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袍怪頓時眼神一縮!
他本是天庭的奎木狼,百花羞是披香殿圣女,兩人下凡的途徑不同,百花羞是轉(zhuǎn)世為人,失去了記憶和法力,他是十八年后下界為妖,雖是妖身,但諦聽的本事他是知道的。
讓謗聽辯別忠奸,一下子就能分辯出他的身份。
“哼!”
黃袍怪哼道:“你等皆是來自東土大唐,焉知不會偏私?”
諦聽不滿道:“本神可不是東土大唐的人,我若胡言亂語,地藏王菩薩饒不了我,你不敢讓我辯別,怕不是心虛吧?”
黃袍怪一指小萼,駁道:“別和我來這套,讓此妖現(xiàn)出原形,豈不是一目了然?”
陳萼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諦聽雖然能辨別真?zhèn)危谡f無憑,而黃袍怪是真能把小萼變成虎精的,那么,自己這里有沒有人能讓黃袍怪現(xiàn)出真身呢?
“敖姑娘,你眼前這人是天庭的奎木狼下界為妖,他的本體是狼妖,你可有法子讓他現(xiàn)出原形?”
陳萼轉(zhuǎn)頭小聲問道。
龍女立刻搖了搖頭:“如果他是奎木狼,那我可沒這本事。”
陳萼沉聲道:“我曾聽你說過,悟空在你眼里不算什么,而奎木狼在天庭曾是悟空的手下敗將,照此推算,奎木狼遠(yuǎn)遠(yuǎn)不如你,此事了結(jié),我再給你一顆果子。”
龍女頓時兩頰燒的滾燙,悟空雖然在五老以上的神仙眼里不算什么,可又哪里是她一個區(qū)區(qū)東海龍宮的七公主所能相比?
她和陳萼說過,因這一元會人族大興,龍族被迫夾起尾巴做龍,但是無論人族妖族,誰興誰衰,都是靠拳頭打出來的,妖族不敵人族,在她嘴里是天道授意,而天道無情無私,怎理會由誰當(dāng)家做主?
天道需要的是秩序和平衡。
另在觀音座下幾百年,觀音只拿她當(dāng)個使喚婢女,從未教過她什么,她和陳萼的吹噓,只是自抬身價,吹牛罷了。
可是不能承認(rèn)啊,想了想,龍女嘴硬道:“能一樣么,打不打得過是另外一回事,讓妖怪現(xiàn)出原形法術(shù)我可不會,菩薩也沒教過我。”
“你呢?”
陳萼轉(zhuǎn)頭問向諦聽。
諦聽連忙搖頭:“我只會分辨,不會讓人現(xiàn)形。”
“國主,我要施術(shù)了!”
奎木狼一看陳萼等人的神色,就知道勝券在握,冷冷一笑。
陳萼心里焦急,難道要當(dāng)場把奎木狼辦了?
這不僅暴露自己的秘密,關(guān)鍵還在于,奎木狼是天庭的仙官,正所謂我家的狗,我打得,你打不得,既便是死,也不能死在自己手上。
誒?
有了!
陳萼突然靈光一現(xiàn)。
原著中,奎木狼要去見老丈人,百花羞擔(dān)心他現(xiàn)出原形,提醒道:倘吃酒中間,千千仔細(xì),萬萬個小心,卻莫要現(xiàn)出原嘴臉來,露出馬腳,走了風(fēng)訊,就不斯文了。
這說明什么?
妖精喝醉了,會現(xiàn)出原形!
難怪寶玉寶釵從不飲酒呢。
再轉(zhuǎn)念一想,八戒在高老莊不就是酒后現(xiàn)出原形,嚇壞了高翠蘭么?
原來酒還有這樣的妙用!
“哈哈~~”
陳萼哈哈一笑:“國主,鑒別那和尚真?zhèn)我皇律院笤僬f,我等三人迢迢趕來,肚子也餓了,不如國主置一桌酒席,先吃了再說。”
奎木狼心里一緊,妖怪喝酒會現(xiàn)原形啊,正要開聲,寶象國王已大笑道:“貴客來自東土大唐,我國雖小,卻也得好生招待才是,來人,擺酒上菜,今日眾卿家與寡人設(shè)宴招待貴客!”
奎木狼不好再說什么了,只是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喝醉。
不片刻,殿內(nèi)擺起酒宴,小萼也單獨置了一桌素席,眾人大吃大喝起來。
雖然奎木狼一再提醒自己不能喝醉,可是妖怪幾乎都饞酒,再有他是三附馬,明眼人都能看出國王對他的好感,一眾王公大臣不停的向他勸酒,漸漸地,醉意上頭,百花羞的叮囑早忘在了腦后,跳起身大笑一聲,現(xiàn)了本相。
“啊!”
“妖怪!”
“他才是妖怪啊!”
席中頓時亂作一團(tuán),杯碟落地的砰啪聲不絕于耳,很多王公大臣屁滾尿流的往外爬,國王也嚇的面色青白,縮成一團(tuán),連聲大叫:仙師救我。
“哈哈哈哈~~”
奎木狼已經(jīng)完全醉了,兇性大發(fā),哈哈大笑著,伸開簸箕大手,抓向一個殿中彈琵琶的女子,血盆大口,迎著那腦袋湊了過去。
“啊!”
那女子驚恐大叫。
陳萼忙道:“敖姑娘,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快阻一阻他!”
其實不待陳萼吩咐,龍女已抄起一只盤子,向奎木狼郎用力擲了過去。
她雖然心思多,做事不擇手段,但好歹在觀音座下聽經(jīng)幾百年,見不得枉害人命!
“喀滋!”一聲!
