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扶蘇問:“你是我家云寒的二弟,我不應該叫你二弟么?”
“在這個教舍里,只有先生和學生!你叫我‘云先生’!”云瑨臉都氣紅了。
這個女人簡直太不要臉了!
他哥什么時候成她家的了!
“哦……云先生……”紅扶蘇點點頭。“云先生,我有句話,想單獨跟您說。”
“我跟你沒什么可單獨說的!”云瑨昂首挺胸:“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今天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給我滾到外面站著!”
想跟他套近乎?
沒門!
……
紅扶蘇語氣很為難:“當眾說不太好,要不咱們還是出去——”
“就在這里說!”云瑨斷然說:“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在我們青云院,沒什么事情是不能擺在明面上說的!”
“哦……那好吧!”紅扶蘇點點頭說:“你有點腎虛。”
“噗!”紅扶蘇旁邊的同桌噗就笑了出來。
紅扶蘇看了他一眼。
這一看,倒是有些意外。
旁邊這位少年,十七八歲的年紀,貌若春花,目含星光,笑起來很是燦爛。
講臺上云瑨呆愣了幾秒,瞪大眼睛說:“什么?!”
“咱們這一個蓮塘的,都是學醫的。”紅扶蘇很篤定地說:“通過望聞問切的‘望’字訣呢,我們一眼就能看出,你有點腎虛!腎虛會導致眼花甚至幻覺!所以剛剛,你定然是眼花了!我和朱三醒好好在聽課,并沒有傳什么小紙條,你不能因為自己眼花就把我們趕出去。”
“你……你少胡說八道!你們剛才明明就在偷偷傳紙條!”云瑨又羞又氣,三步并作兩步沖過來,眼珠子跟鷹眼一般銳利地掃向兩人的桌子。
然而兩人桌上并無那張紙。
“伸出手來!”
兩人伸手,空空如也。
他還抓住兩人的大袖晃了晃,也沒有紙張掉出來。
然后,他又往地上瞅。
也沒有。
最后,他的眼神落在紅扶蘇跟地面齊長的裙擺上。
那張紙,很可能藏在腳下,被裙子擋住了!
“你們出來!”云瑨命令紅扶蘇。“站這邊來!”
朱大頭出去了,地面干干凈凈。
紅扶蘇眼珠子往左邊轉了轉,看向她那長相溫暖的同桌,沖他眨了眨眼睛。
那人也不知道明沒明白她的意思,竟微微含笑,暗搓搓點了點頭。
“唐蘇蘇!出來!”云瑨又命令。
他敢肯定,紙條就藏在她腳下!
但是,他自然不能去掀女子的裙子。
更何況這個女子還是他哥的——呸!呸!不提這個還好,一提更上火了!
紅扶蘇便抬步準備離開座位。
然而,一走路,卻踩到了裙擺,她驚呼一聲,一下子朝云瑨摔去。
男女授受不清,云瑨急忙閃躲。
紅扶蘇明明要摔倒的,不過倒了一半,卻又生生地穩住了,提著裙子就走了出來,說:“不好意思,你們這制服太長了些!剛剛差點絆倒!”
她指著自己剛剛站立的地方,說:“云先生,您是不是懷疑我把紙張藏在腳下了啊?沒有的!不信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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