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這?”蕭陌低聲在問。
“你們胡說,我娘明明就在這里,她讓人告訴我們她在城主府等著我們的!笔挿囚~不滿的大聲指責道。
蕭非魚一句我娘,終于將那兩個看門的嚇得跪在了地上,兩個人面色蒼白的看著蕭非魚,也看見了他渾身是血受傷的樣子,在聯(lián)想到之前秦柔桑交代的話,一疊聲的喊道:“您您您、您是秦夫人的兒子?小公子爺?”
蕭非魚早就習慣了自己走在哪里,有娘的名諱在,別人就對自己要么恭敬,要么懼怕了,他驕傲的揚起頭道:“正是小爺我,我娘可就我一個兒子。你們還不快點帶我去見我娘!
兩個門房一聽哪里還敢耽誤,一個連忙回應(yīng)道:“小公子爺駕臨真是我城主府的榮幸,還請小公子爺稍等,奴才要趕緊去稟告城主大人您來了,還有,秦夫人真的不在這里,因為要安頓那些犯人,所以她已經(jīng)帶著那些流放犯回去第五區(qū)域了。不過秦夫人走之前交代過,讓您回來之后直接去找她。”
這人說的有道理,他娘不可能放著那么多人不管就在這里等自己。蕭非魚被秦柔桑教導的頭腦清明,一下就想到了關(guān)鍵,但明白歸明白,心里還是有點難過,他都受傷了,他娘竟然都沒有等他,而且他好想娘啊。
蕭陌看著蕭非魚一瞬間蔫巴了下來,將小身子都縮進了自己懷里,第一次覺得這孩子嬌小,他抱著都沒什么重量。看著孩子沒精打采的樣子,蕭陌心里有點波蘭,低聲問:“不高興了?你娘做的對,那么多人,她不能不管。”
蕭非魚輕輕點頭,小大人似的嘆息道:“我知道呀,可是我還是想要我娘等我。我是不是娘說的那種不顧大局的自私小孩?”
蕭陌驚訝于秦柔桑竟然連這樣的話和道理都和一個幾歲的孩童講,但看來效果還不錯,最起碼蕭非魚開始明理了,蕭陌低沉的嗓音帶著一股安撫的力量,他不是個慈父,但此刻他卻不能用言辭來苛責他的兒子,因為他的兒子真的比自己想象的還優(yōu)秀。他道:“不,非魚是個很有胸懷的好孩子!
一路上他已經(jīng)聽了蕭非魚激動興奮的將他機智救了弟弟的事情說了,蕭陌為這個兒子感到驕傲。這是他做了父親這么多年來第一次為這個兒子有這種情緒,激蕩在胸中的情緒一直在告訴他,這孩子是他的血脈,不是個廢物。
蕭非魚從小到大也是第一次被親爹夸獎,他可是對蕭陌記憶深刻的,因為以前每一次看見他爹,他爹不是冷著臉訓斥自己,就是打自己,反正就是很嚇人,他在家里面的時候,最怕的就是他爹。
但現(xiàn)在因為秦柔?偨虒嬖V他,他爹是個英雄,只是不太會笑,但卻很愛他,讓他要更愛他爹,于是蕭非魚對蕭陌的感情自然發(fā)生了變化,懼怕少了一些,親近多了一些,再加上他爹竟然夸獎自己了,蕭非魚立刻挺起胸膛,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蕭陌,有點靦腆,但卻很開心:“爹爹,非魚會一直做一個好孩子的!
“好。”蕭陌的大手有點遲疑的抬起,最終還是緩緩的落在了蕭非魚的頭頂。對于他來說這是開先例的一次體驗,動作談不上溫柔,可是蕭非魚卻主動將小腦袋湊上去蹭著,看上去十分享受。
蕭非魚抿著小嘴笑得好像個偷吃了小魚的貓,奶兮兮的道:“爹的手好大呀,和娘摸我的時候感覺完全不一樣奧。”
蕭陌眼底的瞳色更濃重了一些,笑意密布。
一個門房去報信,另一個門房在外面簡直如遭雷擊,他聽到了什么?秦柔桑的兒子竟然管這個男人叫爹?什么鬼。壳厝嵘鹤拥牡粦(yīng)該是蕭陌嗎?蕭陌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那這男人是個什么玩意?怎么就成了秦柔桑兒子的爹?門房傻眼,他覺得自己似乎得知了一個驚天秘密(丑聞)?完蛋了,會不會被殺人滅口啊?門房一時間心如死灰。
蕭陌瞥了眼門房,淡漠的道:“把你們的郎中喊出來給我兒醫(yī)治!
門房呆滯了一會,立刻回過神來,懊惱的拍著自己的臉道:“是是是,是奴才大意疏忽了,還請……公子和小公子爺恕罪,奴才這就去喊郎中來!
蕭非魚奇怪的道:“爹,我怎么感覺這個人有點逃跑的樣子呢?他好像很害怕。”
蕭陌薄唇輕勾,對兒子這么小就有這么好的洞察能力而感到高興,那是一種后繼有人的感覺,非常的舒心愉悅。雖然秦柔桑這個妻子他娶得不滿意,但這個兒子倒是沒有生錯。
蕭陌早就看出來門房二人對秦柔桑很懼怕,看來秦柔桑在這里也是沒少禍害人啊,竟然已經(jīng)到了令人聞風喪膽的地步了。蕭陌看著眼前廢墟一樣的城主府門前,冷酷一笑,只怕這也是秦柔桑的杰作吧。
很快就有郎中出來,還有椅子和瓜果食物被送上來,一群人圍著蕭非魚亂轉(zhuǎn),恨不得將他捧在手中呵護保護的樣子,絲毫不敢怠慢,吃的喝的也都是孩子喜歡的甜食。蕭非魚被哄得笑瞇瞇的,但蕭陌卻能看見他兒子眼中的警惕和清明。
蕭陌對秦柔桑更感好奇了,這個女人,荒唐起來讓人恨不能大卸八塊了,沒想到教育孩子竟然這么厲害,把一個混世小魔王,教育的如此出類拔萃。
城主府中,聽到秦柔桑的兒子找上門來,一時之間反應(yīng)各異,但不外乎是兩種反應(yīng),一種是激進派的,覺得這是個大好的機會啊,秦柔桑的兒子一定是秦柔桑的軟肋,既然他自己送上門來了,那當然要立刻抓住,用此子來要挾秦柔桑。讓秦柔桑立刻滾出死城去。
而另一個聲音自然就是反對黨,他們已經(jīng)被秦柔桑的花樣戲耍的肝膽俱裂了,再也不敢和秦柔桑對抗了,他們只想活著,哪怕只能維持表面的平靜,他們也不想打破。現(xiàn)在秦柔桑的兒子來了,這不正是他們用此來討好秦柔桑,和秦柔桑緩和的機會嗎?對她兒子好,別傷害她兒子,大家以后見面還能有幾分情面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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