盤子正中那血盆大口,奎木狼一口咬了個粉碎,隨即如受到挑恤般,把那女子扔去一邊,緩緩站了起來。
“黃袍怪,平時你躲在山里,偷吃幾個人倒也罷了,可這里是寶象國的皇宮,當(dāng)你面的,是觀音座下的捧瓶圣女和地藏王座下的諦聽神獸,你莫要放肆!”
陳萼沉聲厲喝。
奎木狼現(xiàn)出了掙扎之色。
是的,下界為妖,可以釋放本性,固然快活,但他并非不知好歹,他知道吃了小萼的后果,否則也不會僅因百花羞的勸說,就放了小萼,這次前來,也沒有吃小萼的心思,目地是栽臟嫁禍。
如今有諦聽和龍女在場,由不得他不慎重。
這兩個神仙的法力神通都不如他,可是后面的大神他惹不起啊。
“哼,今次便宜了你,趕緊拿上你的行李,去西天取你的經(jīng),莫要再來管我閑事!”
奎木狼指著小萼,丟下句面子話,又惡狠狠的瞪了眼陳萼,就駕起一陣黃風(fēng),呼嘯而去。
宮里安全了,所有人心有余悸,國王趕來稱謝,陳萼安撫了好一陣子,才和小萼說上話。
“我兒,到底是怎么回事?悟空、八戒和沙僧呢?”
“阿彌陀佛~~”
小萼頗為難以啟齒,喧了聲佛號,把經(jīng)過如實道出。
大體是悟空因三打白骨精,被他趕走了,之后沒多久,師徒幾個被奎木狼抓走,百花羞勸說奎木狼把人放了,并托小萼帶封信給寶象國國王。
國王為救女兒,請高人除妖,八戒好賣弄,主動請纓,和沙僧前去,結(jié)果到現(xiàn)在沒回來,反來了妖怪。
龍女和諦聽面面相覷,這是全軍覆沒啊。
陳萼也眉頭擰了擰。
其實他本有意,把白骨精掠來配給李彪,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拿一副死尸的骸骨給李彪真的合適么,女妖精好歹是生靈,碰上性格好的,如寶玉寶釵那樣,是上輩子修的福份,而白骨精連女鬼都不如,索性后面的女妖精還有很多,再等等。
“爹,想不到取經(jīng)這么難,哎~~”
小萼又嘆了口氣,居然隱有退縮之意。
陳萼收回思緒,淡淡道:“我兒,你的心亂了,有我和你娘照看著你,不必?fù)?dān)憂,寶象國的劫難,只是一次小小的波折罷了,你先去休息,后面的事交給我來,對了,你那匹白龍馬在哪里。”
“爹辛苦了,馬兒在金亭館驛!”
小萼動容道。
陳萼微微一笑,就領(lǐng)著龍女和諦聽離去,很快來到金亭館驛,果然,槽上一匹白馬正在吃草料。
“哎~~”
龍女頗有兔死狐悲之感,嘆道:“這白龍馬好歹也是西海龍王家的三太子,竟落到這般處境,真把自己當(dāng)作馬兒啦!”
“咴咴~~”
白龍馬聽著龍女的話,悲鳴起來。
陳萼走過去,沉聲道:“我知道你心里不憤,你的一切,都是九頭蟲和那個賤人害的,九頭蟲正在前面等你,我會為你創(chuàng)造親手報仇的機(jī)會,然后你就一心保我兒去西天取經(jīng)罷,你雖然不如悟空,卻也不比八戒和沙僧差。”
“你到底是誰?”
白龍馬渾身一顫,口吐人聲。
陳萼微微一笑:“我是小萼他爹啊,你見過我的,好了,我們說正事罷,悟空跑了,沙僧被捉,八戒以其性子,可能躲了起來,小萼現(xiàn)在的處境很糟糕,你趕緊帶我們找到八戒。”
“好!”
白龍馬化身為一條白龍,卷起陳萼、龍女與諦聽,飛上天空。
小半個時辰過去了,還沒有八戒的影子。
“這頭死豬,跑哪兒去了啊!”
龍女跺腳道。
陳萼道:“八戒最為懶惰,指不定躲在哪兒睡覺呢,諦聽,你不是有耳聽八方的能力么,聽聽哪里有呼嚕聲。”
“本尊干嘛要聽你的?”
諦聽嘀咕了句,但還是把狗耳朵豎起。
不片刻,指著城外一處莊戶人家道:“那里有呼嚕聲。”
小白龍駕云飛過去,就看到草料堆里,倒栽著個黑影,呼嚕打的震天響。
龍女給氣笑道:“這只沒心沒肺的死豬,他師傅遭了難,他倒是睡的歡哩!”
“趕緊降下去吧!”
陳萼揮了揮手。
小白龍降下云頭,喚道:“二師兄,二師兄!”
“別煩我!”
八戒不快的扇著袖子。
“八戒!”
陳萼厲喝。
八戒這才睜開眼睛,一看,跳起來道:“你們怎么都來了?”
小白龍把情況道了一遍。
八戒嚷嚷道:“還取什么經(jīng)吶,散伙吧,俺老豬把行李挑去高老莊上,回爐做女婿去呀!”
小白龍連忙抓住他,眼中滴淚道:“二師兄,你可別生懶惰啊!”
陳萼臉一沉道:“讓他走,,八戒一路行來,除了挑擔(dān)子,什么用都沒有,龍女,你不是有小本子么,掏出來給八戒記上一筆,拿回去給菩薩看,是他自己要走的,叫菩薩給換個靠譜的,我倒不信了,一路上那么多妖精,難道還找不到人保我兒去西天取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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