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平躲在角落里,看著大人們驚慌失措,他也已經害怕得說不出話來了。
時柔倒是認識桑平,這個孩子挺單純的,她知道。
他的母親基本上不管他,在外面到處鬼混。
時柔這次是抱著twelve和eleven來的,這會兒也有些顧不上貓了,索性抱給桑平讓他照顧著,一方面可以安撫他的情緒,另一方面她此時也有些力不從心。
時景深打電話給覃嶼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讓他帶韓北石過來。
所以當覃嶼揪著韓北石的領子下車時,眾人驚訝不解,只有時景深面色平靜,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來一把匕首,帶著森森寒意,他站了起來。
相比那把匕首的寒意,這個持著匕首的人寒意更甚,像是從地獄里殺出來的修羅,渾身上下都是狠厲殺肅的氣息,眸子里是鋪天蓋地的煞氣,他漫不經心的在指尖轉動匕首,一步一步地朝著那個被覃嶼扔在地上渾身狼狽的男人。
周圍的人都忍不住退后了兩步。
時柔已經呆在了原地。
不管眾人都說時景深如何如何,在她眼底時景深從來都是一副桀驁不羈,不順應時代的那副酷酷的模樣。
縱使他從小到大都在口頭上嫌棄她,但卻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她跟他許的愿。
在她眼里,時景深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在用自己的方式溫柔。
而此刻,他好像不是他了,渾身都是可怕的氣息,讓她都感到膽寒。
韓北石剛想爬起來,身后立刻出來兩個保鏢,摁住了他。
時景深低聲笑了一下,突兀極了,卻讓人脊背發涼。
“說吧,人在哪?”時景深面無表情地問,手上的匕首在他臉上輕輕一用力,血線沿著韓北石的下頜骨滴下來。
“時景深,注意點分寸,不要太過了。”覃嶼在皺眉邊上提醒道。
在他面前動手,他的不得不去提醒。
時景深抬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開口:“我知道。”
覃嶼正想著松口氣,就聽見時景深說,“我知道,捅哪里是輕傷。”
覃嶼差點被他的態度嗆到,想再說點什么,看著他那六親不認的樣子又止住了。
韓北石狼狽著被人壓在地上,惡狠狠地說道:“你放開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有意義嗎?你這個上不來臺的旁系私生子。”時景深冷笑著,手慢悠悠地往下劃。
那鮮艷的紅配上這張驚恐蒼白的臉,詭異的美感蔓延開來。
韓北石像是被戳到了心底的痛處,忍著臉上鉆心的疼,破口大罵道:“你這個賤人!你以為自己很高貴?不過是生在好一點的狗家里,以為自己很了不起?”
他這番話沒有掀起時景深眼底一絲一毫的波瀾。
“我最后問一遍,人在哪里?”時景深聲音像是極地里的冰雪,讓人呼吸都是困難的。
“你這輩子都不會找到她的!”韓北石驀地笑了起來,像是瘋了一樣。
時景深勾起唇角,“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真可悲。”
他說完站了起來,像是看令人作嘔的垃圾一樣看了一眼韓北石,不耐煩地揮揮手,“打一頓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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