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陌依然沉默,仿佛已經(jīng)睡著了。空氣中都透著濃濃的尷尬,只有女人像一只惱羞成怒的瘋狗一般,在不停的叫囂。
隔壁白羽裳,已經(jīng)笑倒在床榻上。大哥威武,大哥牛逼!哪怕已經(jīng)淪落至此,大哥依然是大哥。做事就是這么的大快人心。那瘋女人估計已經(jīng)氣瘋了,想想就開心。
隔壁,女人見蕭陌呼吸平穩(wěn),一看就是睡著了的樣子,氣得心臟都要擰勁兒了,她哆嗦著指著睡著的蕭陌,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半晌,她忽然大叫一聲憤然離開。
她前腳剛離開,蕭陌就睜開了眼睛,看著棚頂喃喃自語:“留在這,等桑桑,不能走。”說完就又閉上了眼睛。
秦柔桑心急如焚,所有人都感覺出來突然加快速度,這種速度讓他們很吃力,但他們沒有辦法。只能拼著一口氣不掉隊,跟上了。這種地方要是掉隊,等待他們的就是死亡。所有人敢怒不敢言。
秦柔桑在連續(xù)走了將近三天后,終于又在一處大石頭上看到了白羽裳留下的標記。她知道他們的方向都是對的,這個標記應該有幾天了,而且伴隨著標記的依然是那個代表危險的符號。
王將軍也是累得不行,他在馬上舉目看去,忽然愣住了一下,然后環(huán)顧四周看了一下,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連忙打馬來到秦柔桑的馬車旁,歡欣鼓舞的道:“小郡主,莫將有事稟報。”
“說。”
王將軍也不在乎秦柔桑明顯帶著不高興情緒的言簡意賅,振奮的道:“莫將剛才看了一下四周的景象,這個位置再往前走,用不上一天的時間,咱們就能途徑一個酒館了。那個酒館建立的位置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但是很靠譜,常年開著,而且總人滿為患,里面有酒有肉的,咱們馬上就能飽餐一頓了,還能好好歇歇腳。那酒館里有房間的,小郡主多日勞頓,也可以腰間房間好好休息一下。”
最后這話,王將軍說的小心翼翼的,大家都累了,都想休息,但秦柔桑不放話,誰也不敢說休息。王將軍是想打著讓秦柔桑在酒館房間好好休息一下的主意,這樣他們也能喘口氣。
秦柔桑沉默了一會,忽然道:“你說還有不到一天的事情,就能看見那個酒館?酒館什么來歷?”
王將軍眼睛一亮,這是有門啊,連忙道:“莫將前兩年也護送過意頗流放犯,就是走的這條路,那老板是什么來路不清楚,但卻是個很有能為的人。長得高大威猛,很少見有他那么高的人了。”
秦柔桑沉默思考,酒館就等于是驛站了,可以歇腳。按道理來講,兩三天之前蕭陌他們就應該經(jīng)過那個酒館了,那么蕭陌他們會在酒館住宿嗎?如果住宿,哪怕只是休息一個晚上,那他們之間的距離都會被縮短很多。
秦柔桑想到這心臟狂跳,這不就是說明,她很快就能見到蕭陌了嗎?那樣的話,蕭陌他們休息之后趕路,她就決不能休息了,不能將好不容易縮短的時間,再給浪費了。
秦柔桑思來想去,對王將軍吩咐道:“這樣,你去將小鴿子的哥哥給我叫來。”
王將軍立馬去喊人。秦柔桑也出去坐在車轅上,等闞卿歌來了,秦柔桑一個眼色,兩個人就上了兩匹駿馬,竄出去好遠一段距離停下。
秦柔桑道:“前面還有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能遇見一個酒館,我現(xiàn)在拿不準注意,蕭陌有沒有在那里停留過,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那里?我什么都不知道,現(xiàn)在就你可以去給我打探,而且一定不要打草驚蛇,你戴著面具悄悄的去,先查看周圍有沒有白羽裳留下的暗號,在查探酒館,如果蕭陌真的在,你不要逗留,要立刻回來告訴我,我也好做準備,不能讓這么多人看見蕭陌還活著,不然肯定要炸。你也一定不要讓人看見你的臉,尤其是蕭陌和那個邪門女人。”
闞卿歌心情極其復雜,他忽然想要拒絕秦柔桑,他不想去找蕭陌,不想給秦柔桑當前鋒,因為他知道秦柔桑這么安排是為了保護蕭陌,她怕蕭陌萬一真的在那個酒館,這么多人去,肯定就藏不住秘密了。
闞卿歌沉著臉,忍不住問道:“你曾經(jīng)那么想要離開蕭陌,離開蕭家,現(xiàn)在你還想嗎?”
秦柔桑詫異的挑眉:“現(xiàn)在哪里還有蕭家?談不上想不想離開,我現(xiàn)在就是自由身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蕭陌,你見到了蕭陌,還會想要離開他嗎?你之前不是想要和離的嗎?蕭陌一旦找到,那蕭家就有了主心骨,你只要保駕護航到這群人到了蕭陌安排好的地方就行了,到時候你的責任就完成了,你才是真的自由,那個時候,你會離開蕭陌,去逍遙嗎?”
“不會。”秦柔桑淡漠的道:“我不知道未來什么樣,但現(xiàn)在我可以肯定我的心,我不想離開蕭陌。闞卿歌你不愿意幫我這個忙,我可以自己去,但請你幫我照看我的馬車,不要讓任何人靠近和進去我的馬車。”
闞卿歌被秦柔桑的話擊中了一般,心縮了一下,有點疼。他深沉的看著秦柔桑:“你喜歡蕭陌是不是?你愛上他了嗎?”
這個問題曾經(jīng)皇帝也問過她,她的答案比曾經(jīng)還要堅定:“是,我愛上他了。所以我才從一個只顧自己的冷血動物,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哪怕拖家?guī)Э冢膊粫荒蜔!?br />
她隱約明白闞卿歌這么問的原因,但她不喜歡曖昧,不喜歡的,就不要拖著人家,拒絕的堅決而恰到好處,秦柔桑給闞卿歌留足了面子。
闞卿歌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了秦柔桑的用意,可是心里反而更加不甘心,也更加苦澀。
秦柔桑心里有點煩,道:“你若不愿意幫忙就算了,我自己去。”
“不,我?guī)湍恪!标R卿歌沉聲道。他不是個圣人,但他自認自己是個君子,不會因為對蕭陌有敵意,就從中作梗。所以他道:“你放心,我?guī)湍憔筒粫鲎屇汶y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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