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張銘來到府邸里的涼亭處。
不出所料,念安和尚又不穿衣服在這里打拳,倒也沒看出什么花樣來,就是普普通通的拳法。
“掌柜的早。”念安停下道。
“早。”張銘回應(yīng)一聲,抱著睡眼朦朧的小七就做進(jìn)了涼亭里。
在自己的系統(tǒng)空間里還有一壇酒,便是老乞丐帶著他找到的那一壇。
正巧今日有空,張銘想了起來,便要打開來嘗嘗。
念安和尚在,張銘也什么忌諱,直接從系統(tǒng)空間里將他一壇子酒給拿了出來。
果不其然,念安和尚沒有一點(diǎn)驚訝,只是側(cè)目看了一眼便繼續(xù)打起了拳。
小七本是睡眼朦朧的,但一見這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酒壇子便精神了,一邊指著這突然出現(xiàn)的酒壇子,一邊看著張銘大叫,“喵嗚喵嗚!!”
張銘拍了拍小七的腦袋,笑道:“我變出來的。”
“喵?”小七愣了一下。
眼睛瞪的大大的,滿眼的好奇。
張銘笑了笑,摸著小七的腦袋,心道這小家伙還真好騙。
張銘看向了那個酒壇子,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念安和尚,說道:“和尚,喝酒不?我請你。”
念安和尚搖了搖頭,說道:“今日是佛,不飲酒。”
“隨你。”
這怪和尚就是花里胡哨的,張銘心道:待會酒香飄出來你可不要饞這酒。
張銘掀開了酒壇的封紙。
剎那之間,一股濃郁的酒香飄了出來。
酒香可過數(shù)條皆,可引無數(shù)好酒客。
念安和尚微微側(cè)目。
張銘見狀笑道:“你不飲酒。”
念安和尚沒有回答,接著打起了拳。
小七從張銘懷里鉆出來,聞著酒香將腦袋湊到了酒壇子前。
張銘伸出手來,將小七的腦袋拉了回來。
“喵嗚。”小七反抗著,卻是沒有半點(diǎn)辦法,只能看著。
張銘取了個瓷碗來,從那酒壇子舀出了一碗酒來。
酒水不是特別透亮,反而是些許渾濁,也僅有一點(diǎn)雜質(zhì)飄在酒里,能夠諒解。
張銘嗅了嗅這酒香。
有股米香,卻還有一股果香。
嘗了一小口。
張銘愣了好幾秒,他低頭看向碗里的酒。
這酒味道很雜,但其中的每一種味道好像又分的很是清楚。
好像喝到了果酒,又好像喝到了米酒,好像又似有花香味,千奇百怪,關(guān)鍵這些不同的味道混在一起反而又分的很清楚。
“厲害。”張銘嘀咕道。
僅一口酒入喉,感覺像是品了百味一般。
【宿主品嘗到【百味酒(上等精品)】,品嘗進(jìn)度:5.6%】
“百味酒,百味,好啊……”張銘喃喃著。
他確實(shí)被這酒給驚艷到了。
若是說起來,這酒的味道并不算是上佳,最為出奇的是這些雜七雜八的味道混在一起還能在喝的時候分的如此清楚。
酒是朦朧的,想是數(shù)百種酒摻雜在一起,卻又各司其位,井井有條,也不會覺得花哨。
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酒的問題了,甚至還與人的味覺有關(guān),張銘心想若是喝到一定程度的話,這酒應(yīng)該會有更不一樣的體驗(yàn),會有更不一樣的味道。
【長安地域任務(wù),任務(wù)進(jìn)度(4/10)】
………
下午張銘出了府邸。
這長安城他也不想多呆,因?yàn)樵谀腔蕦m里有一位陸地仙人在惦記著他他打算將地域任務(wù)完成之后便趕快離開。
這個時候,張銘也沒有這么閑的,凡是見到有賣酒的地方都會進(jìn)去飲上一杯,喝完便離開。
一路下來,他帶著小七已經(jīng)走過了四家酒樓七家酒坊,都只是喝了一口便走了。
滿足系統(tǒng)條件的酒不好找,張銘原本也只是打算碰碰運(yùn)氣。
現(xiàn)在看來,他的運(yùn)氣也不是特別好。
然而,在走到下一家酒館的時候,他卻遇到了前些天的老乞丐。
“來壺酒。”
“公子,你怎么來了?”
“你是……”
“是我啊公子。”
才遇到的時候張銘差點(diǎn)沒認(rèn)出來。
老乞丐穿著一身小二的衣服,身上的污漬也早已被洗的干干凈凈,唯一沒變的就是他身上傳出的酒味。
“嚯,你這是做小二了?”張銘問道。
老乞丐笑了笑撓頭,解釋了起來。
上次張銘說那青梅酒的厲害之后,劉婆娘便想著要不然開個酒館試試,正好這些年她也存下了不少銀兩,接著便盤下了這地,改成了酒館,恰好少人,于是乎老乞丐就過來做起了小二。
今天,正好是酒館才開門。
沒有一點(diǎn)花哨的開張儀式,不聲不響的就開了門。
也導(dǎo)致這酒館里的壓根就沒有人,也就只有張銘在這。
“生意不是很好啊。”張銘道。
老乞丐坐了下來,點(diǎn)頭道:“才開門嘛,是這樣的,這也沒辦法。”
“劉嬸是這兒的老板娘?”張銘問道。
“自然。”老乞丐點(diǎn)頭。
“她不在嗎?”
“劉婆娘出去買酒碗了,一會估計(jì)就回來了。”
“嗯。”張銘點(diǎn)頭,看著老乞丐笑道:“你可要好好做這個小二。”
老乞丐老臉一紅,他明白張銘的言外之意。
“話說回來,你這是圖謀已久啊。”張銘打趣道。
“哪,哪敢啊。”
“你不敢?不敢還在人家面前轉(zhuǎn)悠了十多年,還說不是圖謀已久?”
“哪敢騙公子啊。”老乞丐嘆了口氣,說道:“我是真沒那膽子。”
張銘看向老乞丐,聽他的解釋。
老乞丐給張銘斟了杯酒,搖頭說道:“我就是一個乞丐,走到街上都沒人瞧我兩眼,都繞著道走。”
“她小我?guī)讱q,雖是寡婦但卻也是良家女,我一個乞丐怎么配得上人家,可不敢害她。”
“見她歡喜我便歡喜。”
“其他事我可不敢,更不敢想。”
張銘端起桌上的酒碗抿了一口,說道:“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不是乞丐了,你還怕什么?”
老乞丐卻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他始終覺得,自己配不上劉婆娘,只當(dāng)自己是個誰也不要的乞丐。
張銘看著埋著頭的老乞丐,說道:“回頭看。”
老乞丐轉(zhuǎn)過了頭。
劉婆娘手中提著酒碗,捂著嘴不知何時淚流滿面。
老乞丐看著淚目的劉婆娘,愣了許久。
啪嗒。
酒碗碎了一地。
二者相視,皆有情愫。
好似黃昏。
終是良人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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