇后你這樣寫,就沒有前面意境那么好了。”
皇后便道:“請陛下恕罪,臣妾寫詩確實不怎么擅長。”
說完,皇后接著又道:“不過!太子妃這詩卻是寫得極好的。就是這意思吧,稍稍地繞了點。不過既然太子妃今日都寫詩這么說了,那陛下不如臣妾今日就將太子妃視若自己的親生女兒,陛下以為如何?”
皇帝此時也是道:“其實既然已經嫁給了太子,那本身就應該視作是皇后的親生女兒,只是如今這親生女兒尚有疑慮,那便也罷!就隨便皇后好了!”
得到皇帝的同意,皇后也是再次把目光放到夭夭的身上:“太子妃!”
“嗯?”夭夭也是不由得愣了愣,主要是你倆唱雙簧,我沒反應過來。
“此時,還不叫我母后?”
“額”夭夭在愣了愣以后,這才笑著說道:“那兒臣見過母后。”
“你可知,如今的母后,與之前你所叫的母后,已有什么不同?”
“知道。”夭夭也是道,“之前是我厚著臉皮自己叫的,你們倆也沒說同意不同意,所以遇到事以后,才會忽然變得生疏,因為從一開始,實際上就并沒有多親近。只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既然你認了,那日后也就不會再覺得生疏了。而且日后我便可以任意妄為,隨便觸怒你與父皇了,我如此理解對不對?”
皇帝聽后也是不禁笑了出來,說道:“莫非你還真想觸怒起朕與皇后的威嚴不成?”
夭夭也是一點都不怕,回他道:“這難說,看情況。一般時候,自然是沒必要的。否則,白白挨打的可能性會更大。只不過,以后像是之前那樣的情況我就不會再有什么顧慮,其實我都已經準備好了,等孩子兩三歲以后,再與皇后見面,否則以免惹火燒身。”
皇后聽到在夭夭眼中,自己竟然是那樣的人,也是說道:“夭夭你難道就覺得母后是那種,會因為一點小小的挫折,而就此一蹶不振,而且還容易把怒火遷怒到別人身上的人嗎?”
夭夭便回道:“難說,我與母后一共也沒有接觸過幾次,尚且還不知道母后的性格。”
皇后便道:“宮里的人難道就沒有與你說的?”
夭夭便道:“母后是皇后,誰敢在背后偷偷地議論你,更何況,我對這些也不感興趣。若是誰要議論,我肯定也會讓她們收嘴的。”
聽了夭夭的話,皇后也是跟皇帝對視了一眼,說道:“陛下這太子妃果然沒有看錯。”
皇帝:“這是太子帶回來的。”
皇后接下來也是看著太子愣了一會,這才說道:“乾兒。”原本是想說太子的,因為感覺那樣更為正式,而且,太子如今也長大了,開始擔負責任了,再叫乾兒,又仿佛不太恰當,不過最后她還是選擇了乾兒,因為這樣不會顯得太過于疏遠。
李承乾:“兒臣在。”
皇后繼續說道:“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你都在監國,辛苦了,正好,如今你父皇也回來了,你就抽多點時間,來陪陪夭夭吧。”
夭夭便趕緊道:“我不用。”
可當她說完了以后,又頓時覺得,這似乎有哪里不對勁。不過其實真實的情況也是這樣,一般來說,太子監國肯定是有時間限制的,到期就停止,比如說皇帝如今終于有空了,那監國就應該要停下來,但這里又出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李承乾正處于想做出政績的時期,這時候若是讓他別監國了,那豈不是等于說
當然,這卻是可能夭夭自己想多了,就算是她說不用,也不可能因為她的這句話,皇帝就一直讓李承乾監國,如今這天下,始終還是皇帝的天下,而且就算是如此,李承乾也同樣可以做出點什么事來,只不過,李承乾從此便從一個能夠掌控滿朝文武的人,又變回了那個只能掌控自己東宮一隅的人。
“兒臣明白。”李承乾此時已經回皇后說道。這對他來說,很合情合理,而且正好,他也想靜下心來,多多陪陪夭夭,反正,這監國對他來說,大多也都不過是些瑣事罷了。他真正想做的事,卻是沒幾件。不過,他接下來可沒有忘了自己今天來的目的。因此
接下來他也是說道:“父皇,兒臣有事要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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