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李承乾也是發(fā)現(xiàn)一個規(guī)律,那就是越是這個時代不起眼的一些玩樂的方式,夭夭就特別感興趣。
而且夭夭還特喜歡在玩游戲的時候作弊,比如說斗草,斗草的意思就是每人采來一大把、一滿兜的青草,就地而坐,然后各自拿出一根,互相勾搭,使勁牽拉比斗,斷者為輸,不斷者為贏。
一開始,夭夭還能忍住不作弊,到了后面,她就開始給自己作弊了,比如說,拔下一根自己的頭發(fā)藏在青草的后面,以加強青草在牽拉比斗時的韌性。
你看看,女人就是這樣,輸急了,就什么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不過好在,她也認罰。自己提議,若是被發(fā)現(xiàn)作弊了以后,就當作輸二十次,但是如果沒被發(fā)現(xiàn)作弊,那就不算。
最后
她自然是輸成了窮光腚。
但有一點,就還是讓李承乾覺得不太好,畢竟,這玩游戲作弊,可不是好人所為,因此,在游戲結束后,也是給夭夭上了一課。
先是講出了先賢故事,以十分趣味性的故事,作為切入口,最后,再給夭夭傳授為人須得正直的道理。
夭夭表面上一副本宮受教了,但是一轉頭,就把這個給忘了。
有了這些游戲、打鬧,這日子接下來也是過得飛快,很快眨眼間,這整個四月份也是過去了,五月初,湯泉宮也是迎來了第一個外人。
那就是小狼狗,聽聞小狼狗終于都回來了,夭夭自然也是喜出望外。
畢竟,作為自己的頭號打手,再也沒有比小狼狗能讓她更信任的手下了。
不過不急,承風殿中。
夭夭左右踱步,想了一會后,這才對湯泉宮的宮監(jiān)說道:“不!今日先不著急著見,反正也不差這一天兩天了,你先吩咐下去,讓宮女、內(nèi)監(jiān)都好生伺候著,把好吃的都奉上,明日,我們再相見。”
畢竟,這一路上風塵仆仆的,總得想好好休息休息。
而李承乾,也只能是把夭夭理解為悶瘋了,這哪是見一個普通朋友那么簡單,都成了接見有功之臣了。甚至,感覺比他父皇接見有功之臣都還要講究。
小狼狗這邊
在聽到了湯泉宮宮監(jiān)所轉述的話后,也是一臉距離又遠了的表情,這是打算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把他當做是外人了,不過考慮到對方如今已經(jīng)是太子妃,那有這一副作派,也實屬正常,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這女人竟然還當太子妃真的當上癮了。
湯泉宮宮監(jiān)充分地發(fā)揮出了太子妃的話中的精義,讓宮女、內(nèi)監(jiān)都好生伺候著,甚至還派了宮女來給小狼狗洗澡,這就讓小狼狗很是不適了,當場便捂著自己身上的圍巾,把宮女們斥退了出去。
所以說,這都是那個女人安排的?
用布沾了溫泉水,貼在臉上,那個女人變了,似乎變得有點讓他不怎么認識了,以前的她雖然也高高在上,但那不是真正的高高在上,而現(xiàn)如今她的確卻是高高在上的。
如此復雜地度過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小狼狗這才在承風殿,得到了夭夭的接見。
而且關鍵是
這搞得似乎還挺盛大的,雖說沒有文武百官分別站在兩邊吧,但是,這個宮女就在兩邊站立著,所以這排場看著,也都挺不錯。
小狼狗進了承風殿后,便可以看到正面座位上,坐著李承乾跟夭夭。
而李承乾自然也是成了她的坐墊,下頭,宮女也是給小狼狗也預備了坐墊。
但不管怎么想,都覺得不爽好吧,一看到夭夭在李承乾的懷里,心里便莫名地有些不爽快。
雖然他也明白孔齊的話,但有時候感情這種東西就是如此,好端端的白菜,就這樣給太子給拱了,這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不爽,恨不得把這太子給砍了,只是若是她真的喜歡的,那砍了又不好。
“草民,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
“不必多禮!”
夭夭這樣說著,小狼狗這邊聽了以后,也是心里想道:“嘴上說著不必多禮,但是又是誰專門設置了這么一個人多勢眾的排場?”終究,他跟這女人的關系是回不去了,或許孔老板說得沒錯,是時候考慮考慮他那位長得如花似玉、小家碧玉的小侄女了。
“謝太子妃。”
原本夭夭卻是想說,叫太子妃就過于見外了,但后面一想。不對!就算小狼狗還沒徹底長大,但再怎么說,也是男的,所以即便年紀小,也不能完全當做是小孩子來對待。年紀小并非是借口!這時,夭夭這才又收拾好心情,其實一方面,她是不希望讓等級制度,讓她跟甚至是青竹、綺菱這些人,都變得太過于見外的,可沒有辦法,這世俗就是如此。沒見到方才,即便是再怎么不愿意稱呼她的小狼狗,方才,不也都得稱呼她為太子妃么,這顯然就是因為小狼狗明白今時已經(jīng)不同往日。
雖然她也很清楚,這其實才是最好的,但心中,還是不免有些憂傷。
“這些天來辛苦了。”
很是官方。
“不辛苦。”
小狼狗也是回道。
“這一次召你回來,想必,青竹、綺菱她們都與你說了吧?”
夭夭知道,小狼狗回來后,肯定會第一時間跟女子三十二樂坊的人取得聯(lián)系。
果然!
小狼狗接下來也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了解一些。
然后夭夭接下來也是道:“那這漕運改革一事,就交由你去完成了。”
又讓他當苦力。
不過沒辦法,是他欠這個女人的。
說了一句好,之后,夭夭便讓人拿出一幅輿圖,攤開在一個架子上面,像是看著黑板一樣,先是討論糧倉的選址。此時李承乾就覺得很寂寞了。因為他幾乎插不上任何話。事實上夭夭也很清楚這一點,可她能怎么辦?李承乾對這個又不懂,若是由她轉述給李承乾,再由李承乾轉述給小狼狗,又有些多此一舉,尤其也怕轉述不到位,最后,夭夭便只好自己硬著頭皮進行講解。
夭夭問,小狼狗答。
如此
整整過了一上午,這才把改革方案給擬定,而且,還初步把需要多少錢財,人力物力,租庸調,都給計算了出來,最后,夭夭這才把初步核算好的數(shù)據(jù),給到李承乾的面前,說道:“把這個給父皇,讓父皇下旨。”李承乾這才終于是找到了自己的作用,所以說到底,夭夭還是需要他的。
不過
顯然,既然有一個高興了,那另一個,自然是不高興的。
此時的小狼狗,也不免產(chǎn)生了一種感慨,所以說,說到底,他始終都是在替人做嫁衣。也不知道為什么,此時忽然,他心中也是有了一種勇氣,說道:“啟稟太子殿下、太子妃,草民有個不情之請。”
李承乾也是道:“有何不情之請?若是本太子能夠做到的,一定答應你。”
小狼狗此時也是仿佛終于都放下地道:“草民想請,若是完成了這個,從此,草民與太子妃的主仆之情,就此了斷。日后,若是太子妃有什么要完成的,希望,也不要再找草民了。”
李承乾有些意外,原來她倆是主仆關系嗎?
以前倒是從來都沒有聽夭夭說過。
而夭夭,卻是覺得發(fā)展成這樣,也是情理之內(nèi),意料之中。
所以
聽到了小狼狗的話,她倒是一點都不意外,只是十分干脆地回道:“好!”
這倒是把李承乾給弄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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